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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可算是不欢而散。沐绯板起脸吃饭,连帕丽斯也被她那风暴脸吓得心有戚戚每多久就借故走人,茉忧更是心悸得难受。虽然沐沐对她向来是最温柔的人,就算是她生气也舍不得把气撒在她身上,可是沐绯心里不好受她似乎更难受。
沐绯不开心,倒也没舍得真的对茉忧表现出脾气来,只不过饭还没吃完手机就响了,一个病人手术后情况非常危急医院打电话来急召沐绯回去,她饭也没吃完也只得放下餐具走人。
沐绯走了以后,茉忧也变得对什么事情都兴致索然起来。虽然讲那些话是下意识的刻意为她和沐绯之间划某种界线,可是这话说出口了,见沐绯不开心,她也难受,真不知道是无意中让沐绯不得安乐还是根本就是在让自己不好过。
刚过晚餐时间,茉忧索性早早关了花店的门,但是她没有回家去,反而上楼掀开画布开始画画。如果说一朵朵美丽的花卉能让她心情宁静,那么画画的时候能让她全身心沉浸其中,心就像得到自由和解放,什么束缚也没有了。
最近自从沐绯来了以后她作画的规律也经常被打乱。以往总是早起后来到画室,忙碌到中午才开花店,现在则时常早起后又被沐绯连哄带黏地带回床上,然后几乎闹得她要错过开店的时间——因为沐绯突如其来的兴奋。
茉忧回到家,发现沐绯也回来了,此刻正穿着短裤和小背心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只见她摊在沙发上躺平,一腿挂在沙发的靠背上晃呀晃,手臂伸长抓着电视遥控不停地转换频道,根本没在看电视,嘴里哼哼唧唧的唱着调子,不知道在发什么呆。茉忧抿嘴笑着摇摇头,二十六岁的人了,这时候还像个百无聊赖的孩子。
哪里知道沐绯一看茉忧回来了,马上关掉电视,背身去,双手抱在胸前侧躺在沙发上。茉忧哪里会不知道,沐沐这是在生气呢,如果不是怕让她更加不高兴,这幼稚又任性的举动让茉忧真要笑出声来。
“沐沐,你别不高兴嘛~”茉忧走到沙发上坐下,柔声安抚她。
沐绯正在赌气呢,背对着她不肯答话。
茉忧叹气。她和沐绯像在进行一场角力,沐绯进则她退。她的心里渴望沐绯,完全对她的侵入没有抵抗能力,可是她却又试图努力地维持自己,她要不断提醒自己坚强独立,再也不能回到过去那个只会软弱地依附沐沐,只敢躲在沐沐的怀里寻找慰藉的茉忧。
沐沐是能长得更高,看到更远风景的大树。她必须更小心翼翼地检视自己,不可以变成一支菟丝子再像6年前般让沐沐无法承受而逃离。这样的拉锯甚至是茉忧不知不觉的,下意识的行为,因此抗拒了沐绯,总显得生硬。也难怪被顺从惯了的沐绯每每要抓狂。
“这里离花店近,每天一来一回省去了许多麻烦,所以才要搬来这里住的呀。不是不肯搬回家里撰家里当然是我最喜欢的地方。”茉忧轻轻抚摸沐绯的手臂。
又和小时候一样了。每次如果是沐绯无理取闹,她小姐就算知道自己错了最后到头来总是要茉忧来哄她,傲娇别扭得不行。
茉忧俯身,弯下腰轻轻趴在沐绯身上柔声说:“好嘛~我答应你如果哪天我觉得住得不习惯了,住得不舒服了我就搬回家里住。”
“搬回家里住”听了这句话,沐绯不开心的脸色明显的好很多了。
茉忧偷偷笑了笑,再故意装出哀怨的声音说反话:“还是说,到了那个时候,沐沐说不定已经邀请了别的人去住,不想要我回去了。”
“才——”沐绯马上就转过脸来想反驳,刚说了一个字,突然想起自己还在生气,然后就又很努力地转过身去背对茉忧。
“真的生气啦~”茉忧趴在她耳边柔声呵气。二十六岁的大人呀,你的名字叫幼稚。
“哼。”不肯说话。
食指指尖像逗什么似的在她脸上逗逗,茉忧再低头亲亲沐绯的耳朵,轻声说:“真的生气呀~”
相比起日日交缠的激情,这简直是无关痛痒,可是偏偏是这么小的碰触,竟然让沐绯完全无法抵抗,不由自主地全身打一个激灵,因为被挑逗到了。
“哼。”沐绯捂住红透的耳朵,转身把头枕到茉忧的大腿上,头埋进她的腹部,闷闷的声音传出来:“茉忧你变坏了。”
茉忧捂嘴笑起来,生怕发出声音会把这喷火龙激得跳起来。
沐绯埋头不动,诺大的客厅里静静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辨,安静地闻这样的香味,让她满足。茉忧从来不开无谓的玩笑,刚才说的那句话……沐绯是最聪明不过的人,马上就想到了,茉忧恐怕是看到今天她和陈雯妮见面了吧。
沐绯一想起今天中午和陈雯妮短暂的见面就皱眉。陈雯妮留在澳门执业,会持续来找她并不意外,意外的是陈雯妮对她说的消息。陈雯妮竟然说……她知道茉忧的父亲……
并不是说茉忧不能有父亲。而是茉忧的父亲早在三十年前茉忧尚在母亲腹中没有出世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音信。不单只她或茉忧她们这些小辈从来没有想过茉忧父亲的事,就连爸爸和蓉姨,从小到大从未听他们提起过。
这对于他们一家来说似乎是个从来曾不存在世上的人,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呢……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目的是什么,会给她们的生活带来些什么烦扰,这都像个看不到头的黑洞,充满了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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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一个有四百多年历史的港口,这里在历史上曾经是远东最繁荣的商埠之一,是十六世纪后期海上丝路贸易的枢纽。
有一两百年历史的建筑随处可见,二楼的外壁上布满了黑褐色的青苔,石膏压的房檐上的雕塑和木窗上的彩色玻璃都因历史悠久而蒙上了厚厚的尘。一楼却是霓虹闪耀,栉比鳞次地开着各式酒吧,装修和设施都很现代。走在这样的地方,不单只建筑物让人有时光倒流的感觉,单是同一栋楼,低头和抬头,就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时代,给人的感觉相当奇妙。
会在这里进出的人鱼龙混杂,大多数是港口里停泊的航船上的海员,还有从内地、香港和东南亚来的各式各样的人。海员大多总喝得醉醺醺,在一个酒吧又一个酒吧间寻一段可共一夜得艳遇。其他怀着各式目的,带着各样表情,大多低调不愿让人注意。
一位身材姣好的美女在两个黑西装随扈的陪伴下从后门走进音乐声震天的酒吧。她身穿黑色紧身连衣皮裙,脚踩高筒铆钉靴,拎着漆皮包,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她身上穿着所费不赀,但是一般人认知中来到这种地方的女人不是毒贩就是妓女,没有人会过多猜度她的身份。
她走进一间包厢,关上门嘈杂声终于消退不少。陈雯妮坐在沙发上翘起腿点燃一支细烟,沙发另一端的两个男人看起来不是善良之辈,她却不忌惮,似笑非笑地开口:“老K和疯鹿。如何,你们暗中观察了那么久,知道那是什么人了?你们在傅家的船上做事也知道傅总的身份地位,她的密友总不能差到哪里去,你们没兴趣?”
被叫做老K和疯鹿的人面面相觑,一个留山羊胡子的高瘦男人说:“家产是丰厚没错。不过这地方有钱人多如牛毛,那两个人也不是最有钱的,我们真要干什么事还不如找家业最大的下手。”
陈雯妮笑:“你们的问题,恐怕不是钱的解决的吧。你们私下吃了意大利黑手党的一船军火,运到英国的时候却被黑吃黑,最后军火被警察查扣不算,还同时得罪了意大利和英国两边的黑帮。现在他们四处通缉你们,以为侥幸逃到澳门来就相安无事了?”
坐在角落里的男人身材高大,他的脸上留了许多胡渣,眼睛因为醉酒泛着红丝,他有种特别的颓废气质,加上深邃的五官,是个长相俊美的男人。他的声音沙哑:“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我不单只知道这件事,你们想在澳门找钱,这几晚输了不少吧,一晚输千万港币的滋味如何?你们在船上干一辈子也还不了。我能知道,我就能解决你们的事情。怎么样?”陈雯妮就像一个等鱼上钩的人。
“你想要我们做什么。”高瘦的老K性子急。他们四处遭追杀,只有酒精,赌博和女人能稍微安慰他们,最近欠下巨额赌债,这个娘们恐怕是早就盯上他们了。
“那就看你怎么做了。”陈雯妮伸手直指疯鹿,“何茉忧你不会不知道吧,想办法让沐绯烦,让她腻,让她受不了你这种下等人和你那下等人生的女儿!然后让她彻底的把何茉忧和你赶出她的视线,无论用什么方法!”
“哈!疯鹿原来那个是你的种,竟然成了有钱人家的小姐,我们发财啦!”老K拿起啤酒瓶和疯鹿一碰:“干了!我们的运气来了!”
“干杯。”陈雯妮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坐在角落里和老K干杯,然后大口灌酒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只很难得才有机会吃饱了才上来蹦哒滴小猫
若若今天甚是欣慰,咧嘴笑
唯一可惜的是转圈圈不能呐,饱饱~
继续翻肚皮躺在屋顶上,
四爪摊开,亲亲们~来支花花~
亲亲们~来支冻柠茶~
亲亲们~来把小扇子~
小猫眯眯眼,各种惬意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