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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至此为止,我的脑袋里确定了一个观点,就是努力的把这个案件往复杂了想,我不再认为这起案件是哪个人编出来的,这从我父亲的表情里就能看的出来,他虽然没有暗示我什么,但他的反应已经告诉了我这一点。
只不过这起案件让我开始觉得有点可怕了,不但是凶手的作案动机越来越难以想象,就连案件发生的经过都变得扑朔迷离,好像每一个人的话都不值得相信。
我想到的第二点是关于死者的,他到底宴请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在空无一人的大宅里摆下这个宴席。
我没有回答父亲的提问,反而问道:“那四个人说的死者请他们吃饭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芥蒂,或者是仇怨什么的?”
父亲没有再去看手上的资料,表情严肃的告诉我:“没有,不但这四个人自己表示与死者没有仇怨,就是巡捕查到的情况也没有显示死者与什么人有仇怨。还有,关于宴请的原因,四个人都说只是收到死者的请柬来赴宴,而请柬上也没有写明原因。”
“那难道四个人到了饭桌也没有问死者请他们来的原因吗?”我又问道。
父亲说道:“问是问了,只不过他们说死者神神秘秘的并没有直接回答,只说了一句稍后你们就会知道,可问题是直到死者死亡,他也没有说出来。”
我点了点头,再次斟酌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把对于四个人口供的怀疑说了出来。对于父亲所提问的,为什么宅子里会空荡荡的问题,我的回答是,我并不相信四个人所说的话,我怀疑宅子里空无一人的情况,与这四个嫌疑人有关。
父亲听了我的回答,表情说不出来的古怪,我也不知道我回答的对不对,虽然这四个人表面上看上去与死者没有纠葛,但人心这种东西谁又能说的准呢,也许四个人只是一时见财起意,这也说不准。
我回答之后父亲还没有说话,坐在中间的副局长却开了口:“我知道这案情对于你们来讲有些难,就是我们这些老公安,要不是看了卷宗,又能有几个想的到谜底是什么。我再给你一条线索吧,这也是我权力范围内能做到的最大努力了。”
副局长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神秘,甚至让我觉得还有一丝挑衅,好像意思是说,就算告诉我这条线索,我依然想不出答案。
“这条线索你肯定想不到,那就是,这四个人在这次宴请之前谁也没见过谁,准确来讲根本就是互相都不认识。”
这个线索确实让我感觉很震惊,但我却告诉自己现在绝对不能乱,我很淡定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三位,包括自己的父亲。
该是我对之前的问题说出答案的时候了,再矫情的认为那四个人说了谎话显然一点都不明智,如果真的只是那么简单,那这么劳师动众的进行一场面试,整个公安局的人就都是疯了。
如果没有直接的办法想出答案,那最简单的一个作法就是利用排除法,排除所有错的,那剩下的答案即使看上去再不可能,也是唯一的真相。
既然这四个人互相之间并不相识,那就没有可能使得他们同时说谎,那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这宅子的情况与死者也就是宅子的主人有关。
毫无疑问,这种可能性带来结果就是,宅子里的其他人是宅子主人自己遣散的,遣散的原因虽然还无法推断出来,但试想一下,什么原因能使得主人把自己的一家老小全部迁走,那原因不外乎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自己认为,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会给他的家庭带来灭顶之灾。
我觉得推测出的这些已经足够回答父亲提出的问题,我重新阻止了语言,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父亲的反应依然还是不置可否,可想而知,我给出的答案应该与事实相差甚远,或者是我的答案,只是给出了事实最表层的东西。
父亲无所表示,但是副局长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又说道:“你给出的答案我没法说是对是错,因为这道题本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正确答案。但是我还想再多问一句,这个算不上是面试的考题,就算是咱们随便聊聊,你认为你嘴里所说的灭顶之灾,是那四个人带来的吗?”
我回答道:“现在来看,我也不能肯定这四个人是不是就是灾难本身,但我能肯定的是,灾难至少应该是发生的这整件事,从宴席开始到死者被杀的这整件事,也许根本就不是指的一个人。”
副局长又点了点头,对父亲说道:“好,继续吧。”
还是一样的,像朗诵一样的语气,父亲继续照着文本说道:“巡捕在发现宅子里没有其他人之后,又开始检查起这里的各种物品,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整个宅子似乎并不像是经历了一次大的迁移,因为里面不但很多值钱的金银细软被留了下来,很多日常生活的痕迹也都还在,比如吃剩下的饭菜,喝剩下的茶水。连一点匆忙离去的痕迹都没有。”
这段话虽然简单,但却给我带来了真正的震惊,我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一句“什么?!”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为什么如此震惊,正如我之前认为的那样,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东西就算再显得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的真相。
可如果证据证明,排除法排除一切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唯一可能也不是事实,那这件事情就真的没法解释了。
而父亲的那段话无疑就是这种情况。如果真的如我所想,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被死者遣散掉了,那不管时间再怎么紧迫,这些走掉的人还是能够带走一些东西的,而且必然会带有混乱,不可能像父亲所说,整个宅子不像发生过任何事情。
我相信父亲掌握的资料还没有讲完,我在等待,可是等来的却是他的又一个问题。
这里的人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