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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表示并不懂陛下的脑洞。
赵晔带着怒气走进院落，真气四溢差点儿没把院子里平实的泥土踩出好几个大坑来，瞪着陆贵人的眼神简直要把人吃了。
当然，可能没这么直白，总之十分之凶恶。
陈然按住秋千，漫不经心地摸了摸小姑娘毛茸茸的一头青丝，手上良好的触感传递到心里，便唇角微勾，眉眼柔和了许多：“去吧，回去早些沐浴休息。”
陆贵人乖乖地点了点头，眼里的兴奋还有点儿没有散去。
贵主真是太好了，还带她玩秋千。自从进了宫，她就没碰到秋千了，都玩出汗了。
这种感觉心情的激动，让陆贵人对赵晔都迟钝了几分。当然，等她反应过来就差点儿跟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跳起来了。
几乎要立刻逃窜，陆贵人还是下意识看向了陈然——
把贵主一个人留在这里，好吗？
陈然看着小姑娘，忍住了再去揉一下小脑袋的手，淡淡道：“快去吧，这是我宫里。”
小姑娘走得一步三回头。
赵晔看着两人的互动，忍了又忍，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
“陈然，你当真把朕的话当耳旁风。”赵晔抬眼看着陈然，神色意味不明。
陈然淡定地抬眸：“哦？风有些小，我听不清。”
几乎是一秒连墙头的暗一都懂了陈然的意思：╮(╯▽╰)╭耳旁风那么小怎么听得清。
赵晔就更懂了，一时间周围安静如鸡，关雎宫的宫人似有所悟都缩缩缩缩没影了。
“无妨。”赵晔舔了舔唇，按捺住升腾而起的兴奋感，“能感受到就可以了。”
暧昧露骨之极。
瞥了一眼赵晔，陈然干脆坐在了秋千上，足尖一点地面，一串细碎的铃声再次响起，他便悠然地再次荡起了秋千：“我自然不可能比陛下感受得更清楚。”
唇角微勾，凤眼微挑，陈然慵懒又自在，全当赵晔不存在。
撩人至极。
尽管已经深刻意识到眼前的人比自己当初想象得更不好惹，但是……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赵晔几步跨了上去，撩起了陈然的一缕青丝，与陈然对视：“没关系……这一次，你会感受得十分清晰的。”
陈然抬眸：“拭目以待。”
话音刚落，陈然握着秋千绳的手一紧，转眼陈然便离开了秋千直接往内殿走。
此时侍卫、宫人都悄然退下，空荡荡的院落里，陈然快步走向内殿。
赵晔看着自己仍抬着的手，似乎还能看到刚才青丝滑落的样子。
一挑眉，赵晔轻笑一声，收回了手便转过身跟着陈然走进宫殿。
这次已经没了上次盈鼻的香气。
陈然径直往内殿走，却在进入之前，突然顿住了脚步，扶住门框，回首抬眸，看向外殿的一个方向，长眉微微挑起，薄唇轻启：“陛下很喜欢人围观？”
尽管陈然神色意味不明，又说了这样扫兴的话语，但那一瞬间真可称得上是“回眸百媚”。
赵晔心跳再次加速，加深了唇角的笑意，摆了摆手：“自行去领板子。”堂堂皇家暗卫，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
但是赵晔并不着急。他不知道陈然发现的方式，可陈然哪怕有武艺在身，也不是他的对手。
冷静下来之后的赵晔，不是没有手段的。
他就是个大写的苏，某种程度上来说具体设定可以参考一下商纣王帝辛。这货也是各种牛，但晚年非要自我折腾而已，妲己，不过是个折腾的媒介和对象之一。
骄傲自负，同样是他的特点。但他确实有那个资本。
之前输了，不代表他会一直输下去！
跟着陈然转进了内殿，赵晔的步子一直很稳，也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但这次陈然似乎没有弄什么幺蛾子，一进屋便站在了床前，背对着赵晔。
赵晔想起那夜烛光下的脸和身子，眸色幽深起来，直接走了过去。
揽身，抓手，带入怀中，果然这个世界陈然比起武功高手来说过分娇弱的身体最后倒入了赵晔怀里。
推开赵晔的手被顺利握在了掌心，陈然仍然并不慌乱，右肘直接后顶。
赵晔轻笑一声，轻松地闪过了陈然的右肘，接着这力道一带，转眼陈然便倒在了榻上，赵晔正好就在陈然上方。
但是他依然没能欣赏到陈然慌乱的神情。甚至，陈然的呼吸都没有乱。
折让赵晔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赵晔。”陈然突然抬眸，“我又没有说过……你，有点儿蠢？”
赵晔一愣，已经本能地闪身离开了陈然的身体，却正好在离开榻上的一瞬间感觉腿一软，摔倒在地。
陈然坐起身，闲适地垂眸拉了拉自己凌乱了几分的衣衫，慢条斯理地摆好了每一条褶皱，才漫不经心地再次抬眸：“我说过了，这是我的地盘儿。”
当然，这句话是当是当着陆贵人的面说的，赵晔……还真没注意。
第二次，依然是栽在药上面。
药，可不是只能通过香气来发挥作用啊。
招不在老，好用就好。
陈然踢了鞋，随意地用右脚勾起了赵晔的下巴，对上他不甘的眼，微微挑眉：“赵晔，愿赌服输。”
赵晔深吸了一口气，对上了陈然的眼：“你想怎么样？”
他不是输不起的人，只是漆黑的眼里藏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一丝期待。
似乎有什么未知的事情在等着他。
“今天你很不乖。”陈然微微蹙眉，似乎在苦恼怎么惩罚自家的宠物，认真思索着。
终于，好像想到了什么，陈然眉头舒展开来，终于站起来，随手取了一条束绳，蹲下身俯视着赵晔：“所以——应该管管了。”
说完陈然直接绑住了赵晔的双手，然后用右膝盖顶住了赵晔的腹部。
赵晔闷哼一声，看着陈然放大了的脸，一时失神，就感觉到脖子一痛。目光下移，便对上了陈然手里牵着的套住了他颈项的绳子。
似乎在考量什么，陈然掂量了一下绳子，微微颔首，就在赵晔的呆愣中突然凑近了赵晔的脸。
没等赵晔反应过来，下颔一疼，嘴里已经被塞入了一颗小药丸。可惜他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然后就感觉身体慢慢恢复了力气。
陈然可懒得拖着赵晔跑。
毫不客气地快步拽着绳子把赵晔扯到了琉璃池前，陈然这才慢慢放缓脚步直至停下，回身看向赵晔，长眉微微挑起：“向来陛下也十分喜欢琉璃池。”
顿了顿，陈然又看向了琉璃池：“和内殿相通，用起来的的确确十分方便，陛下倒是难得做了件好事。若是不报答一番……”
“就是我的不是了。”
赵晔不好的预感在下一刻就得到了印证。
陈然终于没有再拽赵晔脖子了，而是改拽了赵晔手上的绳子。甚至无需走近，陈然突然发力，猝不及防的赵晔便踉跄前行。
然后被一脚踹下了琉璃池。
伴随着水声和细碎的铃声，是陈然清冽的声音幽幽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这第一次，便叫陛下享用了吧。”
琉璃池其实分了两块，一个大池一个小池，期间有阀门可以开关，大池深些宽些可以戏水，小池则是浅水可以停滞。
陈然就一脚把赵晔踹进了小池。
赵晔会游水，又是小池，自然死不了。但他手被绑着呢，又是突然被踹下去，还是狠狠地呛了好几口水才浮出水面，一张俊脸早已经憋红了：“你干嘛？”
此时此刻陈然却已经褪了袜子收起裤腿把脚放入池中晃荡了。
白皙的玉足，清凌凌的水，相映成波，说不出的好看。
直至赵晔出声，仿佛才被惊扰了。陈然的动作顿了一下，却连看都没看赵晔一眼：“脏。”
“朕临来的时候才沐浴的！”他可是洁癖犯！等等关注点似乎有些歪。
“衣服脏。”
“……有你这样直接把人连衣服扔水里洗的么？”
“懒得给你脱衣服。”
赵晔：好气，笑不出来了呢。
赵晔决定自力更生爬上去。
手被绑着呢，也不知道陈然是怎么绑的，他怎么弄也弄不开，只能将就着这个样子扑腾，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
幸好他水性确实不错，用两只脚踢着踢着也凑活靠近了池壁，然后狼狈地用下巴搭着池间抓手的姿势转了个身站稳了，踢了一脚池中的金雕孔雀出水门，意图接着冲力蹬一脚上岸。
还没等成功，他就在波光粼粼中看到了一片阴影。
陈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深不可测，狭长的凤眼清清冷冷。
做好了准备弹跳的赵晔还是下意识持续了本来的动作，身体晃动的一瞬间……被陈然补了一脚。
这次真的是……掉进水里，尝了一把，窒息的味道。
咕咚咕咚。
这回用了好半天赵晔才勉强扑腾出来，整个人还晕晕的，连呛都快呛不动了。
那边儿陈然已经下水了。
“陈然，你发什么疯！”濒临死亡的感觉让赵晔表情都狰狞起来，再也伪装不了暂时的安静。
陈然缓慢地抬头，看向赵晔：“陛下不是很喜爱，刺激么？”
“不喜爱也无妨。”陈然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我喜欢，就可以了。”
“今天你很不听话，所以只能……将功折过了。”
赵晔快速地喘息着，那一夜的无能为力再次涌到眼前，刺激而兴奋，但是刚才窒息的本能的一丝恐惧仍在，他下意识错开了陈然的眼睛。
他能够感觉到似乎接下来的事情不那么简单，但是从被突然浑身无力开始，一切就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未知的一切让他从灵魂深处开始颤栗，尾椎处的神经末梢一直传达到大脑，快感与恐惧交错，窒息的感觉似乎再现，让他无法呼吸。
一瞬间他似乎失去了挣扎的能力，只能看着陈然推开阀门，一点点走向他。
绝色的容颜，完美的躯体，靠近的一切诱惑而具有压迫力。
赵晔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灵魂，挣扎起来了。
但是他的挣扎似乎那么苍白而无力，被陈然按进水里又呛了一次水之后，他的脸色已经从憋气的红变成略带虚弱的白了。
赵晔再次清晰地意识到，这恐怕是个比自己更疯狂的家伙。
不，不是疯狂，而是……无所顾忌。
陈然就那么看着赵晔大力地呛着的狼狈模样，靠在阀门附近的池壁上没说话。
然后赵晔就突然冲了过来，头一顶，陈然一个踉跄也险些栽进水里。
赵晔咧着嘴恶劣地笑了起来，他同样也是毫无顾忌的人呢。
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再无能为力一次。毕竟，至少他现在有力气。在刚才低着头呛的时候，他也不是大脑一片空白啊。
陈然这次终于皱起了眉，回身深深地看了赵晔一眼。
之前的恐惧再次叠加，但是赵晔还是笑得十分挑衅。你拿我怎么地吧！
赵晔确认陈然是没想杀他的，起码在这种情况下是，不然上次陈然把他绑起来的时候就可以弄死他。宫妃们说的没错，这就是个混不吝的。
猝不及防，赵晔突然腿一软，栽在了池壁上！
陈然似乎完全不怕滑倒一样，居然踢了他一脚！
赵晔整个人一瞬间都要混乱了，转眼却被按倒在了池壁前，扒掉了裤子。
“啪，啪，啪”几声伴着水声的巴掌声响起，陈然眼里酝酿着风暴。
赵晔大脑空白，被动地被打了几巴掌之后才猛地跳了一下：“……陈然！”
他父皇母后都没敢打过他一下！
显然赵晔不可能像曾经的薛霖一样被心情不佳的陈然暴揍后还厚着脸皮求艹，他整个人都懵了，像是脱了水的死命挣扎起来。
但是这种挣扎带着身体的晃动显然让陈然的心情更不悦了。
“别动！”
赵晔身体僵直了一下，但下一刻便不自觉地扭动起来。
陈然的脸终于黑了，信手从池边拿了一个什么东西，就捅向赵晔。
“艹陈然你干什么！”
赵晔失声的叫喊，自然无法制止陈然动作的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