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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涛苦笑一声。“菊姐,怎么可能呢?我……”
他自是清楚孟菊对于自己的情意,对于这个亦师亦姐的女子,他心里总是怀有某种淡淡的愧疚。他复杂地瞥了孟菊一眼,而孟菊也在幽幽地望着他,两人的目光相会旋即又各自匆匆逃离了去。
“小涛,走吧,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京里,我请你吃饭——咱们,还去菊澜小筑?”孟菊定了定神,微微笑了起来。她是一个非常有教养有学养有气质的成shu女人,就算是心神起伏间,一举一动也都是那么地优雅。
安在涛起身来点了点头,“成,菊姐,我们就去菊澜小筑吧——”
……
……
孟菊开了一辆米黄色的宝马跑车,毕竟她现在是一家大公司的总裁,出门的行头还是要配置的。安在涛虽然不太懂车,也并不清楚这宝马的款式型号,但乍一看上去,他觉得这车起码不会比肖老送给自己的那辆保时捷跑车便宜。
上了车去了燕大校门外的菊澜小筑里。两人重返故地,要了几个小菜和一瓶红酒,面对面边吃边谈,其间悠扬的音乐旋律弥漫在耳际,此情此景之下不由也勾起了两人几多感慨而温馨的回忆。
这顿温馨的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推开菊澜小筑的玻璃门,一股子冷飕飕的寒风吹了过来,孟菊浑身打了一个寒战,赶紧裹紧了大衣,下意识地往安在涛身边依偎了过来。
冷风吹拂起她额前的一缕乱发,她抬头来望着安在涛,“去我哪里吧,我刚买了一套房子,我给你留了一套钥匙,以后进京,这就是你的家——不管我在还是不在。”
孟菊的话颇有几分不容安在涛拒绝的味道。她很少用这样的口气跟安在涛说话,安在涛听了不由一怔,但旋即他就明白过来,也没有说什么,就点了点头。
他跟孟菊之间,纵然是不发生男女之间的情爱,也有一份深深的姐弟师生情分。早在上大学的时候,孟菊就对他体贴备至,而他对孟菊也从来不会客套什么……时至今天,如果他再跟孟菊客气推让,就显得有些太过矫情和虚伪了。
夜幕低沉。繁华的京城街道上车水马龙,在漫天蔓延过去一望无际的闪亮霓虹中,一辆米黄色的跑车飞驰而过,掠起一阵阴冷的寒风。
燕京火车站正西往南数百米,一个高档住宅小区。孟菊买的这套房子,在当时的燕京来说,也算是比较大和比较前卫时尚的户型了,是那种复式住宅,上下两层,旋转楼梯在室内。
楼下是客厅、餐厅和书房,而楼上才是几间卧房。
孟菊换了一身粉红色的睡衣,长长的黑发倾泻下来飘荡在肩头上,她盈盈温柔的笑着,脸上何尝再有一丝冰冷?她指着最南头的那间朝阳的大卧房,笑了笑,“小涛,这是给你留的,中间是我的,西边的留给晓雪。走吧,进去看看,我给你设计的装修咋样?”
安在涛推开门去。见里面的装修风格虽然简洁,但却非常的高雅清爽。洁白的壁纸,深色的窗帘,淡红色的席梦思,靠墙边是一个小壁橱和一个紧贴墙壁的书橱,书橱里摆满了一些社科历史类书籍,扫了一眼,基本上都是安在涛喜欢阅读的那一类。
书橱的侧面,有一张带着圆弧的书桌,书桌上,还摆着一台崭新的电脑。
“谢谢菊姐,我很喜欢。”安在涛回头来望着孟菊。
他是我的学生,是我的弟弟,也是我的男人——心里唯一的男人。孟菊温柔地甩了甩头发,妩媚的脸色浮动着一层淡淡的红晕,她心里充满着浓浓的温情,同时也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睡吧……”孟菊轻轻地摆了摆雪白的柔荑,笑着转身离去。
……
……
半夜时分,安在涛去卫生间方便回来,路过孟菊的卧房门口,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呻吟声,只是那呻吟声袅袅传了出来,旖旎和暧昧的味道清晰可辨。
他停下脚步侧耳聆听了一会,旋即面红耳赤起来,慌不迭地扭头就走,却不料慌乱间踢翻了孟菊放置在房门口的一个塑料果皮桶。
噗!天蓝色的小桶倒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轻轻的落地声响,里面的果皮屑顿时散了一地。
孟菊房间里的呻吟声立即戛然而止,一声尖细而压抑、春意而羞怯的惊呼声刚刚发出,就又化为一片异样的沉寂消散在空气中。
安在涛像是做贼一样回到床上去。难堪地闭上了眼睛,可许久,耳边却始终回荡着孟菊房里传出的那一声声勾人摄魄的婉转呻吟。
“菊姐……她……”
孟菊卧房的门轻轻地开了,孟菊穿着粉红色的睡衣,胸前的扣子也没有来得及扣紧,她失神地、赤着脚站在门口,脸上的红晕浓重几欲能掐出一番红润润的水来,丰腴修长凹凸有致的身子轻轻地颤抖着。
此时此刻,她心里的羞耻感和犯罪感已经升腾到了一个几近使她晕厥的程度。
她是一个健康的成shu女人,已经30多岁了,有着跟正常女人一样勃发而热烈的欲望。但她对男人却有着天然的排斥,心里唯一的一个男人却又不属于自己……在过去的无数个寂寞的夜晚中,她也偶尔通过自*来宣泄自己的情欲。
而今晚,自己喜欢和深爱的男人就在隔壁……孟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底里的情欲一点点地被挑动和泛滥起来,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近乎完美的肉体,绝美的容颜,高耸的胸部,修长而健美的双腿……心中呼唤着爱人的名字,渐渐就沉浸在了一种激情而缠绵的幻觉当中不可抑止。
然而!然而,这样难堪而羞耻的一幕却被……孟菊心头一阵绞痛,“他,他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无耻下溅的女人?”
啊!
一念及此。孟菊眼前一阵晕眩,身子就这样就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
……
轻轻地把孟菊抱回到她的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孟菊早已清醒了过来,但她却扭过头去,不敢再面对安在涛清朗而微微有些复杂的眼神。
昏黄的床头灯下,在这间充斥着女子体香的卧房里,与那外边的深夜一样万籁俱寂,唯一不同的是,这眼前的女子心跳发抖,呼吸急促。
安在涛坐在了她的床前,静静地望着她侧身而卧的美丽背影。心头感慨万千。他又不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毛头小子,焉能不洞悉、不清楚孟菊心里……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自然有着正常的欲望,这没有什么——可现在的问题是,阴差阳错之下,自己竟然无意间“偷窥”了她的隐私,而这,会让一向高傲、孤芳自赏的孟菊感觉有多么无地自容、多么地羞耻和难堪,以安在涛对她的了解,基本上也能猜出几分了。
叹了口气,他想起了那个独坐孤灯下为他编织毛衣的出尘身姿,想起了那个在逢年过节亲自为他下厨的忙碌丽影,想起了大学四年与孟菊相处的点点滴滴……
而直到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直到这个仙子一般冷傲的老师蜷缩在他的怀里沉沉入眠,他才恍然明白她心里的那一点情感的寄托。
相似的身世,一样的孤芳自赏,不同的是,安在涛很快完成了自我疗伤,而孟菊却一直沉浸在过去的阴影中不能自拔,直至她遇到安在涛。
她一向排斥男人,但对于安在涛,她却没有一丝的排斥。自打安在涛新生入学的第一天开始,这个从容淡定的高大背影就开始在她的心里发芽生长。或者,这就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吧。
就在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孟菊俯身用双手扳过他的头来,轻轻将睡衣脱掉,露出上本身赤luo裸的身子来,那高挺的山峰微微有些颤悠,那姹紫嫣红的两点交织成一条条弧线。
“这一辈子,我的身子只给你看。”孟菊抓起安在涛的手来,倔强地将他的手放在自己温暖而滑嫩的**之间,“……如果没有晓雪,如果你能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我会告诉你,你是我这一生唯一喜欢过的、愿意亲近的男人。”
……
安在涛又叹了口气。起身来,为孟菊掖了掖被子,低低道。“菊姐,你好好休息,我也回去睡了。”
安在涛转身就要离去,但却被一只温热而抖颤的手紧紧地抓住,孟菊涨红着妩媚的脸,不敢直视他的眼神,颤声道,“小涛,你会不会觉得我下溅无耻……我……我真的不是这个样子……”
孟菊无力地松开安在涛的手,无地自容地蒙起头轻轻地哽咽起来,大红色的太空被泛起绚烂的波澜。
安在涛犹豫了一下,慢慢坐在了床边上,探手用力将被子扯了开,露出孟菊那张涨红的梨花带雨的妩媚脸蛋来,轻轻为她拂去被汗珠和泪水粘在额前的一抹乱发,他和声道,“菊姐,你不要这样……我什么都明白,你是一个好女人,只是我……”
孟菊身子剧烈地哆嗦了一下,再也控制不住压抑而复杂的情怀,她扑到安在涛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肩头抽动着,整个柔美的身子都微微有些痉挛。
“菊姐,哭吧,尽情地哭出来吧……”安在涛眼角一阵湿润,类似的身世让他更能明白这女子心里的压抑和苦楚。
“小涛,我是不是很没有羞耻……”孟菊扑在安在涛怀里尽情地哭了一会,这才慢慢地平静下来,犹自还是不好意思再直视安在涛的眼神,伏在他的胸膛上幽幽道。
“菊姐,我怎么会这样想你呢……”安在涛的声音也有些微微的抖颤,强行按捺住内心躁动的情欲。
尽管他是一个重生者,但他的身体却还处在一个血气方刚的阶段,怀里抱着这个一个娇柔绝美的成shu女子,她充满诱惑的肉体就在他的怀中轻轻地蠕动着,每一次的肌肤相接,都能勾起他欲望的勃发。
他知道,他只要俯身下去,就可以要了她,将她据为己有。但——
察觉到安在涛的异动,孟菊毕竟是一个成熟的女子,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她眼中一片迷离,隐隐充满着某种深深的期待。
她探手轻轻抓住安在涛的手来,红着脸将之放在了自己高耸的丰盈上,嘤咛了一声,“小涛,我的身子属于你,你如果想要,就要了我吧……”
触手温润而弹性的感觉,几乎是让安在涛心底的欲望瞬间躁动起来。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差点就把持不住。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慢慢缩回了手来,轻轻将孟菊放倒在了床上,轻轻替她扯过被子来盖上,急促道,“菊姐,你先休息吧,夜深了,明天你还去出席活动。”
孟菊有些失望地幽幽一叹,低低道,“你是嫌弃我吗?”
“菊姐,不是这样的……我……”
“你走吧——”孟菊眼圈一红,慢慢蒙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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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省,天南市,省委机关小家属院。
吃过晚饭,省长程元刚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静静地读书。如果没有应酬和公务活动,每天晚饭后,这位强势的省长都要在散步半小时后,在书房里读书至深夜,这个习惯已经雷打不动保持了很多年。
报刊杂志,经济类政治类书籍,中央的文献和路线方针政策,各种新鲜的信息和学识都会通过大量的阅读来获得。应该说,这是一位非常勤奋的省长,他虽然权力欲望很强,但做事的责任感以及能力也都很强。
实话实说,如果中央里没有下放肖作年,而是让他担任了东山省委书记,他会在很短的时间里掌握起东山的局面来。尔后,他就会大刀阔斧地推行他胸中的改革和发展战略……可惜啊,老天不遂人愿!
程元刚抬起头来,坚毅的目光投射在书桌上的一盆翠绿欲滴的文竹上。
红色的电话机响起,他慢慢抓起电话来,只轻轻地嗯了一声,就听出了对方是他的秘书大老李。
“老板,滨海市的李云秋书记想要跟您通个电话,怕您工作忙,就先跟我打了过来,您看……”大老李非常恭谨地低低道。
程元刚皱了皱眉,浓黑的眉毛旋即又重重地抖了一抖。
“你告诉她,我很忙没有时间。同时,你再给我转告她,凡事要有个分寸,不要太过——太过小孩子脾气,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幼稚?人都已经走了,就老老实实地呆在滨海,好好地为滨海人民做点实事——不要一天到晚,老是弄这些花花草草,更不要再打着我的旗号拉大旗作虎皮!嗯?”
“否则,到时候弄出事端来,我也管不了她。”程元刚的声音很低沉,甚至可以说有一些深深的烦躁和不耐烦。
听到程元刚的这种口气,大老李顿时心里一凛,连连点头答应了下来。
放下电话听筒,程元刚有些烦躁地将左手里一直捏着的一本书扑哧一声扔在了桌上,嘴角咬了一咬。
很少有人知道,这李云秋是他病逝前妻的妹妹,他曾经的小姨子。程元刚是东山省土生土长一步步干起来的领导干部,在他在某县干副县长的第一个念头,他的妻子就患癌症去世,过了几年,他就另娶了现在的这个夫人。
时过境迁这么多年,省里的这些人已经很少有人还记得他曾经有过一个前妻了。他跟前妻虽然没有孩子,但感情还是很好的,前妻只有这么一个妹妹,看在前妻的面上,他这些年对李云秋善加照拂,暗暗将她培植了起来。
否则的话,李云秋怎么能以一个女子之身,坐到市委书记这样的高位上。
说实话,李云秋的表现让程元刚并不满意。尤其是最近两年,李云秋越来越过分,越来越骄横,越来越令他厌倦。但每次想要不管她,眼前又浮现起前妻那哀怨悲伤的面孔来,也就心生了几分不忍。
但凡事都有一个限度,况且,程元刚省长也是一个极有原则的人。李云秋最近的“活动”,已经触及他原则的底线。这些日子,李云秋直接打来的电话,他已经开始不接了。
大老李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慢慢将电话回拨了回去,“李书记吗,我是老李。”
“老李啊,领导怎么说?”听李云秋的话有些焦急,大老李心里冷笑了一声,“李书记啊,老板说了,他很忙,嗯,中央最近有几个文件下来,省里工作太忙,老板每天都在加班——还有啊,老板有几句话让我转告一下。”
当大老李将程元刚的原话“复述”了一遍之后,电话那头的李云秋顿时有些惶然了起来。听着那女人的惶然不知所措,大老李嘴角一晒,心道:谁让你这熊女人这般不知道进退?你太得寸进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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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晚了,还有一更,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