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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她杀杀火气?”这个邪恶的念头陡然跳了出来。安在涛自己都吓了一大跳。满腹的酒意瞬间散去,他猛然一把抓住马晓燕的胳膊,使劲将她摁在了沙发上,嘴角浮起了一抹冷晒。
马晓燕面色绯红,眼神中隐隐含有某种热烈的期待,她淡淡地媚笑着,口中有意无意发出勾人的低低呻吟,“安书记,我……”
这马晓燕面容姣好身材火辣颇有几分天成的媚骨,如此刻意“做作”之下,就半推半就地躺在沙发上摆出一副柔柔弱弱待君采摘的架势。
饱满的丰盈轻轻地起伏着,柔若无骨的身子微微拱起一道弧线,腰身轻摆,媚眼如丝,鲜红的嘴唇翕张着,这个很善于利用自己身体本钱的女人,将那媚人的身体本钱发挥到了极致。
她瞥了一眼安在涛微微充满了血丝的隐隐充斥着欲望的双眼,耳边传来他有些沉重急促的呼吸,心里暗暗窃喜。
嘤咛了一声,她有意挺了挺自己胸前的波澜。
空气中荡漾着旖旎的气息,睡衣的领口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敞开。露出里面的一抹白皙的粉白来。那一道深深的乳沟侧眼下去,隐隐可见猩红的两点。
安在涛慢慢坐直了身子,神色渐渐地淡然起来。他突然诡异地笑了笑,毫不迟疑地探手过去,扯住马晓燕半解的睡衣使劲一拽。
哧!
睡衣扣子立即绷开,两团赤条条弹动的丰盈突地跳了出来,里面果然是一片真空。
安在涛嘴角抽动了一下,猛然一把抓住了其中一团,狠狠地揉捏了一下。嘤咛!马晓燕媚眼如丝的斜眼瞥了安在涛一眼,口中发出暧昧的呢喃,身子急速地缠绕了上来。
安在涛又是狠狠地捏了捏握在手里的一团手感颇佳的物事,另一只手却摁住了马晓燕白里泛红的肩膀,冷笑一声,“等等。”
马晓燕微微一怔,身子顿时又软了下去。
安在涛慢慢松开手,顺手在马晓燕的真丝睡衣上擦了擦,淡淡道,“马晓燕,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而我,当然也能给你想要的东西!”
“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你一点。我这个人呢,有一个怪毛病,我碰过的东西尤其是女人,不愿意让别人再碰……如果你能做到……那么,来吧,我不反对跟你交易一回。你要考虑清楚!”
安在涛的话很冰冷很傲慢也很霸道。眼中放射出的不屑一顾和鄙夷,让马晓燕浑身一阵颤抖,面色陡然从绯红变得惨白起来。
她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人,虽然擅长利用自己的身体本钱去达到目的,但是也断然不肯成为某一个男人的专属私有物品,将自己的人生前途拴在一个男人的裤腰带上。
她做不到,绝对做不到。当然,也从来没有想过。在她眼里,今晚,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无论是孙谷还是安在涛,都不过是她前进道路上借力的众多男人中的一个对象而已。
她付出一夜或几夜的身体,男人获得一夜或几夜的欢愉,尔后交易成功,一拍两散。而接下来,她会继续前进,直到再遇到重要的障碍,便会再去寻觅下一个可以交易的目标。
这就是马晓燕,一个其实并不风骚但却很现实主义的女人。于她而言,身子是道具,而男人不过是舞台。每一次登台,她都希望获得对等的献花和掌声。然后等待着下一个更高的舞台。
望着安在涛冰冷傲慢高高在上的神情,马晓燕知道自己看错了对象。眼前这个男人,跟孙谷不一样,跟很多男人也都不一样,她明明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浓烈的欲望,但他却仍然保持着自己的“原则”,仍然以一种极其蔑视的态度来俯视着自己,这种蔑视让她很愤怒也很羞耻。
她咬了咬牙,慢慢坐起身来,哆嗦着手将睡衣掩上,然后无力地侧倒在了沙发上。
安在涛狂野地笑了起来,站起身来,探手挑着马晓燕下巴,“怎么,想清楚了?好了,既然想清楚了,那么,把车钥匙给我……”
安在涛大步而去,但走到门口时却猛然回头来淡漠地一笑,“你还是去找孙谷吧,我看还是他比较适合你。”
门哐当一声关上,马晓燕羞怒交加,颤抖着身子伏在沙发上歇斯底里地痛哭了起来。
……
……
安在涛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竹子在看电视,见安在涛卷着一股子酒气和冷风走了进来,起身皱了皱小巧精致的眉头,“哥,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刘彦姐才走,你就这样。哼,小心我给刘彦姐打电话!”
安在涛苦笑了一声,“竹子,哥有应酬,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好了,乖竹子,哥哥身体不舒服,我先去洗澡,你去帮哥熬些绿豆汤来醒醒酒。”
安在涛走进卫生间,冲了一个热水澡出来,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而等他穿着睡衣坐在了沙发上时,竹子已经端着一碗热腾腾地绿豆汤走了过来,轻轻递在他的手里,柔声道,“哥,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了,你喝点吧,我加了糖的。要是还不舒服,我去外面给你买点药。”
“对了,哥,你饿不饿?我晚上做的蛋炒饭还给你留着呢……”竹子秀气的俏脸上浮动着淡淡的红晕,神态异样的温柔。
安在涛叹了口气,大口大口地喝下了半碗绿豆汤。浑身冒出一身热汗,酒意似乎也随之全部消散而去。望着竹子担心和温柔的小脸,他有些歉疚地伸手过去捏了捏竹子的小鼻子,“竹子,哥最近很忙,也没顾上你……”
让竹子来归宁上学,安在涛的本意是想就近照顾竹子。但实际上,竹子来到归宁之后,基本上是跟刘彦一起生活,刘彦不在的时候,她就一个人照顾自己。自己洗衣服、自己做饭、自己料理家务。安在涛这才蓦然发现,竹子真的不再是过去那个怯怯的小女孩了。
竹子柔声一笑,“哥,你工作忙,我都是大人了,不用你照顾,是我照顾你才对呢。哥,快过年了,我这两天已经去菜市场买了一些东西,有肉有鱼还有蛋,过年的时候我做菜给你吃,我的手艺不错呢,刘彦姐都夸好。”
“对了,哥,晚上的时候,县委的人和你们镇上的人,给咱们家送来了一些年货,都放在了储藏室里,明天你帮我弄到家里来,我……”见竹子一本正经地样子,双手叉腰,眉眼间竟然流露出几分小家庭主妇的神采,安在涛忍不住呵呵一笑。
“竹子,咱们两个人过年,就不用搞得太复杂了。年货嘛,我看还是算了。哥工作忙,没时间准备,到时候我们两个出去吃饭就行,反正过年期间,这饭店呢也都营业。这两天,哥不在家的时候,你想吃啥,就自己带钱出去吃……”
说到这里,安在涛轻轻握了握竹子温热的小手,见她仰着脸望着自己,眼神中的眷恋一览无余,心里也渐渐升起一股子浓浓的温情来。“竹子,听哥的话,咱们家里现在的条件也还凑活,你别太委屈自己了,想吃什么、想买什么,尽管去买……跟哥不要客气,知道吗?如果你老是这样,哥会生气的,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竹子眼圈一红,突然哽咽了一声,投在安在涛的怀里,轻轻抽泣起来,“……哥,谢谢你和妈妈,如果没有你们,我会死的!”
哎!安在涛轻轻抚摸着竹子柔弱的后背,“好了,竹子,咱们不是说好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了?你只要记住,你永远是哥的好妹妹,我们安家的小公主就行了。等过了年,你初三毕业后的暑假里,我把你送到美国的妈妈和晓雪姐姐那里,去玩几天,好不好?”
竹子立即高兴了起来,从安在涛怀里扬起小脸来,“哥,你不骗我?真的会让我出国?我好想妈妈呢!不过,哥,要花很多钱的,算了,我还是不去了,等妈妈回来也一样!”
“傻丫头,我们家不缺那点钱……”安在涛宠溺地又捏了捏竹子的鼻子,竹子不干了,立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站起身红着脸小声嗔道,“哥!我都是大人了,你别动不动就老捏我鼻子!”
安在涛一怔,继而嘿嘿一笑,“奥,哥错了,我们家竹子现在是大姑娘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哈哈!”
“不理你了。哥,你也早点休息,我去睡觉了。”竹子瞪了安在涛一眼,就扭头进了自己的卧房。
躺在床上,竹子听着外面的电视机声响,有些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安在涛和安雅芝所带给她的,不仅是丰沛的物质生活,还有浓浓的亲情和完整的一个家。有了这样一个爱自己的母亲和哥哥,还有一个时时呵护自己的刘彦姐,她心里的幸福感一天比一天浓重。过去的不幸和苦难压抑,亲生父母相继死去的悲哀创痛,早已一点点地被亲情疗治抚平。
安在涛瞥了竹子的房门一眼,心里也是非常高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竹子已经全部走出了苦难的阴影,渐渐恢复了她原本的天性。
竹子是一个非常早熟懂事乖巧的女孩,虽然安在涛在物质上对她很是“宽松”,而她也知道安在涛并不缺钱,但她还是不会乱花每一分钱,除了必须要买的学习用品和个人卫生用品之外,从不买东西。安在涛每次留给她的零花钱,大部分她都储存了起来。
看了会电视,安在涛也就准备去睡觉,明天一早,县委还要召开节前的最后一次常委会,研究资河开发区的机构设置和干部配置等问题。
他打了个呵欠,刚要进屋睡觉,突然电话铃声刺耳的响起。他皱了皱眉,走过去接起来,“喂,我是安在涛。”
电话里先是一片沉默,然后就嘟嘟嘟的传来了忙音声。
安在涛一怔,以为是打错了电话,就扣掉电话走去。但没走两步,电话又响了。这回接起来,他先没有吭声,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柔弱惶然的女声,“竹子……”
“竹子睡觉了,你等着,我去给你叫她。”安在涛心头一阵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就向竹子的卧房喊了一嗓子,“竹子,有电话找你!”
可等竹子起床来接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却早就挂了。
“谁呀,竹子,这么晚了,还来电话!”安在涛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就随口问了一句。
竹子也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不知道啊,哥,可能是我同学吧,不知道,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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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宁县公安局局长韦之见,是一个做个5年乡秘书、5年宣传部科长、3年镇党委书记、4年县办公室主任、3年县政法委副书记的老同志,干公安局局长也有4年,今年53岁,在归宁县里是一个资历很老的正科级干部,在正科级的位置上干了接近20年,一直没有能迈过副县级的门槛去,心里自然是有些不太平衡,在县里就有些倚老卖老的意思。
他有一子一女,女儿在省里的某大学教书,儿子在交警大队干副中队长,家庭也算是美满幸福。儿子韦刚现在正在谈恋爱,对象是东山大学中文系的校花,不仅是大学生还人才出众。
到了现在,韦之见也绝了往上走的念头,一门心思等着退休抱孙子了。但就在今天一早,局里分管交警队的张副局长却悄悄的扯住他,告诉了他一件令他震惊和震怒的事情。
韦刚和交警大队的财务人员李某合伙,从1999年下半年开始到现在,利用罚款收入不入账的手段贪污3万多,最近交警队清理财务就查了出来。韦之见闻言,心里立即一炸。
当天上午,他就狠狠的痛骂了韦刚一通,然后把家里的存款取出来,让韦刚退了赃款还让他辞了职。至此,韦之见心里稍安。赃款退了,工作也辞了,看在他这个为归宁人民工作20多年任劳任怨的老同志面上,事情也就差不多不了了之了。
谁知,县局一个跟韦之见一向不怎么对付的李副局长把情况向县委书记孙谷做了汇报。孙谷这两天正烦着,突然听到了这样的事情,当即就当着纪委书记胡玲玲的面摆了摆手,冷声道,“一切按法律程序办!”
韦之见当时就急了。他是做公安工作的,法律规定贪污案件由检察院管辖,按法律程序办意味着要向检察院报案,案件一旦进入刑事诉讼程序,就不是可以轻易了结的,韦刚肯定是要判刑入狱的。
晚上,他带着厚礼赶去了孙谷家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孙谷诉苦,再三恳求孙谷网开一面手下留情。他知道,像韦刚这样的小事情,只要县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由自己这个做局长的抹一抹,这事儿就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韦之见却万万没有想到,孙谷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面色阴沉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无论韦之见怎么恳求,他都不肯松口。
韦之见想不通,自己这样的一个老同志为党工作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说了,这些年,他为孙谷鞍前马后的,难道连这点情分都没有?他却不知,因为他最近跟县长夏庚走得挺近,孙谷早就对他视为了眼中钉。
其实韦之见也不是倒向了夏庚,只是觉得自己也快到点了,犯不上再得罪夏县长,因而,夏庚有事找他,他就给了夏庚几分面子。不成想,因此就得罪了孙谷。
见孙谷如此“无情”,当时韦之见就怒火上升,在孙谷家里就跟孙谷吵吵了起来。孙谷一怒之下,把韦之见给轰出了家门。
韦之见万般无奈之下,就又掉头去了夏庚家。夏庚倒是挺客气,可是一听是这事儿,就也打起了官腔,说是孙书记已经做出指示了他也无能无力,让他赶紧回去让韦刚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云云。
韦之见当时气得就想骂娘。但已经得罪了县委书记,再得罪了县长,不说他还怎么混下去,就是韦刚的事儿也会被人家狠狠的往死里整啊。
从夏庚家里出来,他突然想起了安在涛这个新任的县委副书记。就匆匆去了安家,也顾不上夜深不宜打扰领导的忌讳了,跑上楼去敲响了安在涛的门。
安在涛正躺在床上看书,突听有人敲门,起身开门一看见是韦之见,倒也吃了一惊,“韦局长?嗯,找我有事?”
韦之见老脸一红,面红耳赤的低低道,“安书记,老韦有点事情要求您帮忙,能不能进去说……”
……
……
“安书记,求您帮帮忙吧。贪污3万起码要判5年以上有期徒刑,刑期一判,就要去劳改,几年一过,他这一辈子就完了,安书记,他才21岁不到,还是一个孩子呀!”韦之见老泪纵横,抓住安在涛的手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