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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本就是李奇和秦桧设计好的,所以,赵桓也没有生疑,至于李纲,就算他怀疑,也没有证据,退一万步说,即便他有证据,就凭他现在的地位,想要跟李奇刚正面,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李奇随便打个喷嚏,也不是他能够承受得起,现在的朝中,就单对单而言,也就蔡攸敢阴李奇,但是最后总是被李奇反阴,二人的争斗也成了朝中一道风景线。
此事解释清楚后,赵桓又拉着李奇,并排坐下,如今李奇可是他最信赖的智囊,自然得区别对待,笑道:“李奇,你也已经休息了多日,正好明日本王要陪同那些使节去观看全国大赛的半决赛,你就陪我一同去吧。”
他口中所说的半决赛,就是齐云社Vs禾中社这一场重量级对抗,它们二队同在下半区,也都如众人所料,轻轻松松的闯入了半决赛,至于下半区,沙月队是一骑绝尘,他们的头牌蒙沙以三十个进球雄踞射手榜榜首,即便是张氏兄弟也是望尘莫及,真是太夸张了。其实,按照原本的赛程,这场比赛应该在年节前夕就已经结束了,但是李奇为了推广蹴鞠大赛,故此将这场比赛安排在过年期间,这样就能让其余各国的使节欣赏这场比赛了。
虽然正事已经谈判完了,但是赵桓这些天应付那些使节,也真够累的,要知道,他以前几乎没什么事可做,突然一下子工作量增加了这么多,让他有些适应不了,所以,他希望李奇能够帮他分担一些。因为但凡有李奇在,他都会感觉自在很多。
可是,李奇哪里愿意上这个当,利益已经得到了,你们爱干嘛。干嘛去,我可得回去陪陪老婆,今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抽出空来,一脸歉意的笑道:“殿下,且不说陪你去,我自个也是十分想去看这场比赛。只是,我已经和王尚书说好了,明天上他们家拜年,这不---,呵呵,下官是爱莫能助呀!”
什么拜年。你这分明就是想偷懒,王仲陵如今比你低好几级,要拜年,也是他上你家去呀!赵桓见李奇不愿去,倒也没有为难他,因为当初早就说好了,李奇从旁协助。由他掌舵,而且李奇累了一年,好不容易放几天假,总得让他喘口气吧。于是赵桓也没有多说,让他好生在家休息。
二人又趁着这机会,就一些细节更加深入探讨了一番。
谈完后,李奇就先告辞了。
这一出门,秦桧就笑道:“大人,今日过后,李纲和耿南仲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这下他可有得烦了,我瞧耿南仲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奇轻轻一笑,道:“李纲还是低估了耿南仲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其实即便没有我,太子也不见得就真会将耿南仲告上朝廷。最多也就是赶出鸿胪寺。”
秦桧稍稍点了下头,他方才就已经看出,赵桓表面上责骂耿南仲,其实只是做做样子,目的还是要保耿南仲,但是他又不想因此坏了大事,于是在李奇面做这一出戏,若是李奇说没事,他自然会轻罚耿南仲。叹道:“李纲此举的确有些莽撞。”
“这不就莽撞,心高气傲的人都是如此,但往往这种人会一败涂地,因为他不知道忍让。”李奇摇摇头,突然问道:“你觉得耿南仲这人如何?”
秦桧摇摇头道:“刚开始的时候,下官还有些担忧,但是从他方才的表现来看,此人即便爬到了很高的位子,也不足为虑,根本不能与王黼相提并论。”
“你是在侮辱王黼么?”
李奇哈哈一笑,道:“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秦桧微微皱眉,道:“大人是担心他不是李纲的对手?”
李奇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只道:“都说小人难防,但是这句话也得因人而异。”
“不知大人的意思是?”
“你闲的时候,多请耿南仲上醉仙居吃几顿饭,免费的哦。”
“下官明白。”
“经济使,经济使请留步。”
突然,后面有人喊道。
李奇转头一看,只见耿南仲快步朝着他们走来。
秦桧低声道:“我想他是来道谢的。”说这话时,他嘴角微微露出笑意。被人坑了,还得向人道谢,这得多蠢的人才干得出这事来呀!
果然,耿南仲刚一来到李奇身前,就作揖道:“方才真是多谢经济使出言相助,在下感激涕零,多谢,多谢。”
李奇、秦桧二人听得差点没有笑出声来。李奇连忙上前扶起他,道:“耿詹事快快免礼,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见怪了不是。”
感动啊!耿南仲老泪纵横道:“也许对经济使而言,这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对耿某而言,却是恩重如山,耿某---耿某真是无以为报,唯有---!”
你要敢以身相许,老子一脚就踹死你。李奇瞧这一脸恶心的模样,不声不响收回手来,笑道:“耿詹事言重了,这事本就是一个误会,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耿詹事被冤枉呀,不过,我还是得说一句,上次我就提醒过你,这种事要谨慎一点,你怎地又犯同样的错误呢?”
耿南仲脸色微微一变,心想李奇平时也没有少收礼,应该算是同道中人,索性坦白道:“经济使的良言相告,耿某怎敢不放在心上,只是,唉,这是有人故意要置耿某于死地,这防不胜防啊!”
秦桧哦了一声,道:“不知是何人,用心恁地险恶?而且,耿詹事来鸿胪寺不久,应该也不会得罪什么人吧。”
靠!都是演技派呀!若非这是李奇一手安排的,他可能还真会被秦桧这表情跟忽悠住。
耿南仲叹道:“人心险恶,耿某人一向老老实实,又怎会去得罪人,是有人看殿下重用耿某。心怀妒忌,故此在殿下面前煽风点火。”
李奇皱眉道:“还有这事,不知那人是谁?”
耿南仲哼道:“还不就是那李纲。”
“他?”秦桧道:“这个---恐怕是个误会吧。”
“小秦,你会不会说话呀!”李奇瞪了秦桧一眼,朝着耿南仲道:“耿詹事。你肯定是一个误会。李纲那人我听说过,正人君子一个,我想他是对事不对人。”
秦桧赶紧接口道:“大人说的是,李纲才华横溢,为人正派,想必他并非有意针对耿詹事。”
李奇老生常谈道:“耿詹事。你与李纲二人可以说是殿下的左膀右臂,应当好好合作,共同辅助殿下,此事就这么揭过去吧,莫要介怀才是。”
耿南仲听李奇这口气,原本以为他会狠狠的将李纲批斗一番。哪知他也向着李纲,而且将李纲说的那么好,暗想,你们这么说,莫不就是在说我不正派呢?可又转念一想,就连经济使和秦学正都说李纲好,这人想来不是平庸之辈。如今我们梁子已经结下,即便我不追究,他恐怕也不会放过我,看来得找机会先下手为强。
想到这里,他呵呵道:“是是是,耿某一定谨记二位的金玉良言。”
这小人笑了,那就证明他真的怕了,怕了就好。
李奇悄悄与秦桧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呀!太有默契了。
......
......
翌日,上午。
李奇与季红奴抱着儿子。带上马桥师兄妹一同前往王府拜年了。
“(李叔叔)李哥!”
这刚一进门,就见一群少年军迎面扑来,最大的不过二十左右岁,最小的也就十二三岁,约莫七八个。
靠!都叫上叔了。神马情况!李奇一时没有准备,还被吓住了。
“李哥(李叔叔),小子给你拜年了。”
这群小子倒也懂礼数,站在李奇面前,齐齐作揖。
好家伙,要红包都要到门前来了,王老货的家教还真是严呀,这一点我必须学习。李奇手一挥,鲁美美立刻拿出一个个红布包来。
一个较为年长的笑道:“李哥,我们不要钱。”
这人乃是秦夫人的五弟,名叫王铎。
李奇笑道:“那你们要什么?”
王铎呵呵道:“我们---我们想要今日下午全国大赛的门票。”
这一次半决赛,可是史诗级的对抗,门票在一个上午就是清售一空,王仲陵乃是一个严父,从秦夫人那件事后,就变得更加严格了,王家子女平时门都少出,在外面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哪能买到票,如今可全指望李奇了。
李奇哎呦一声,道:“你们怎不早说了,这比赛都快要开始了,我上哪里帮你们弄门票去呀!”
此话一出,那几个小子个个露出失望之色。
李奇道:“那这红包,你们还要不要?”
“多谢李哥(李叔叔)!”
几个小子接过红包来,又齐齐行了一礼。
“你们几个臭小子休得胡闹?”
这时候,前厅走出几人来,正是王仲陵夫妇,还有秦夫人等等。
哇!好大的阵仗呀!想不到王老货这么给面子,看来权力可以代表一切。李奇拍了拍王铎的肩膀,道:“快点看看吧,说不定会有惊喜!”
他说着就带着季红奴朝着王仲陵走去。忽然后面有人惊喜的叫道:“门票!包---包里有门票!”
李奇轻轻一笑,与季红奴上前向王仲陵夫妇施了一礼。
秦夫人二话不说,先将正熙抱了过来,站到一旁,用脸颊贴了李正熙的小脸蛋,心中是欢喜不已。
王夫人瞧她这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若非当初她的执着,她现在完全有资格享受这一幸福的,只可惜天意弄人呀!
王仲陵笑道:“李奇,难得你想的周到,还帮那群臭小子准备了门票。”
李奇道:“王叔叔误会了,我哪里想的那么周全,全靠夫人昨日派小桃前来相询。我才有准备。”
秦夫人微微点头,算是表达谢意。
王仲陵瞧了眼秦夫人,皱眉道:“三娘,你这么做可是会把那群小子给宠坏去的,万一又像你一样---。”
王夫人忙道:“过年的日子。你说这些做甚,瑶儿她这么做何错之有。”在她的这几个子女当中,就秦夫人命运最坎坷,所以她一直以来就最疼爱这三女儿,自然向着女儿,说着又朝王仲陵使了个眼色。向李奇道:“李奇,你真是有心了。”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李奇呵呵道,心里却想,原来秦夫人这么爱唠叨。全是遗传王老货的呀!余光一瞥,见秦夫人还在逗正熙玩,全没当做一回事,想来是已经料到了,也已经习惯了。
王仲陵脸色一变,似乎想起什么似得,连忙道:“咱们别老站在这里说了。还是进去再说吧。”
“是。”
一行人进到屋内!王家也算是有底蕴的士大夫家族,而且,这又是过年的时候,所以,人特别多,前厅内几乎都坐满了,分成两派,秦夫人的那些嫂嫂妹妹的就陪着季红奴说话,王仲陵夫妇则是陪着李奇。
其实李奇去年也来过,但是王仲陵也没弄这么大阵仗。全家老小一起出来迎接他,这倒让他感到很是拘束。
不仅如此,原本瞧他不爽的王夫人,突然来一个七百二十度大转变,他才刚一坐下。王夫人就开始问东问西,从生意到工作,再到家庭,以及未来的打算,可谓是事无巨细,十分热情呀!
暴汗!我咋感觉她这是在丈母娘问女婿呀!这李奇可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在后世,因为他早在他岳父的酒店上班,所以他很早就与他的岳母认识了,等到正式见家长的时候,他岳母指不定比他妻子还要了解他一些,至于他那无良岳父,那就更加不用说了,他能活下来,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所以,当时他岳母根本就没有问什么,直接将他们抓去搓麻将了。
李奇当时还在沾沾自喜,别人见家长要死要活的,紧张的不得了,而我见家长却这么轻松了,真是同人不同命呀。
后来来到北宋,他四个妻子当中,其中有三个,一个父母双亡,一个被遗弃,另一个倒是父亲健在,只是不知道如今在哪个山林中藏匿,就白浅诺父母都在京城,但是白时中与他根本说不到一块去,而白夫人与他倒也算是棋逢对手,可是白夫人智商太变态了,还用问什么,瞧两眼啥都清楚了。
所以,严格来说,李奇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但问题是,这不是他的岳母,也不是未来的岳母,这气氛就有些怪异了,素来口才了得李奇,竟然被王夫人逼问到词穷的地步,一脸大汗,妈呀!这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王夫人问着问着,忽见李奇满脸大汗,登时醒悟过来,连忙朝着王仲陵使了个眼色,王仲陵立刻接上,又与李奇谈起了数理化!
这应该算完了吧!李奇赶紧喝口茶压压惊,暗想,看来这王姨比我丈母娘还要生猛呀!这要是以往,李奇也觉得不耐烦,但是有王夫人机关枪似得的发问在前,王仲陵的询问,简直就是如遇春风呀!这才缓过这口气来,从未如此耐心的替王仲陵解答起他的疑惑。
这王仲陵一谈起这些专业问题,立刻来精神,越谈越投入。
一旁王夫人原本想喝口茶歇歇,那这一歇,就再也没有她什么事了,几番想插嘴,都没有机会,她眉头皱了皱眉,忽然道:“仲陵---。”
王仲陵正是谈得不亦说乎,根本没有注意。
李奇倒是听到了,但他装作没有听到,继续回答王仲陵的问题。
王夫人脸色有些不悦了,沉声道:“王仲陵。”
这下王仲陵倒是听到了,问道:“夫人,有何事?”
有何事?王夫人看着王仲陵,眼角冒着一丝怒火,嘴上却微微笑道:“这里太吵了,你与李奇到后院去说吧。”
王仲陵微微一怔,忙道:“是是是。”说着又朝着李奇道:“李奇,你看如何?”
“悉听尊便!”李奇站起身来,向季红奴说道:“红奴。你先在这,我与王叔叔去后面谈些事。”
“嗯。”
出了前厅,李奇总算是长出一口气,心中甚是好奇,于是问道:“王叔叔。你有没有发现,王姨今天有些奇怪。”
王仲陵似乎在想问题,道:“你说什么?”
“呃...我是说,王姨今天对小侄似乎特别热情!”李奇说着笑了笑,继续道:“王叔叔,当初夫人帮了我不小的忙。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吩咐一句便是。”心里却道,吩咐归吩咐,答不答应,可就是另一码事了。
王仲陵皱眉望着李奇。一语不发。
李奇被他瞧得怪慎得慌,小退一步,道:“王叔叔,你---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王仲陵微微一怔,笑骂道:“你小子不会以为我们夫妇想要巴结你吧?”
“难道不是么---不不不,小侄绝不是这个意思,小侄的意思是。王叔叔是不是有些地方需要小侄帮忙的。”李奇勉强的笑道,心里骂道,操!你王仲陵什么德行我不知道,比我这商人还要商人些,没好处你丫绝不会大献殷勤。
“这还差不多!”王仲陵点点头,道:“不过,我倒真是有件事想要你帮忙。”
看吧!就知道是这样!李奇眼眸登时向上跳动了几下。
王仲陵瞧他这表情,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道:“你小子又想到哪里去了,我要与你谈的是私事。可不是公事,而且,这事你本就是责无旁贷。”
公事私事不都一回事么?这一招我都用烦了。李奇笑道:“那不知是什么事呢?”
王仲陵轻咳一声,目光左右瞟动了几下,小声道:“李奇。倒不是王叔叔不讲道理,只是,王叔叔觉得,你应该为小女负责。”
“哎呦!”
王仲陵话音刚落,李奇一头超前栽去,险些摔倒,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原来是一根刚刚掉落下的树枝绊了他一下,但是这远没有王仲陵的话更加吓人,惊讶的望着王仲陵道:“王叔叔,你方才说什么?”
王仲陵黑着脸道:“你是不是故意戏弄老夫,还是想不负这责任。”
靠!你丫是不是老糊涂了,一上来就让一个正直向上的大好青年对你女儿负责,你这不是抹黑我么。李奇没好气道:“王叔叔,你真是太讲道理了,不过,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负什么责任?你女儿我就是认识一个---嗯,你说的不会是秦夫人吧。”
若非李奇身上背着经济使的名号,王仲陵真的会一巴掌扇过去,道:“那你以为是哪个女儿?”
靠!这你不能怪我呀!你说的天马行空,我哪反应得过来。李奇摇摇头道:“我可没有这么说,你哪个女儿都轮不到我来负责!”
王仲陵小眼眸一转,道:“李奇,想到你竟然这般忘恩负义的人。”
李奇道:“我若忘恩负义,今儿我就不来这了,昨天太子还约我去看球,王叔叔,你见多识广,找个比我更加重情重义的人来看看。”
这番话倒是堵王仲陵有些词穷,语气稍稍缓和一些,道:“李奇,不是王叔叔硬赖上你了---。”
李奇立刻道:“可我瞧着咋就是这意思了。”
王仲陵瞪了他一眼,道:“那我且问你,你在秦府住多久呢?”
李奇一愣,道:“两三年了吧。”
王仲陵又道:“三娘她才多大---。”
李奇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道:“这跟我没有关系呀!”
“你能否让老夫说完。”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要!”李奇干脆道。
王仲陵被这李奇给气乐,也耍无赖道:“这可不行,你今日非得听我把这话说完不可。”
这老货是看准了我尊老爱幼的缺点吧!李奇极其不愿道:“那你说吧,可是我拥有否决权。”
否决权?王仲陵无奈的点点头,叹了口气,继续道:“三娘如今还这么年轻,就要守寡,这多可怜呀,真是一个命苦的孩子,当初我也不该那么对她,但是她若听得我的话,哪会有今天这事。”
说到这里,他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以前的事就不说了。但是我与你王姨,绝不会让三娘为了那个短命鬼受活寡---。”
李奇讪讪道:“王叔叔,这人都死了,你是否应该积点口德。”
王仲陵当即暴跳如雷,瞬间爆发,骂道:“我要积什么口德,我就是要骂他短命鬼,我也从未承认过他是我女婿,他害的我女儿还不够惨么,要是当初若非他,三娘早就与郑二成亲了,现在指不定多么幸福了,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世上我谁都不恨,我就恨那短命鬼,三娘是我最喜爱的一个女儿,我花了不知道多少心血在她身上,可是如今却---这口气我至今还没有咽下去,他们秦家绝后,这就是报应啊,可为何要三娘受这份罪。”
靠!你骂他就骂他呗,为何要喷我一脸口水,我招谁惹谁了。李奇抹了一把脸,连忙道:“好好好,王叔叔骂的好,反正半夜他要找也是去找你谈天。”
王仲陵一愣,旋即没好气道:“你少在这里吓唬老夫,他若敢来找老夫,那更加好,我非得骂的他魂飞魄散。”
暴汗!这得有多大的怨气呀!李奇彻底败了,郁闷道:“这事你跟我说没用呀,我又不能叫他去找你。”
“罢了,罢了,这事倒是与你无干。”王仲陵也骂累了,喘了两口气,又继续说道:“想必你也知道,去年我和你王姨一直在为三娘找一个好婆家,但是,练习了好几家,对方都不答应。”
李奇点点头,突然猛地一怔,道:“王叔叔,你弄反了吧,不是夫人她不答应么。”
王仲陵道:“你知道甚么,三娘拒绝的那些都是一些稍微平庸点的,真正那些家世、相貌、才学样样兼备兼备的好男儿都对三娘敬而远之。”
李奇一脸狐疑道:“王叔叔,你这是在蒙小孩吧,就令嫒那模样,那学识,怎么可能会出现敬而远之的现象,这我若都信,那我还真就一棒槌了。”
王仲陵道:“这你还别不信,千真万确,而且责任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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