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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公室翻看报纸的赵宇，气定神闲，头脑中思索着对方可能的应对，仔细想想，应该也没有什么可值得自己担心的地方。办公桌前，电话铃声响起。
是香江来的电话。
“小赵，恭喜啊，听说《春光灿烂》在内地开播第一天，收视成绩不凡，把《冬至》吓出了一声冷汗？”赵宇听出，电话那头是香江无线的方怡华女士的声音。
“方总，从你的语气中我听得出来，香江这边的成绩应该也不错。怎么样，就别藏着掖着，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是的，成绩非常不错，《春光灿烂》在tvb播出第一天，收视率为33点，有点惊人啊！”
确实是非常惊人了，要知道，去年无线的收视冠军就是天娱的《大国手》和无线自制的《状王宋世杰》，平均收视只有32点。
方怡华继续道：“而且剧集播出后，观众好评如潮，预计接下去的几天，收视成绩还会上扬。说实话，小赵，你们的进步真是太大了。说句夸张的，真是把本港的电视观众都给震惊了，不敢相信内地的电视剧能把cg特效做到如此逼真的程度。不少观众甚至来电询问，这是不是真的是一部大陆剧？”
方怡华说这部剧震惊了本港观众，但从她的语气听来，赵宇觉得其实更多的应该是震惊了无线自己。tvb的电视剧工业相当成熟，制作流程规范，成本控制严格，这套制作系统在亚洲范围内都算是先进的了。
但也正因为成本控制的严格。在大气魄大投资上面，还真是被天娱传媒给比下去了。或许，《春光灿烂》的大场面大制作会对无线有所触动吧，当然，更大的可能是被震了一把后。接着还是外甥点灯笼，一切照旧。这些都是无线高层烦恼的问题了，也无需赵宇多操心。
方怡华这次给他打电话，也不是完全都是给他报喜的，她对赵宇也有些埋怨：“小赵，你在开播的前几天。为什么一定要和媒体说，在香江市场上。《春光灿烂》的收视要是《冬至》的两倍以上，才算是胜利？这可是两倍差距，哪有那么容易的？”
听得出来。她对赵宇向媒体说的这番话，确实有些怨言。
“小赵你不知道。亚视昨天的《冬至》，收视成绩也有13点。要不是我们无线的《春光灿烂》压制，《冬至二》完全有可能超过20点，甚至接近30点的收视。”
如果没有赵宇先前的这番话，无线在开播后的第二天就可以基本宣布对亚视的胜利。赵宇这样一说。他们放倒不好意思宣传了。
赵宇笑笑：“方总，我就不信你们无线会想要这种廉价的胜利。在香江市场，除了这段期间比较特殊外，无线与亚视的收视份额一向是七三开的。我说《春光灿烂》的收视要两倍与《冬至》才算得上胜利。那可是一点都算不上狂妄之言。”
“我倒也想赢得光明磊落，”方怡华很有些忧虑：“可对手的实力毕竟还是很强大的，而且。《冬至》要多出十集，后面几天，没有了《春光灿烂》的压制。竞争起来还是很被动的。”
赵宇对此也没什么办法，香江不像内地这边。《春光灿烂》和《冬至》是同时播出的，竞争到最后几天。无线要是拿不出有力量的节目压制的话，确实难办。
两人商量了一番。确认了剧组主创暑假期间到港宣传等措施。争取在前期尽可能拉开领先优势。
接下来的几天，《春光灿烂猪八戒》的收视率稳步上演。其中第二天的成绩提升最大。相比第一天，平均每个省差不多都提高了将近十个百分点。这应该是第一天播出后的轰动效应。带动了一部分原本对本剧或是对看电视已经没兴趣的观众加入进来，导致收视率直线上升。当四个省市地区的收视成绩飙升到50点附近后，成绩趋于稳定。
另外一方，《冬至》的收视也停止了下滑的趋势，几个省市的收视成绩稳定在了40多点。似乎是部分有双重选择的观众，在过了对《春光灿烂》开播带来的一阵新鲜感后，重新投入《冬至》的怀抱，或许他们是觉得两部都是好剧，先追看完一部再做打算吧。无论如何，《冬至》也算是稳定了阵脚。只是10点的大关，却是没有机会重新爬上去了。
赵宇对此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虽然刚开播的几天收视成绩不如《冬至》，但只要双方按照目前的成绩一直保持下去，最后的平均收视成绩，一定是《春光灿烂》胜过《冬至》。
8月十六日，暑假刚过没几天，赵宇正常到公司上班。
这场收视大战正酣，他整个暑假都没给自己安排休假的时间，每天来到公司，时时关注这场战斗的最新情况。
电话铃声响起。
“喂，大坏蛋！”
赵宇一听就知道是刘亦非给他打来的电话，也就是她，才会喊自己大坏蛋，听起来自己像个坏蛋似的。
刘亦非一副长辈的口吻，对他赞赏道：“大坏蛋，你不错嘛，这么晚还在公司加班，果然是上进青年。”
赵宇笑着臭贫道：“我这种人，就是专门为丰富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而服务的，在广大人民群众的暑假假期里，我们就更要做好服务工作了，加班也是情理之中的。”
“大坏蛋，别臭贫了。你的《春光灿烂猪八戒》不错，我回家这几天都看着呢。但是，你的《春光灿烂》这几天的内容，没有刚开始那么劲爆啊，都看不到什么特效镜头，怎么回事啊？”
这语气，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也难怪，观众开始几天吃的是大餐，这几天却换成了青菜豆腐的家常菜，确实是有点不太适应，赵宇知道刘亦非的埋怨怕是许多电视观众这几天共同的心声了。
不过，赵宇对此也是无可奈何：“你这么着急干嘛，我这部剧的大部分电脑特效镜头，都集中在了前面几集当中，你要只是冲着看特效才追看这部剧的，怕是要失望了。”
他接着向她解释了电脑特效制作的困难，在工期和资金都相当紧张的情况下。他没法完成所有的特效镜头，唯有做些取舍了。
他大倒苦水：“不做特效真的不知道做特效的难。做特效的繁。”
刘亦非听他一番解释，倒也有所理解，嘴上却还是不忿道：“那你倒也是鬼精鬼精的，特意把特效镜头移到前面几集中。就是为了抢收视率吧？等把观众骗进来，就把观众们给晾到一边了。”
赵宇傻笑几声，没表示反对。只是还是免不了为自己辩解几句：“咱这也是不得已啊。你知道的，我为了做好前面几集的特效镜头。已经顶了个跳票王的头衔了。”
害怕刘亦非纠结这个话题，他又急忙岔开话题：“这几天的剧情虽然没有特效镜头的帮忙，但不论在故事情节、演员表演还是电视画面上，质量也都不差吧？”
“哼，无论怎么说，你就是相当的奸诈。十足的一个奸商。你这几天的剧集，虽然质量不差。但比起《冬至》来，也没什么优势。你这部剧刚开始的几集要是也是这样的质量的话。我敢说，你最后一定打不过《冬至》？”
“还有，你为什么不找我来演小龙女呢，难道我没有陶红漂亮么！。”
赵宇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之后避重就轻，先回答前面的问题。
《冬至》他也看了，虽然故事剧情人物表演等方面与原剧相差不大，但在场景服装道具等方面却有不少的提高，与他的《春光灿烂》差距其实不大。历史有些改变了，在全国瞩目的这场大对决中，也要认真对待。尤其是得知赵宇好几个月都在闭关搞特效的情况下，看来浙省《冬至》的投资也比历史上大了不少，制作相当精良。
挂断电话后，赵宇有些失神，他还在想《冬至》的事情。其实他还是有一阵后怕的，《冬至》在画面质量上的大幅提升，给他敲了一个警钟。在他这只大蝴蝶的煽动下，自己决不能一切都倚靠自己脑中原有的记忆行事。
同时，又不免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对电脑特效提出了苛刻的要求，达到了震慑观众的目的。如果还是按原方案那样，做了一大堆效果马马虎虎的特效镜头，观众和媒体舆论可不会有现在这种震惊的反应，与《冬至》的对决也将是凶多吉少。
“赵哥，有点新情况。”
叶飞一脸郑重的走进赵宇办公室，把昨天双方在各省市的收视成绩表递给他看。
“《冬至》昨天的收视又赶上来了，其中，在湘南省的收视率又站到了10点以上，在双方统计的各地省市中，收视成绩最高。而我们的《春光灿烂》昨天的成绩不太好，统统掉下了10点的位置。”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不过赵宇也没太过惊慌。
双方这段时间的成绩原本就处于相互交缠的状态。主要是《春光灿烂》这几天，特效镜头大幅减少，流失了一些观众，但依靠这剧集本身的质量和几个主演精湛的演技，还是稳定住了局面，成绩的下滑幅度非常有限。倒是《冬至》还能小幅上扬，赵宇猜测，应该是《冬至》出品方有了点什么动静。(未完待续)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