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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路宁十点多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这两年他的生活作息一直很规律,平时的活动范围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周末会和几个老朋友出去钓钓鱼,爬爬山,打打球什么的。健康的不得了。所以冷不防地打乱一下,宠坏了的身体就开始疯狂叫嚣。
多亏了温路宁强大的心理素质和丰富经验,不至于怏怏如林妹妹般虚弱。
简单地做了些吃的应付完饥饿后,温路宁出发去医院。
中午下班时间,二院已经没什么病人了。温路宁停好车,径直上了四楼。
来到心外科主任办公室,敲了敲门,听到有人说“进来”后,温路宁推门进去。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一个男人,穿着白大褂,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在打字。他看了看进来的人,示意对方坐下。手边的工作依旧不停,大概过了十分钟,才结束。不过这人并没有给温路宁什么好脸色,医生对病人该有的温柔体贴什么的,此刻通通见不到。
温路宁倒不生气,一如既往温和地开口:“舅舅。”
白耀国还是心软了,他对这个外甥总是心疼多一些的。叹了口气,开口道:“小辰都和我说了。年轻人贪玩实属正常,但要有个度。你的身体又……哎。这次我找了个中医朋友,开了些中药,你自己拿回去煎,每日两次,不要偷懒。”
白辰大概没有告诉对方真相,才让白耀国以为温路宁是因为贪玩才喝多了。他也没有解释,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舅舅。”
离开医院后,温路宁去了学校。
同事见到他有些吃惊。
“你不是请假了吗?”
温路宁回到家后就发了通短信给一个同事,让他帮忙请假。
“有些急事过来处理。”
这位男老师“哦”了一声,又说:“你脸色不太好看啊,事情处理完赶快回去休息吧。”
温路宁笑着点了点头。
他坐下后开了电脑,进入校园网。学校内部网站上有每个学生的资料,姓名、照片、电话、家庭情况等等,一旦发现哪个学生缺勤或者消失,辅导员就可以第一时间调出资料,联系对方。温路宁是教授,自然不需要做这些。这也是他第一次登陆学生资料管理系统。然后,他找到了他所授课的班级,将每个学生的资料一一查阅。
大概用了半个小时,他终于从上百份资料中,找到了某个人。
夏微微,心理学院大二在读,A市本地人,父母资料一档为空。
温路宁的视线停留在夏微微的一寸照上,照片里,女孩长发及肩,清秀的五官带着抹微笑,年轻美好到全然不似昨晚的彷徨失措。
又仔细阅读了一遍资料,温路宁关掉电脑,起身朝教室走去。
下午第一节课还未下课,温路宁在教室外等了一阵。直到铃声响了,走出来第一个同学,他才上前,叫住那个学生,问道:“你是5班的吗?”
那个男生愣了下,先是叫了句“温老师”,然后才点头,“我是5班的。”
温路宁,“哦,你帮我看一下夏微微有没有来上课。”
男生走回教室,过了一阵出来,摇了摇头,“夏微微不在。”
“好,谢谢你。”
温路宁想到夏微微不会来上课,他只是来确认一下。女孩昨晚受到了巨大刺激,他既然是对方的老师,而且又将她带出了那个地方,自然得负责到底。至于女孩向他求救的举动,他是有些吃惊的。可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温路宁只是任课老师,每一届学生,他都会在第一节上课时,留下自己的通讯方式,然后告诉他们,课业上有问题可以找他,生活上的问题最好不要。但是那些学生似乎常常忽略了后一句。同办公室的老师经常会打趣他,“哎哟,果然长得好就是不一样,小路可真是受欢迎啊。”
他早过了被女孩子追捧会兴奋激动的年龄了。
夏微微的事情暂且放下,温路宁离开学校后就去了白辰那里。
白辰是舅舅的儿子,两人从小认识,刚认识的时候打了一架,就成了兄弟。别看温路宁现在总是挂着笑容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小时候的他也算是小霸王了。受宠长大,在幼儿园小区里横行霸道,直到白辰出现,对他孩子王的地位产生了威胁。他气不过,一个拳头就挥了过去。至于白辰最后如何屈服于他的暴力之下,就是后话了。
白耀国是很传统的男人,唯一做过的出格事情,就是违抗了外公的意愿,从经济管理学转到了医学系。从此走上了学医的道路。白辰没有继承自己父亲的传统,反倒继承了白耀国骨子里万分之一的那点叛逆。大学毕业后就出了国,玩了两年后回来,无视外公和父亲,着手开了几家酒吧和咖啡店。虽算不上大企业,但生意也不错,生活可谓过得有滋有润。
温路宁周末无事,经常会去白辰的咖啡店坐坐。
这家名为“雕刻时光”的咖啡店,开设在A市最繁华的写字楼一带,平时光顾最多的就是高楼里的白领们。温路宁一走进去,就看到了正与美女聊天的白辰。美女是典型的城市白骨精,面前打开的笔记本还停留在当期股市的页面,不过她显然已经将注意力全部给了白辰。白辰有一副好皮囊,如果温路宁昨晚没有见过姚二少,白辰便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男人。毕竟像姚二少那么妖孽的男人是极少的。
白辰很快看到了他,与美女说了句话后,就起身朝他走过来。
“我还以为你要睡一天,然后就这么睡过去,所以都准备好晚上去给你收尸了。”
温路宁哭笑不得,“能不这么挖苦我了吗?我看你刚才聊得挺开心的。”
白辰哼了一声,放下阴阳怪调的语气,恢复正常:“我爸骂你没?”
温路宁挑眉,“真没想到你这么大了还喜欢告状。不过很遗憾,没骂。”
白辰不屑地撇嘴:“切,都这样了还心软。我爸从小就最偏爱你了。”
温路宁想起白耀国无奈的表情,说:“不用失望,他和我说,‘年轻人不要太贪玩’。”
白辰嘿嘿一声,眼神上下一扫,打趣道:“三十五岁的大叔,确实不能再贪玩了。”
好歹对方的怒意算是过去了,温路宁也就放任对方调侃。
*
姚远三天后再去云色,这里的经理已经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揪了夏微微到他面前,一巴掌抽了上去,女孩顿时被打倒在地上,捂着脸咬着唇不说话。
“你这该死的贱丫头!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大爷都得伺候你是不?当初进来的时候你说了什么还记得不!现在给我反悔?”经理对着夏微微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姚远有些厌倦,挥了挥手,经理立即会意,叫了保安把夏微微抬了出去。然后点头哈腰地道歉:“真是对不住姚二少,这女孩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我一定教人好好T教了,到时再让她来伺候二少!”
“你也出去吧,拿瓶酒过来。”
“诶诶好的!”
姚远一个人在包厢里灌闷酒,一直等到许安平来了,二话不说拿走了他的酒杯,他才停下来。掀了掀眼皮,许安平的脸色很难看,姚远有些看不清,想伸手摸一摸。想着想着就真的伸出了手,只是还没碰到对方,就被抓下来了。
姚远垂下眼睛看着对方的手,自己的手被抓着,就好像小的时候,姚锋给过他的仅有几次的温柔。只是那样的温柔,太过奢侈,已经让他再无期待。
“我昨天回家了。”姚远开口,抽走了自己的手。
许安平沉默地听着。
“我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一下机就赶回老宅,然后看见他和那个女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画面。昨天是我妈的忌日,我问他还记不记得我妈,结果他扇了我要一巴掌,让我滚。那个女人很好心地劝阻。呵,最后我放下给爷爷的礼物就离开了。”姚远的声音很低,低着头,许安平以为他哭了,僵硬着身子有些不知所措。不过等到姚远抬起头,许安平才发现,姚远的表情很平静,那些以为对方哭了的感觉只是错觉。那张妖孽的面孔上,只有眼神,透出深刻的鄙夷与不屑。
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姚锋,姚远早就能当做陌生人对待了。唯一感到愧疚的,是没办法参加爷爷的寿宴。
又过了一阵,愧疚的感觉也过去了,姚远恢复了平素冷傲的形象。想起某件事,便开口问:“温路宁的资料查到了吗?”
许安平顿了顿,点头:“查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