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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度读取中……”
云墨斑驳、月色朦胧,远处的天边偶尔有几颗星闪动一下,又隐入迷蒙的黑夜,这景象似梦似幻。
然而更梦幻的是此时我一只手夹着小护士,在高楼大厦间跳来跳去,像一只矫健的蚱蜢。耳边风呼呼地刮过,俯瞰脚下,霓虹灯彩、车水马龙、流光溢彩,宛若条条星河。
这景象为何让我觉得如此陌生?
不知这样奔逃了多久我觉得有点累了,身体又痛又累,好像要散架了一样,于是在一栋很高的大厦天台上停了下来。
我轻轻放下护士小姐,让她靠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结果她刚一坐到地上就一把扯下口罩“呕”的一声吐了起来,要不是我反应快就被喷了一身。吐完之后,她仰头靠在墙上,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应该是被吓坏了,我看了看周围,心想暂时应该不会有人来这里。
这时她突然又尖叫起来,狠狠地吓了我一跳,哎哟我的小心脏,我赶紧拍拍她的肩膀:“姐姐,咱能别一惊一乍的吗?”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长相,柳眉星眸,长长的睫毛,樱桃小口,还带着一个金丝眼镜,梳着干练的马尾辫、斜刘海,长得不算是惊为天人,却是清秀隽丽,让人看了心里说不出的舒坦,这么漂亮,一定是女主角没跑了。
此刻她面颊绯红,秀眉紧蹙,双眸有如秋湖,泪眼汪汪,秋波盈盈,犹如梨花带雨,带点儿娇羞,带点儿气恼,呼吸急促,身体轻颤,惹人不禁万份怜爱。
“你是什么蜘蛛侠吗!”她推了我一下,“你是蝙蝠侠吗!”她又推了我一下,“你是超人吗!”她又推了我一下,“跳来跳去得很好玩吗!老子我招谁惹谁了,我好好地执我的班,晚饭都没吃呢,怎么突然就被你挟持了!电视里挟持都是问警察要车要直升机,哪有你这样直接夹着人飞的!你要干嘛呀你!姐姐我去游乐场摩天轮都不敢做的!不知道我恐高吗!还不让人喊,讲理不讲理啊……”她一直把我推倒在地,没想到她娇柔的容貌突然凌厉起来,秀眉倒竖、双目圆瞪,似乎要喷出火来……
我被骂得偏过头去不敢看她,本来还以为她会哭得稀里哗啦求我放过她呢,现在到成为我被她按倒在地……我偷偷地瞥她:“那你反应也慢了点吧,跳的时候不喊,落地才喊……”
“我……要你管……好了,你说过逃出来就放了我……我可以走了吗?”她偷偷瞥着我,很小心地问。
“哦,嗯,那你走吧。”我想那就让她走吧,继续带着她反而是个累赘。
“嗯。”小护士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两腿抖得厉害,我赶紧伸手想扶她。
她看了我一眼,把手递给我,“看你不像坏人啊,警察怎么说你杀人呢?”
我把她拉起来,苦笑一声:“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那你的特异功能怎么回事?你刚被送来时,浑身几十处粉碎性骨折,内脏大出血,严重脑震荡,一般人不死也得躺一辈子了,可是我们做完手术才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你就已经能下地,还能跳楼了……你被蜘蛛咬过吗?”
“什么意思……”我摸了摸脑袋,不懂她在说什么,“这属于不正常吗?”
“很不正常好吗?”她夸张地瞪大眼睛,“我不是说了吗,一般人受了那么重的伤不死也成植物人了,就算有可能恢复也得个好几年才能下地,还有,一般人怎么可能一跳几十米,在我的印象里,就只有蜘蛛侠可以……”
我惊讶不已,原来有人跟我一样,那他可能会知道我的事情吧,于是我问“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啥?看来你的脑子还是没恢复好……”她摇了摇头,“他是电影人物知道吗?”
“电影人物?”这个名词似乎很陌生,但片刻后它的意思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不是吧,你失忆成这样?电影……”
“我知道了,漫画改编的电影人物。”我打断她。
倪璎“啊?”了一声,“怎么感觉你一会糊涂一会明白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一旦需要什么东西的概念信息,它就会自动显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摸着脑袋说。
“好吧,我得赶紧走了,越来越科幻了,你好自为之。”说着她看了我一眼然后踉踉跄跄地走向了天台楼梯。
我朝她挥了挥手,突然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才发现肚子早就饿得难受,只是之前太紧张没有发现,看来在弄清自己的身份和这部小说究竟是写什么的之前,还是先去找点吃的吧,主角可不能第二关就饿死了……
可是这里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世界,而且刚才那些警察一定在四处搜查我,怎么避开他们然后寻找食物呢?
这时小护士走了回来,“天台的楼梯锁了……你能带我下去吗?”
“好,”我点点头,然后嘴角一翘笑着说道:“但你要请我吃饭,嘿嘿。”
市公安局,局长的办公室里。
“所以说,逃走的是蜘蛛侠?”局长某某某斜着眼看顾骏。
“千真万确,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顾骏头都没抬,玩着手机。
“好吧,就算我相信,你让我怎么跟上级领导说?我们逃脱的罪犯是蜘蛛侠,所以情有可原?你当我们这是拍科幻片吗?”
顾骏一摆手:“您老装糊涂,咱这哪是科幻电影,咱这明明是科幻小说。”
某某某无奈地摇摇头:“你小子别只知道贫嘴,这次这件案子非同小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中央的领导很重视,是我主动举荐的你,你小子以前从没让我失望过……”
“那您老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蜘蛛侠又不是没抓过,超人见了咱都得绕道飞……”顾骏往椅背上一仰,二郎腿都翘了起来,一被人夸整个人都飘起来了。
“啪”某某某不轻不重地一拍桌子,“别给你点颜色你就下蛋,啊,跟你说事儿办不好看我怎么办你!”
“诶,是是,”顾骏赶紧收起笑容正襟危坐,“局长文采不错。”
“不过中央科学院虽不是军事基地那样守卫森严,却也不是想进就能进去的,尤其是一些近端领域的实验室必须要特定的身份卡才能进入,这个逃犯能不惊动警卫而直接混进了遗传基因工程的实验室,并且差点行刺张睿良博士成功,倒确实有些本事,对了,这个张博士的背景查了吗,为什么这个逃犯非要针对他?”
“查了,没什么特别,他本来是廖辰廖教授的一个学生兼助手,研究转基因技术,两年前廖博士死于意外后就接替了他的位置,不过他就是那种默默无闻整天埋头在实验室里的科学家,没什么特殊经历,家庭背景也很简单。”
“那就奇怪了,这个逃犯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呢?”某某某局长摩挲着下巴的胡茬说道。
“对啊。”顾骏应道。
“对个屁,这是你要思考的问题!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无论如何一定要抓住这个逃犯,不然你就自己看着办吧。”顾骏刚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局长手一挥示意他出去,顾骏只得悻悻地走了出去。
“嗯,诶,那两个新人你带着怎么样?”某某某局长突然笑着问道。
“哎哟,您老可坑苦咱了,你说咱不过一小diao丝警司,薪水都买不了一斤切糕,你给咱一个富二代,一个官二代咱怎么hold得住?”
“你呀,就是太特立独行,但我们办案不能靠个人英雄主义,要靠团队合作,你不仅要自己做得好还要学会带领别人,不然你只能做个兵,永远都成为不了将……”
“得,咱都知道,这不,还处于磨合期嘛,给咱一点时间……”
“行行行,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某面食店里,在小护士的目瞪口呆中我吃完了第六碗拉面,舔完了汤汁,打了个饱嗝。周围的人全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大概没见过一个护士带着一个全身绷带的病人下馆子。
小护士小心地问:“再一碗?”我摆了摆手她才舒了口气,我看着菜单说:“光吃面营养不均衡,吃点别的吧,”才刚有这个念头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菜单,“来个宫保鸡丁,糖醋鱼……”
这时她赶紧拦住我,很可怜地说:“老大……我没带多少钱……现在物价贵啊,那些个我平时自己都不舍得吃……”
“哦,那……馄饨行吗?”我指着菜单问。
她听了不住点头,“行行行,馄饨可以!”
我对着伙计喊:“六碗馄饨!”
伙计立马应道:“好嘞!”
小护士:“……”
等馄饨的空当,小护士又和我聊起天来。
我突然发现从第一关出场到现在我都是小护士小护士的叫她,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于是便问:“对了,我们认识也算蛮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哦,我叫倪璎,你呢?”
我笑着说道:“丫头你太单纯了,陌生人问你名字这么轻易就说了,哈哈,我呀,我不是失忆了嘛,你可以暂时叫我帅哥哥。”
“切,小鬼,你才丫头呢!喂,你有什么打算啊,没有我你可连饭都吃不上,你打算一直逃跑吗?现在警察肯定在到处找你。”
“那我就一直绑架你不就行了~”我朝她嘿嘿一笑。
她脸色立马就变了,狠狠地瞪着我:“别欺人太甚啊!男人大丈夫说到就要做到好吗?你再敢缠着我,老子跟你同归于尽信吗?”
我咽了口口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心想怎么点儿这么背还以为绑架了只软妹,没想到是条女汉……
“我刚醒时大脑一片空白,但是慢慢地不断有记忆碎片在我脑海里盘旋,有些模糊的脸孔,有些微弱的声音……而且这些片段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但是缺少一条线能将这些片段连接起来,所以我的脑子还是一团乱哄哄的,感觉真相被蒙了层窗户纸却怎么也捅不破……唉,不知道再过些时间记忆能不能完全恢复。”
她“嗯”地沉吟了半天才说到:“如果你恢复记忆了发现自己确实是个杀人犯,你会怎么办?”
我呵呵笑了一声:“诶,你说,一个本来杀人不眨眼的恶人,在一次行动中失忆了,并和女主角过了段简单快乐的生活,唤起了他善良的本性,恢复记忆后他选择放弃以前的戎马生涯,和女主角继续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样的桥段小说里确实有过吧。”
她的脸有些许发红,笑骂道:“臭美!狗血的爱情剧我从来不看!”
我呵呵一笑继续说道:“那这样,主角以前的宿敌找过来,杀害了女主角,主角在雨里抱着女主角的尸体对着天空撕心裂肺地哭喊,然后展开了惊心动魄的复仇之路,动作片,怎么样?”
“哎,凭什么呀,为什么不是男主角被干掉,女主角去复仇?美女,枪战,爆炸,这才有看头嘛!”
我象征性地拍了拍手。
“我说……”她眼神闪烁,欲言又止,“我觉得你不是坏人,也希望你不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会选择那样狗血的结局吗?”
我叹了口气,又笑着说道“谢谢你,不过,我之前会做的事情,一定有必须去做的原因……还是等恢复记忆之后再说吧……”
“那你……有什么打算?你愿意去……自首吗?警察叔叔说不定会帮助你……”她小心地问。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我的伤就是他们造成的,你说我会相信他们吗?我会自己弄清楚一切。”
她点了点头,“那你自求多福吧,请你吃完这顿饭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我点了点头,“谢谢你。”
“诶,你身体现在怎么样?”她问。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绷带,摇了摇头,说道:“不太好,身体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加上之前的剧烈运动,疼痛有些加剧,但现在吃了点东西好多了。”
“那你要多休息,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吧,别再乱跑了。”她认真地说到。
我心里顿时感觉暖暖的,但嘴上依然调侃她:“这么关心我?难道……”
“哼,别乱想,这是身为护士的职业道德!”她得意地说。
这时馄饨送了过来,倪璎心情好想帮我倒胡椒粉,不知怎么的倒不出来,她捣鼓了几下结果整杯都撒了……
我俩都被呛到了,我一边打喷嚏一边说:“丫头,我说你还是换个工作吧,为了别人着想……”
“臭小鬼,你也敢这么说我!我偏不!”说着她又往碗里放了大大一勺辣椒,然后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我只能摇摇头,心想这哪里有绑架案的感觉……
顾骏走出局长办公室,依然在看手机,上面是所有下属发来的搜捕逃犯的进度信息,目前仍没有什么收获,没办法,h市太大了,想找一个移动速度跟蜘蛛侠一样的逃犯,比加勒比海底捞锈断了半截的绣花针还难。
这时一个留着乖巧的学生头的女孩走了过来,唇红齿白,大眼睛忽闪忽闪,样子十分可爱甜美,微笑时脸上两个酒窝甜得像盛满了葡萄酒般醉人。
顾骏笑着挥了挥手,“小安,通缉令办好了吗?”
安凝点了点头,一口嗲得人心痒的娃娃音说道:“嗯,办好了,逃犯的画像也做好了,现在已经通过我们市的电视台、广播台和围脖等方式发出去了。”
顾骏“啧”了一声:“嗯,小安做事咱真放心~”
安凝摸着后脑勺傻傻笑道:“嘿嘿,这是应该的~”
两人说笑着并肩往外走,就看到前面的排椅上坐着一个专注地玩着某品牌掌机的帅哥,外形是属于标准的流川枫、佐助和闷油瓶那种冷俊型的闷骚扮酷男,脸庞精致而坚毅,棱角分明,刘海长长的半遮住了眼睛,但是能看到眼神中时有光芒闪烁。
“峰哥,您好啊。”安凝朝他打招呼,顾骏假装没看到。
李俊峰抬起头微笑淡然,声音温柔好似女生:“小安,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啊。”他看了看顾骏,顾骏歪着头看旁边的饮水机,于是他又低下头玩游戏。
安凝感觉气氛有些怪异,于是问道:“骏哥,您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嗯,”顾骏看着手表沉吟了一声,慢慢说道:“吃午饭~”
安凝“啊”了一声,李俊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某早餐店里。
“唉,折腾了一夜,饿shi了。”说着顾骏往嘴里塞了两个小笼包,结果被噎到,安凝赶紧拍他的背。
李俊峰冷冷地看了这边一眼,又继续低头吃饭。
安凝剥了一个茶叶蛋,左右看了一下递给了李俊峰,俊峰微笑着温柔地说了声:“谢谢”。
顾骏“啧”了一声,笑着说道“金童玉女,门当户对,真好真好。”
李俊峰没理他,安凝听了脸颊绯红,娇嗔道:“骏哥你说什么那!不理你了。”
顾骏笑道:“咱在说豆浆和油条是黄金搭档啊~”
谈笑间,顾骏感觉裤裆震动了一下,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里面有一条短信:“顾队,有人举报,逃犯和人质正在哔哔哔餐厅吃饭。”
顾骏冷笑一声:“这逃犯可真没把咱放眼里……不过这个‘哔哔哔’是怎么回事?”
安凝用甜甜的声音说道:“这是我们小说自带的和谐屏蔽字系统,据说是作者为了避免广告之嫌和处理不和谐因素。”
顾骏哼了一声:“他是嫌起名字麻烦,走。”
“哇,你还真吃完了,不科学啊,你的胃不可能那么大吧!”倪璎拍了拍我的肚子。
“嗯,应该是消化地快……我现在感觉很想上厕所……憋不住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起身去找厕所。
倪璎摇了摇头,嘟着嘴歪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爽啊,我蹲在马桶上不禁感慨,人一生中最爽的时刻,不是从外界得到什么的时候,而是把体内的东西倾泻出去的刹那,所以说给与永远比获得更快乐不是吗?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出神,思考着下一步要干什么,怎么恢复自己的记忆,我是谁,我干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干……我闭上眼睛努力在脑海里搜索,努力扑捉那些模糊的影像,但是不行,脑袋会痛……正在这时忽听饭店大堂里“啪啪啪”几声枪响……
等我冲回大堂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店里五六个客人还有老板、伙计全都浑身是血、横七竖八的歪倒在地上、桌子上,一个红衣女子仰躺在血泊里,胸口有大片殷红的血迹,而另一个女人愣愣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枪,猜对了,你们真聪明,正是倪璎!
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心想我是不是杀手不知道,但这丫头绝对是个冷血杀手,难道是因为付不起饭钱?
我走过去叫她,却发现她一动不动,表情僵固,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伸手夺过她的枪,仔细观察,这时她却突然毫无征兆地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把我狠狠吓了一跳,枪都掉到了地上。
我一时不知所措,大喊:“生么情况?什么情况?”
倪璎一边哭一边摇头,一边手不知在比划着什么,嘴里叽里咕噜地也不知在说什么,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警笛声,我不再多想一把拉住倪璎就往大门冲了过去。
这时警车已经停在外面,警察们弯着腰站在门后枪都举好了眯着眼睛往门缝里瞧,顾骏用手了比了“三、二、一”刚想示意警察们破门而入,却不想大门直接飞了出来,翻滚着掠过众人的头顶,带起的风吹掉了警察们的帽子,然后头发随着劲风飘飘扬扬,柔顺无比、一点头屑都看不到……
紧接着他们就看见了我和倪璎,最前面的一个哥们抬手想把枪对准我,我此时已奔到他面前伸手握住了他持枪的手腕,让他的手抬不起来,他“诶”了一声举起左手往后引想要打我一拳,我另一只手迎过去在他发力之前顶住他的拳头,这样他就使不出力了,他又“诶”了一声,右腿作势要踢我,我在他的脚离地之前一脚踩了上去,他又使不出力,张嘴又想“诶”,这次我伸手在他张嘴之前一把捏住了他的嘴巴,他“唔”了一声,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时他后面的兄弟们已经把枪对准了我,我身影快如闪电,一把抓住“诶”兄的胸口,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腰带把他横着提了起来然后往后一推,“诶”兄就带着身后的兄弟们飞了出去,接着我拦腰扛起倪璎也飞了出来,一步跳上一辆警车,车顶被踩得凹了下去,接着借势一下子跳到了马路对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似乎对倪璎不利,这件事因我而起,我有责任保护她。
几名警察爬起来拔枪要射,被顾骏喊住:“这里路人太多,小李带人追……”谁知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引擎的尖啸,转头一看李俊峰的车已经冲了出去,其他人也赶紧弯腰进车跟了上去。
顾骏、安凝走进餐厅,只见里面一片狼藉,大门都没了,横七竖八躺着好几具尸体,有伙计、有客人、有包子、有烧麦,鲜血遍地,豆浆横流,怎一个“惨”字了得,地上还有一把手枪和几个弹壳。
安凝一看就吓得尖叫了一声,泪眼汪汪地说:“真是丧心病狂!就因为吃完饭没钱付帐就把全店的人都杀了吗?骏哥,我们一定要把那个杀人狂魔抓住!不然对不起这些受害者的在天之灵……”
顾骏掏出纸巾递给安凝,然后又掏出香烟来放在嘴里却不点,然后慢慢地说:“人不是他杀的。”
“啊?为什么?”安凝一边擦眼泪一边问。
“他杀人根本不需要枪,而且不会笨到把枪留在作案地点,嗯……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呢……”顾骏环视了一周,对安凝说:“确认一下受害者的情况,看看还有活的没然后给总部打电话让法医、化验科的人过来。”
“哦……好的……“安凝应着却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了?”顾骏问。
“血……我怕……”安凝可怜兮兮地说。
“好吧,咱忘了你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能这样的活,那你就打电话好了。”
安凝如获大赦般连连点头,然后问道:“你怎么不点烟啊?”
顾骏叼着烟说道:“吸烟有害健康啊。”
“那你还把烟放嘴里?”
“你不觉咱嘴里叼着烟的样子很帅吗?”
“呃……呵呵。”安凝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顾骏于是挨个去检查尸体,然后仔细检查了餐厅的每个角落,掰开了所有的包子看是什么馅儿的,以及那把手枪和弹夹,然后,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保存进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