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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天天给我做饭呢么,怎么还请我吃饭?”林辰眼里亮了亮,却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掀起眼皮看了看谢安宁有些惴惴不安的模样,托着下巴做沉思状,突然开口道:“平常吃的小菜你都会做,咱就没必要上外边吃去了,你既然说要到外面吃去吧……我琢磨着,怎么的也得点个鲍参翅肚来吃吃吧?”
谢安宁真恨不得折断了自己的舌头,当刚才那句话只是一团空气,可惜啊,说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谢安宁摆手笑了笑,企图扯开话题:“林警官你最近有关注如意吗?如意最近可快要开花了,我和你说,如意开的花那叫一漂亮!”
“咱出去吃晚饭,回来再看如意看花。”林警官人精一样,在多少狡猾的犯罪分子面前周旋都是游刃有余,何况谢安宁这么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自然不在话下。
“我请你吃完隔天就得破产,我一破产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就无心工作,无心工作就会被开除,被开除就得蹭你吃蹭你喝当你家的寄生虫,到时候你肯定就得烦我,你一烦我就得滚蛋,我滚蛋了呢就没脸回家了,我一没脸回家搞不好就想不开……”
林辰起初兴致勃勃地听着谢安宁越扯越远,直到谢安宁嘴里吐出‘想不开’三个字,林辰就觉得心被揪了一下,顺手往谢安宁头上揉了揉,发丝一如方才的柔软。
“逗你呢,我们上路边吃烤串去,我知道一家味道特别正宗。”
谢安宁立马眉花眼笑乖得和兔子似的,忙不迭地点点头:“是啊是啊烤串特别好吃,我是吃一串想两串,一串接一串,一刻不见就想得慌,咱赶紧去吃烤串解解馋吧!”
林辰被逗得一笑:“明儿再去吧,今天也晚了。安宁,你有这口才不去说相声可惜了,何必在小公司里屈就?”话一出口却是一愣,怎么顺口就吐出来这么亲昵的称呼了。
谢安宁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把桌上的冷菜热了热,泡了两杯茶,在暖腾腾的屋子里握着杯子眯着眼,丝丝白雾遮着她的表情,在林辰看来有点莫名其妙的朦胧美。
才一想起这一出就唾弃自己,但想想又觉得要是搁别人也得动心,林辰自己本来就是个弯的,谢安宁的长相很符合林辰的审美,清秀乖巧,还附加诸如热心肠、会做饭等等优良美德,这得是释迦摩尼这样的得道高僧才能抵挡得住的诱惑。
其实也就是欣赏吧,好像没有曾经对着苏文那种心悸的感觉。
还想着自己当福尔摩斯人家当华生呢,华生不是还有结婚成家这一出么?要是人家福尔摩斯单恋着华生,还得眼睁睁看着人家结婚,那得是怎么样的煎熬。
别乱想了,最虐不过弯爱直。
林辰和得道高僧似的在那叨念,谢安宁看得得趣儿。林辰好像没有头回见面那么生疏了,果然啊,人处着处着久了就能成朋友了。
“林警官,相亲顺利吗?”
林辰抽回神,听谢安宁这么问颇有些不是滋味,眯起眼故作玩笑:“都不成啊,我瞧着那些个姑娘模样虽然好,但都不如你贤惠,我看你看习惯了,那些个都不入本警官法眼。”
谢安宁被水呛得直咳嗽,双眼含泪地看林辰一眼:“林警官,别闹,我在这喝水呢。”
林辰低着头笑笑:“噢,我不闹了。”
隔天起了个大早去警局,照例出了新案子比较忙,收集的证物转交给了法医。几个警察坐一桌盯着图片发呆,林辰拍拍小赵的肩膀:“受害者的资料?”
“哦,受害者叫乔念初,不是本地人,去年来本市在一家叫回忆的小酒吧里打工,听酒吧老板娘说这个人平时不善与人来往,也没有什么得罪的人,很少与人说话,比较孤僻。虽然性格低调,但平时特别喜欢穿深红色的大衣,很奇怪的一个人。”
听着酒吧的名字,林辰下意识挑了下眉。
林辰一般想案件都会说些有的没的:“我记得国内曾经有一起连环杀手专门杀穿红衣女性的案例,会不会和那个案子有点关联?”
一个同事立马否决了:“作案手法完全不一致,这个乔念初死因还需要进行解剖化验,几乎是没有外伤,但又没有一般中毒后产生的反应,死得很蹊跷。”
小赵急着表现,立马跟着说道:“但是我们还是锁定了几个嫌疑人,一个就是她酒吧的老板娘,一个是和她有接触时常去她家中的一名女子。”
老板娘自然是薛眉,摊上这么一件事,回忆铁定是有段时间不能开了,林辰有点遗憾不能再上回忆觅女友,一方面又觉得没什么。
“请来了?”林辰发问,见小赵点了头,颌首道:“那好,我去试试。”
薛眉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坦白说这椅子不够软和,让她觉得不适,但她还是素养良好地端端正正坐着,看上去还是一团和气,做什么都是不紧不慢的调子。
林辰走进来,薛眉便对她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问过了姓名之云枯燥乏味的东西,林辰习惯性地敲桌子,薛眉礼貌地笑:“林警官,这不尊重人,如果可以请不要这样,我会心慌没法儿好好回答你的问题。”
姜还是老的辣。
林辰倒也不怵,收了手向后靠了靠脸上没什么表情,尽量放缓了声音:“有人告诉我们乔念初曾因工资的原因和你发生过争执,是怎么回事?”
“她想提前预支工资,这倒没什么,只是一次性预支三个月就不成了。本来酒吧的工作人员流动性就很大,如果我头一热全给她了,她回头跑了,我不是就吃了哑巴亏么?后来她把能抵押的东西都给我了,好像急着要这笔钱,我就给她了。”薛眉坐的端端正正,很少有动作,让人很难读到身体语言。
“被害人被害当天,也就是四天前正午十二点至下午三点这个时间段,你在干什么?”
“酒吧到了下午五点才开业,正午十二点到下午三点我应该在睡觉,没有证人可以证明这一点,但是我所在的小区有监控,我出入应该都被监控拍下来了,如果您对此怀疑,可以去小区向保安要求调监控。”
是年龄和阅历的优势,或是薛眉这个女人自带的气场,竟让林辰头脑已是空白。
薛眉道:“警官,初念这孩子不习惯和人交谈,没得罪过什么人,只有一个相熟的人,我觉得是她杀了初念,初念要钱也是为了这个人,她的嫌疑可比我大。”
“嫌疑大与不大由警方自己判定,你不需要为了撇清自己拖别人下水。”
“案发的时候段,我酒吧的人看到了她俩。”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