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女人

莫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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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内容开始-->    我不知道女人是不是容易怨念深,但是成了厉鬼的却是女人最多,比如我面前的这一位。

    披散了的长发遮住了整张脸,让我根本看不到她的长相,但是露出来的脖子上的皮肤,却是那么白的晃眼。那一袭白纱衣在微弱的烛光和月光里更是特别的耀眼。

    女鬼似乎看了我一眼,我能感觉到长发里她的眼神。我没有晕倒她也没有再做什么,整个身体或者说是那一袭纱衣带着她往院子里飘去。

    我想追,可身体却根本还没有恢复灵活,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飘的越来越远,而我只向前走了两步,就被门槛绊倒摔在门外。

    我感觉脑袋里又是一阵晃晃悠悠,坐在地上想起却怎么也起不来了。

    直到时间过了两三分钟之后,我听到院门外发出猛烈的敲门声,这时我才想起来倪小冉还在院子外面,她一个小女孩,看见鬼还不给吓傻了?

    我赶紧起身去寻找院门锁的钥匙,终于在父亲的办公桌上找到了,当我颤颤巍巍的把院门打开时,只看到倪小冉已经是满头大汗,而那女鬼却不见了踪影。

    我只问了一句“你没事吧?”整个脑袋里却突然好像短路了一样瞬间黑成了一片,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而我身边却围了很多人,除了父亲、倪小冉和王广殿之外,还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好像是个大夫。

    那几个人看我醒来同时舒了一口气,本来看上去紧张的神情,也缓和了下来。

    “你可算是醒了,我们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倪小冉站在我床边看着我说道。

    我感觉我的脑袋有些疼,用手一摸,脑袋上面已经绑了厚厚的一层纱布。

    “我怎么了?脑袋上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倪小冉说道:“你还问我们怎么了?你知道你打开院门的时候,简直就是冲出来一个血人,整张脸上没有一块地方没有血的。后来我们才知道,你头上有一个四五厘米长的口子。”

    哦?!我记得我是被那女鬼给打了,可当时只是脑袋有些蒙,身体有些不灵活,却没觉得自己受了什么伤。

    我说道:“我记得,当时有个披头散发的女鬼打了我,可我当时感觉并不严重。”

    “什么男鬼女鬼的?哪里有鬼,我说你是不是给打傻了,那分明只是个偷潜进来的女人而已,也许还有些武功。”倪小冉说道。

    我脑袋里又有些蒙,说到底女鬼的概念还是我先入为主想到的,从头到尾,直到那个女影飘远,我也并没有碰到她一下。

    可是不对啊!我明明看到那个女影是飘出去的啊,难道活人也能飘吗?

    倪小冉知道我还是不相信,回头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起来一个东西放到了我的面前,我一看也是吃了一惊,她给我看的,竟然是一条扯断了的孝箍。

    倪小冉告诉我,当时我爬进分局院子之后,她就一直等在院门外面,等着我把院子里的贼撵出来。

    可她等了一段时间,却听不到院子里有任何声音,她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就看见院墙上面蹿出来一个白影。也是她反应快,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可没想到那白影也不是省油的灯,身手也是不俗,竟然快速的就从她身边避了过去。倪小冉情急之下一伸手,就从那白影胳膊上把孝箍拽了下来。

    倪小冉当时本来还想再追,可想起我还在院子里没了动静,只能回来使劲敲打院门。也幸亏她敲院门的声音很大,否则我估计我根本撑不到打开院门就得晕死过去。

    后来倪小冉看我满头的血,赶紧找了人来给我治疗,一直到现在。

    听倪小冉的这些话,看来那女影还真不是鬼而是人,可是这女人为什么要躲在父亲的办公室里,而且就点起一根白蜡烛,她到底来这里干嘛?

    我问父亲局里丢了什么东西没有,父亲说没有,然后只让我别再想了,让我好好休息几天,剩下的事他们会去查。

    我哪里还坐的住,满脑袋都是那条孝箍,其实我们都没说,但是我们心里又都知道,整个东平乡办着丧事的,只有河西村的孙家,而那女人的身影又让我马上想到了一个人,就是当时在灵堂里哭的稀里哗啦,时不时还在打量我们的那个女人。

    医生说我的伤并不严重,也没有打在什么要害部位,只是因为之前失血有点多,所以才昏迷了过去。

    我当然知道我没事,最了解我身体状况的,当然是我自己。我不由分说的就从床上蹦了起来,顶着头上的纱布就要求马上去孙家调查昨晚上的事。

    我想的很明白,这一切肯定不是巧合,如果昨晚上那女人真的是灵堂里那位,那其实更间接的证明了,孙老头的死有蹊跷。

    我们四人都下定了决心,这一次再到孙家去,不管怎样也得查出些东西来,其实最好是能接触到孙老头的尸体,这样最容易查出来他的死有没有问题。

    看的出来,整个河西村的千八百口人,并没有想到我们能只过了一天就又回来了,而且这次回来,我们反而比他们还气势汹汹,一副阎王爷见小鬼的姿态,一时间把这些人都镇住了。

    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很顺利的就进了孙家大院,这一次并没有人再刻意拦我们。

    我们没有直接表明此来的目的,但是我没了大沿帽的头顶上,顶着厚厚一层的纱布,却一时间成了焦点。

    进了灵堂之后,我们还是很自觉的站到了来客的队伍里去,我着重看了灵堂里,棺材旁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也在看我,因为两次在这里看到她,她都是坐在地上的蒲团上,我并不能准确的看出来她的身影、体态,也不能肯定她就是昨晚那个女人。

    她胳膊上的孝箍还在,当然这并不能让她排除嫌疑,我没在与她对视,但如果昨晚的真是她,她一定知道我们已经开始怀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