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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柔修长的身子紧紧缠绕在他的身上。一股子淡雅的香气悄然钻进了他的心扉,一陀嫣红浮荡在刘彦艳丽的容颜上,她幽深似水的双眸柔柔地投射在他涨红的脸上,又缓缓地闭上,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着。
“抱紧我!”
“……”刘彦突然睁开激动而**的双眸,翘起脚来,没有任何犹豫地主动吻住了安在涛。
滑嫩温凉的唇瓣相接,安在涛浑身一震,刘彦那主动进攻却明显很是生涩的香舌只是一挑,就挑开了他的牙关,这条香舌就如一条暴风雨来临前的小舢板,那么迫切地、有些僵硬地在他的口中游弋,寻找着可以停泊的方向。
两舌相触的瞬间,两人如遭电击,紧紧拥抱着,忘情地激吻在了一起。
良久,良久。
刘彦的肌肤上浮动着一层薄薄的红光,她浑身乏力瘫软在了挚爱男人的怀里。两唇缓缓分开,如花的娇艳上有些羞涩地垂下头去,不敢再正视他火热狂野的目光。她紧紧地将头贴在他的胸膛上,默默地倾听着他这一刻只属于自己的心跳。心里充斥着一股子淡淡的欢喜和浓浓的温情。
“抱我到阳台上去。”刘彦呢喃絮语着,任凭安在涛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了阳台上。
刘彦的阳台被她又精装修了一下,地上铺着红色而柔软的地毯,地毯上放着一张很是宽大的藤椅。米黄色的墙壁,天蓝色的窗帘缓缓拉开,外面忽明忽暗的万家灯火以及那浩渺灿烂的星空顿时出现在视线之中。
刘彦有些不舍地从安在涛的怀里挣脱下来,从阳台一角的一个小厨柜里取出一罐啤酒,啪地一声打开,然后盈盈走了过来,“涛,抱着我,我们说说话。”
安在涛默默地坐在了藤椅上,张开了双臂。刘彦娇柔的身子依偎过来整个人都蜷缩进了他的怀里,动作轻柔神情非常专注地将一罐啤酒送在了他的嘴边,“涛,喝吧,这是你喜欢喝的黑啤,我每周都会买上几罐放在这里……”
“想你的时候,心里难受的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坐在这里,拉开窗帘,静静地望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和月夜星空……”
“我好想这一刻,能成为永恒。”刘彦痴痴地用手轻轻抚摸着安在涛的脸庞,“我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的心里有我一个容身的位置……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你能放开心怀……如果我的存在。给你带来压力让你痛苦,那么,我宁可毅然离去,今生让你我再无相见之期。”
安在涛的手臂一颤,旋即紧紧而用力地抱紧了怀里的玉人,似是再也不想撒手。
刘彦轻轻地一笑,在寂静的空气中和迷蒙的灯光下洒落一串清脆的幽幽的呢喃。
“有了这一晚,你想赶我也赶不走呢。”刘彦旋即将身子又使劲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涛,天凉了,我有些冷,抱紧我!”
……
……
夜幕的天边,已经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刘彦蜷缩在藤椅上沉沉睡去,艳丽的脸上挂着满足而恬淡的笑容。安在涛静静地站在阳台的窗前,轻轻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清凉的秋风吹拂了进来,拂去了他一夜未眠的困倦和疲乏。
安在涛默然地站在那里。身后,刘彦幽然睁开双眸,痴痴地望着他屹立如山的宽厚背影,嘴角的满足和恬淡笑容越加的浓烈。
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她深爱的男人终于还是向她敞开了心扉——他突然发散出的淡淡的霸道和狂野,让她心动。作为一个独立特行的天之娇女,除了眼前这个男人之外。还有谁能读懂她的心呢?
这一夜,她再一次辩明了自己的内心方向。在咖啡馆里,安在涛那一抹阴沉带给她的慌乱和那一丝醋火带给她的欢喜,在他的怀抱中寻觅到的温暖和宁静,在与他热吻中沦陷悸动的心灵……她多么希望这一刻成为永恒,她不在乎就这样沦落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结。
这一夜,他们虽然谨守着最后的底线,没有越过雷池一步,但心灵上的交融,却远远比肉体上的抵死缠绵更让她感到情难自制。
这一夜,冷风吹
刹那间才明白
孤单的滋味
红色玫瑰凋零也会美
我爱的人是对还是非
梦中相对化蝶永相随
我不后悔跟你一起飞
这一夜,冷风吹……
……
……
早上,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台照射进来,刘彦缓缓睁开眼睛,身子轻轻动了动,盖着的毛毯悄然滑下。
厨房里传来抽油烟机闷闷的启动声,刘彦伸了伸腰,回头瞥去,正好与竹子有些古怪玩味的双眼相对起来。
“刘彦姐,你醒了?我哥在做早饭呢,我要去做,他不肯呢。”
刘彦艳丽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她低低嗯了一声,匆匆向自己的卧房走去。几分钟后,等她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正装,脸上也恢复了一如往常的淡然和坦然。
……
……
“今天是周六,竹子你如果不出去找同学玩。就留在家里看碟子吧,我给你借了好几张大片呢。”刘彦一边小口吃着安在涛做好的煎蛋,一边笑道。
竹子眨了眨眼,“不了,刘彦姐,我跟同学约好了,去郊外的山上玩玩呢——”
说到这里,竹子的声音突然有些有些紧张和羞涩起来,“哥,你能不能给我200块钱!”
安在涛一怔。竹子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除了必须要交给学校的钱之外,除了必须要买的东西之外,她从来不拿安在涛的钱,尽管她知道安在涛不缺钱。安在涛每次给她留下钱让她零花,她也总是拒绝,可这回却突然主动要起钱了……
刘彦轻轻一笑,“竹子,你跟你哥和刘彦姐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姐马上给你,你们出去玩肯定是需要花钱的——不过,出去玩不要紧,可一定要注意安全!”
刘彦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五张百元大钞来,递了过去。“竹子,拿好了,跟同学一起玩在要是累了,就在外面吃饭!”
竹子红着脸小声道,“哥,刘彦姐,我们出去玩不花钱……是,是……”
“嗯?”
“是我们班的孙晓丹生病了,要上医院看看,她没有父母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家里拿不出钱来。我就想帮帮她……”竹子轻轻说着,但安在涛却无意间发现她脸上突然浮起一抹红晕,显得有些诡异。
安在涛皱了皱眉,隐隐觉得似是哪里有些不对头。但竹子跟那个“假小子”孙晓丹要好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竹子想要帮她也在情理之中。想了想,觉得竹子已经14岁了,少女情怀,可能也该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了,自己还是不要干涉太多吧。
想到这里,安在涛呵呵一笑,“竹子,帮助同学是好事,嗯,这些钱够不够,不够哥再给你!”
“够了。”竹子低头揣起桌上的500块钱,匆匆向门口跑去,“哥,刘彦姐,我先走了啊,孙晓丹还在学校门口等我呢!”
……
……
两人九点半从归宁出发,12点左右赶到了省城。见到了中午,安在涛就找了个小饭馆,随便跟刘彦吃了点东西。吃饭的时候,安在涛还是接到了陈近南的电话。安在涛淡淡一笑,顺手就将手机递给了刘彦。
刘彦叹了口气,知道安在涛不肯跟陈近南说话,便接过手机来笑了笑,“陈叔叔,是我,刘彦。”
“小彦?!你们在哪?”电话那头,陈近南沉默了一下,低低道。
“陈叔叔,我和安在涛已经赶到省城了,您放心,一会我们就过去,您先让医院做好准备吧。大约1点多我们就能到医院!”刘彦匆匆跟陈近南说了几句话,这才扣掉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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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捐建骨髓的供体,其实安在涛需要做的并不多。省立医院为这一天准备得很充分,当刘彦和安在涛赶到医院的半个小时后,在经过一番全面的查体后,安在涛就在晚上6点多走进了手术室。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他就走出了手术室。提供了造血干细胞之后,剩下的手术就与他无关了。
在医院躺了一个晚上,刘彦一直在陪着他。第二天上午,在安在涛的坚持下,两人就离开医院开车返回归宁。只不过,来的时候,是安在涛开车,回去的时候,变成了刘彦开车。
从始至终,安在涛都没有跟陈近南夫妻两个说过一句话,默然接受着医院的安排。离开医院的时候,陈近南夫妻俩亲自将他送下楼来,安在涛瞥了两人一眼,淡淡一笑,然后就一头钻进了车里。
刘彦暗叹一声,开车飞驰而去,甩下身后陈近南夫妻神色复杂地挥了挥手臂。
医院嘱咐要安在涛卧房休息几天,虽然安在涛觉得身体无碍,但刘彦却死活不让他上班,拗不过她,安在涛只好躺在床上歇了几天。只是他的人虽然留在家里,但却一直用电话遥控指挥着孙晓玲,让她主持资河生态农业开发区筹建办的日常工作。
不能不说,安在涛重用孙晓玲是一个非常明智和正确的选择。在安在涛休假的这几天里,负责和敬业的孙晓玲带人做了大量基础性的工作,已经初步将开发区的筹建工作带入了正轨,正与市县的对口部门进行协调。
安在涛起草的开发区机构设置方案,经过孙晓玲等人的充实完善,已经出了一个更加全面的初稿,准备报县里和市里,等待上级行政审批。
安在涛在家休息,刘彦就也没去上班,在家里陪着他。
下午…多,安在涛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听见有人敲门,他刚要准备去开门,却见刘彦已经抢着过去开了门,就只得坐起身来。
虽然安在涛在电话里说,机构设置的初稿他不需要再看了,让孙晓玲直接报到市里和县上去。但孙晓玲为人谨慎,还是决定亲自给安在涛送过来,让他审一审。
孙晓玲捏着材料站在门口,见开门的是县委常委、宣传部长刘彦,稍微有些意外。瞥见刘彦一幅家庭主妇的打扮,腰间还扎着围裙,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落在脑后,她心里一动。
“刘部长!”
“请进!”刘彦也没有想到会是孙晓玲。不过,她知道孙晓玲是安在涛的得力助手,也就微微一笑,侧身让孙晓玲走了进来。等孙晓玲坐在了安在涛的对面,开始向安在涛汇报近期工作的时候,她又悄然给孙晓玲倒了一杯茶水过来。
孙晓玲赶紧起身道谢,“刘部长,不用麻烦了,谢谢!”
刘彦淡淡笑了笑,向孙晓玲点了点头,然后径自走进了厨房去,厨房里飘出一股子淡淡的鸡汤香气,刘彦正在准备晚饭。
“安书记,这是我们弄出来的开发区机构设置方案初稿,您审一审。还有,经过跟县里有关部门的牵头联系,我们也初步拟定从各部门抽调18个工作人员,这是人员名单和他们的基本情况。”孙晓玲将手里的材料递了过去。
安在涛哦了一声,起身伏在茶几上,仔细看着材料。等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已经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看完材料,他抬起头来,见孙晓玲默默地坐在那里,正在看着茶几上的一份报纸,不由就笑了笑,“孙镇长,我看了,挺全面的,很好,我看就这样上报吧。”
孙晓玲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支签字笔来,低低道,“安书记,您还是在材料上签个字吧。”
安在涛一怔,这只是一个初稿,还签什么字?他深深地望着孙晓玲,嘴角抽动了一下。心道:难道,你这是唯恐将来出了事情,怕承担责任?
孙晓玲心里咯噔一下,面色旋即涨红起来,她忍不住低下头去,不敢正视安在涛那清朗而凛然的眼神。
但定了定神,她还是慢慢抬起头来,尴尬地搓了搓手,吞吞吐吐地低低道,“安书记……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昨天,县委孙书记突然让县委编办拿来了一个方案,说是县委建议筹建办按照这个机构设置方案来出方案打报告,他这个方案跟您提出来的方案有很大的不同,昨天我给您打电话的时候,您的手机关机了……我是想着呀,上报的是我们制定的方案,如果您不签字的话,孙书记那边我没法说话——如果孙书记……我下面就没法再跟县里……”
原来是这样?!
安在涛的神色这才和缓下来,他心里刚才真的是有点生气了。如果孙晓玲真是这样一个时时处处喜欢推诿责任的人,就说明他完全看错了她。
但他的眉头立即又紧皱了起来,忍不住低哼了一声,“市里已经明确指示,开发区机构设置的方案由我们筹建办来提出来,县委插什么手?再说了,这县委也不是孙书记一个人的县委,我也是县委常委,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孙晓玲无言地苦笑一声,县里上层领导之间的“问题”,她根本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她只是很清楚,她没有按照孙谷的“意图”制定方案,而是充实了安在涛提出来的方案,如果安在涛不在上面签字,她报到县里去很有可能被孙谷打回来。
当然,资河开发区的筹建,是市里张书记主抓的项目,孙谷要想真正挡住那也是不可能的,但他却可以利用职权给你长期地拖下去。而如果机构设置方案不尽快通过得到审批和上级行政授权,接下来,筹建办的所有工作都根本就无法展开。
安在涛眉梢一跳,沉吟了一下,淡淡笑了笑,俯身在孙晓玲带来的机构设置方案初稿上刷刷刷签了字:“同意,报县委县政府审批。安在涛,1999年9月22日。”
孙晓玲松了口气,拿过材料起身告辞道,“安书记,您休息吧,我赶紧趁时间还早,这就报到县里去。”
安在涛也缓缓起身笑道,“孙镇长,你也别太认真了,其实我跟你说啊,这方案报给县里只是走一个过场,主要是报给市里批的,你懂我的话了吗?而且,真正的方案还是需要市编办来出台,我们的方案只是一种建议!所以,县里你只管报,报上去就行了嘛,呵呵。今后,我们工作中遇到的很多问题,都是需要市里来协调解决的。”
孙晓玲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她忍不住内心的惊讶和兴奋,压低声音道,“安书记,难道我们这个生态农业开发区……竟然是副县级编制吗?”
安在涛耸了耸肩,“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先别声张。目前呢,市里之所以还没有正式明确下来,为了就是怕引起干部动荡……”
“安书记,您放心,我心里有数了。”孙晓玲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笑着跟刘彦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去了。不过,出了门之后,孙晓玲脚步轻盈面色红润,浑身都充满了干劲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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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天天挂吊瓶,更新只能都在晚上了,抱歉。下一更,10点。老鱼身子很不舒服,下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