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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宁昭本想睡个懒觉,但是坨坨大清早的就跳上床来,虽然蠢狗没有用舌头叫醒她,但在她身上踩来踩去也实在是令人奔溃。
宁昭捂着脸想继续睡,这玩意儿就在一边叫,还用脑袋拱她,宁昭奔溃拉下被子,就见白绒绒的坨坨一脸甜蜜的笑意(?)期待的看着她。
“……好吧。”她认了,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七点。
宁昭洗漱完毕,发现贺海城的房间仍旧是锁的,想男人大约是需要调整一段时间,他的确是挺累的,就自己带着坨坨出去遛弯了。
贺海城是真的还在睡,不论是在广西还是在越南,他们更多都是晚上行动,精神高度紧张不说,白天也还得和各路人马接洽谈事,抽空睡个觉也不安稳,最后执行任务的时候更不敢有丝毫放松,一天下来四五个小时算不错的了。回国后的审查阶段也是心理压力重重,虽然按时按点的休息了,可是不论是身体还是头脑,其实都没有放松。但在家里就不同了,尤其还是和女朋友在一起,就更有家的感觉了。所以贺海城这一觉睡得很沉,睡醒都已经九点多了。
他一直作息比较规律,除过必要的应酬之外,基本都会在十二点以前睡觉,早上大概会在七点多起床锻炼。所以身体也一直维持着一个较好的状态,但是这段时间明显感觉精力不济,睁开眼睛除过觉得一觉睡的踏实之外,竟还有种岁月不饶人的挫败感。
这种挫败感很大一部分也来源于女朋友的年轻。
……
贺海城还真的不明白那些五六十的老男人娶个貌美如花的小娇妻,当真不觉得讽刺吗。
洗漱后下楼,就看到宁昭正和刘姨在聊天,两人显然已经吃过了早餐,坨坨叫唤了一声,两人抬头看到了他。
宁昭说:“早餐在厨房,自己动手。”
刘姨偷笑,“我去我去。”然后就起身去给贺海城热麦片和粗面小馒头。
贺海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陷进沙发,“这么早?”
坨坨自发的走到贺海城身边,求抚摸。
宁昭说:“所以你聪明啊,锁了门睡觉,我这不还要起床去带它出去玩么。”
以前这是一种习惯,每天自然醒来给它弄吃的,然后出去玩。所以虽然是抱怨,却也算是甜蜜的抱怨。
贺海城轻轻一笑,说:“嗯,坨坨你妈嫌弃你了。”
以前宁昭总是自称坨坨的妈妈,所以贺海城故意这么说了一句,抬眼看向她。
宁昭似乎是毫无发现这种称呼有什么问题,很快接口,“别在小孩子面前这么说,好歹也是五六岁的智商呢,会伤心的。”然后冲着坨坨说,“过来,妈妈这儿。”
坨坨汪了一声,似乎觉得这种称呼很熟悉,很欢脱的跳上沙发,窝在宁昭身边。
晚春阳光灿烂,宁昭窝在沙发,阳光铺在她和坨坨的身上,坨坨晒舒服了,也就懒得动了,于是这画面就格外的岁月静好。
贺海城看着这幅居家的画面,觉得很温馨也很养眼。、
很符合一个男人对家的期待。
早饭过后,贺海城起身活动了一下,问宁昭有什么打算没有。
宁昭看了看时间,也就十点多,想了想,给出了一个答案,“给我宁昭家的钥匙和安全码?我去打扫卫生,顺便带坨坨过去玩一下。”
贺海城笑说:“好,但安全密码是我的银行卡密码。”
宁昭一伸手,“拿来,正好我去转账,这几天手头紧张,拿来花花。”
贺海城从柜子里拿出钥匙,两指夹着在宁昭眼前晃,结果被坨坨一跃而起叼走了,惹的宁昭笑得脸都僵了。
贺海城拍拍坨坨的脑袋,“不能这么偏着妈妈吧,爹地会伤心的。”
坨坨无辜的眨眨大眼睛。
宁昭:“……………………你可真好意思。”
贺海城说:“走,一起过去吧。反正我也没事情做。”
于是两人就一起往宁昭的别墅去。
其实这个时候彼此也感觉到了对方的态度,可是这种事情到底是彼此的猜测,谁都不敢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时候亮出底牌,于是只要一步步的试探,你进一步他进一步来试探最后的那条红线。
但是贺海城要谨慎的多,所以宁昭就不断的给他以机会。
进了久违的家门,坨坨的激动的就差嚎叫了,在家里四处乱窜。时光果然是最好的治疗药,至少现在两人一狗都已经没与了太大的感伤。
房间里倒是干净,贺海城不在的时候刘姨就经常过来打扫,反正她拿着工资也没有别的事情做。
所以宁昭虽然说是来打扫卫生,但是过来后才发现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于是她上了楼,准备整理一下卧室,顺便带走一些想带走的东西。
上来一看,就发现其实卧室里好多东西都没有变动,都原封不动的放着。
书桌上的台式电脑、一排排的书籍、还有她的首饰啊什么的,都没有动过,单看这卧室,就仿佛还有人住着一样。
这种感觉还挺奇妙。
宁昭擦了擦桌子,随即很“顺手”的打开了她的抽屉,这几层抽屉都是密码锁,只有她和周少庚知道密码。
做这一切的时候贺海城就在她身后,她也是毫不避讳,让贺海城十分的无语——你倒是别这么明目张胆啊,这不是赤/裸/裸的告诉我你有问题吗!
但是贺海城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猜测到这可能是对方故意的,可是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真的要相信吗?
宁昭翻了一下抽屉里的东西,仰头问贺海城,“这些怎么处理呢?”
贺海城耸耸肩,表示并不知道。
宁昭说:“哦,反正房子要给我,就都给我吧。”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就是亏了贺海城那几千万了。
贺海城垂着眼睛看她,说:“好。”
倒是宁昭吃了一惊,“这么爽快?”
贺海城说:“你敢要我就敢给。”
宁昭心想:哟,这防守的不错啊。
“嗯,看来你这么快就以房主自居了嘛。”——实事求是的说,这房本上的确是贺海城的名字了。
贺海城淡淡一笑,“谁说不是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他那可怕的猜测没错的话,他成为真正的房主也是指日可待。
宁昭合上了抽屉,说:“其实有个问题我们得谈谈。”
贺海城心中一跳,来了!
宁昭对贺海城说:“帮我搬动一下桌子。”
木质的桌子很沉,上面还有很多书本,两人努力抬开了桌子,就见桌子背后有个插座,宁昭将插座的盖子掀起来,摸索了一下,拿出来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U盘,然后打开电脑,输入密码登录,然后将U盘插入,再度输入密码,找到了隐藏文件夹。
——这一整套程序看的贺海城看的也是瞠目结舌,这U盘藏的也挺有技术含量,别说她这么快找到,就这两次不一样的一长串的密码都记得挺熟悉。
这信号是不是太强烈了点!
宁昭打开文件夹,贺海城倾身去看,就见其中有很多子文件夹,均是用时间命名的。
“这是记录?”
宁昭道:“对,一些重大事情或者是备份的资料,按照时间归类的。”
她向来有这种习惯,所以她觉得自己就算是思维混乱了,那么这些文件总归是能找到点线索的。
“你看,出事前至少有两个月是没有文件的。”宁昭指了指上面的文件夹。
贺海城斟酌了一下,说道:“药物的影响持续了两个多月,这个可以理解。”他瞥了一眼,看她没什么大的反应,就放心了,生怕这么说会伤害到她。
宁昭说:“嗯,那就翻翻之前的文件。”
她一开始没有取得蒋霍夫的信任,也没有机会对这个案子接触更深,更无法像这样光明正大的开电脑查阅文件。但是现在这些条件都具备了,具备的最关键因素在于,她想将话挑明了,不管贺海城接受不接受,都不愿意男人在为此去冒险。
比起探寻自己死亡的真相,她更想两个人能够珍惜现在的相处,更在乎男人的生命安全。
宁昭往前翻了一下,翻到了三个月以前的文件,快速浏览后又换另一个文件,一直到贺海城眼疾手快,“停一下!”指着屏幕说,“你看。”
七月份的文档中20号之后开始有很多透露的信息,但每一天的内容都记录的很简单——
7月21日:
“根据目前的调查,焦晓芳和强宁的死亡与徐涛有潜在的关系,但是目前徐涛那边一直守口如瓶。”
7月24日:
“徐涛死了,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徐涛是刘东源的人,刘东源被判死刑之后一直都是徐涛手捏实权,现在徐涛发生车祸,一切证据湮没,线索又断了。”
7月29日:
“我听到有人在徐涛葬礼上说要杀了他的妻女,目前徐涛的妻女已经被保护了起来,他们供出自从刘东源进去后,一直都是徐涛在和胖子接触,根据种种证据来看,想杀掉徐涛的人,应该是胖子。”
8月3日:
“今日根据监视情况来看,胖子与几个人再度出现在徐涛妻女被保护的住所外,局里很可能有对方的人。”
8月12日:
胖子说毒龙要杀了徐涛全家。
内容到这里就断了,这就是宁昭去世前三个月留下的最具有信息量的东西。
前面出现的名字贺海城都不熟悉,但是胖子、毒龙这些名字简直就仿佛毒瘤一样深深种在他的心中。
“这些名字……”他提了一句,毕竟他说过毒龙的事情,她应该知道。
宁昭:“嗯。”
其实要不是现在翻看这些记录,宁昭对那个案子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刻了,毕竟现在距离那时候已经快两年了。看来她那时候觉得胖子眼熟的原因就在与此,只不过是她不大记得了。
她猜测这些内容蒋霍夫他们应该没有看过,毕竟那U盘她也藏得很深,别说蒋霍夫了,估计周少庚都不知道。
贺海城表情很沉重,“我觉得,她应该是知道了胖子接下来的行动,但是被自己人出卖了,我认为这个人是周少庚,因为这种事情她只是可能告诉周少庚。”
如果说以前对周少庚只有五分怀疑,那现在绝对已经达到七分,剩下的三分留给证据。
宁昭蹙眉,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后续的事情,“这么看来,蒋队长他们或许也知道了这些情况,暂时按兵不动或许就是因为有内贼。”
贺海城点点头,抱臂沉思,“有可能,但是我很好奇为什么这里要这样描述……”
他指着“我听到有人在徐涛葬礼上说要杀了他的妻女”“、”胖子说毒龙要杀了徐涛全家。”这两个地方。
“哪里奇怪?”宁昭问道。
“很奇怪啊。”贺海城表示不解,“她怎么听到的?很不符合常理。”
宁昭在内心翻了个不矜持的白眼,不符合常理就对了。
贺海城看了她一眼,话音一挑:“嗯?你有什么不满?”
宁昭:“…………贺总,我没什么不满。。。”
贺海城淡淡一笑,“这一点很奇怪,但是也无从考证了,你打算与蒋霍夫联系吗?”
宁昭说:“联系吧。”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过度曝光自己也会引火烧身,现在这个时间也就刚刚好。
她是这么想的,贺海城却不是这么想。
就听贺海城忽然问道:“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为什么当时不说呢?”
现在距离宁昭死亡已经快两年,这两年蒋霍夫他们也没有继续追查这个案子,不知道是真的如同她说的在等待机会抓住内奸呢,还是没有线索查不下去?
而最重要的线索或许正是这个U盘,至少这个U盘里的东西透露出了很多的信息,这些信息蒋霍夫可能知道亦可能不知道。那么当时她为什么不说呢?说了可能没用,但不说……也可能会导致这个案子就此拖延,比如现在这样。
宁昭愣了一下,当时不说也是因为她没机会进来这里,更没机会亲自说这个U盘的事情,更何况U盘里记载的一般都是她能获得的信息,她知道的,蒋霍夫必然也知道,又或者也是因为……
宁昭自己都乱了,过了这么久了,当时候到底为什么没有说她都记不太清楚了,只觉得时间不合适,也不想让自己的新身份被质疑。
贺海城见她犹豫,耐心的等待着,一点都不着急。
宁昭便也不着急了,转动椅子,转向了他的方向,笑问道:“你觉得呢?贺总?”
贺海城已经摸清了她的套路,一般情况下或者装可爱的情况下就叫“海城哥”,略带调侃和小情调的时候就喜欢叫“叔叔”(咦,似乎有些羞耻),如果带着点撩拨或者挑衅的时候,多以“贺总”为主,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她懒散的靠着旋转椅,翘着腿,似乎是等待他的答案。
贺海城往前走了一步,双手撑在椅子上,两人的距离骤然间被拉的很近,彼此呼吸交错,目光交缠。
似乎在这一切,他们都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彼此最真实的模样。
贺海城没有问出口。
宁昭轻轻摸摸他的眼睛,说道:“你记不记得我最开始住在你家的时候,有一次你受伤了,半夜发烧,我叫了胡医生过来。”
贺海城道:“记得。”
但仍旧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提这个。
宁昭微微一笑,道:“你发烧的时候在叫我的名字。”
她这么说完,就看到贺海城表情控制不住的变了,但是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你的名字。”这像是问句又像是肯定句,又仿佛只是重复了一句,却足以体现男人心中复杂的情绪。
终究是她先揭开了这个玄之又玄,甚至可能会骇人听闻的秘密。
是的,贺海城自己也非常清楚,那个时候“闻则珺”刚入住他家,就算他烧的再迷糊,叫的也不可能是“闻则珺”这个名字。
唯一被他放入心底的、在他觉得无助惶恐的时候叫出来的名字,就只有一个。
贺海城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却已经有了名字的轮廓。
他不敢说,内心恐惧又期待,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该如何看着这张尚显青涩的脸回忆起当初那人的容颜,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他爱过的她,变成了他正喜欢着宠爱着的她。
这些杂乱无章的问题一起闯入他的脑海,却抵不上她的浅浅微笑。
“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宁昭说,“反正都是我,有什么差。也正是要感谢你,始终喜欢我……是的吧?不是我自作多情吧?”
她好像从未听到过他说类似喜欢之类的话语。
男人虽然会用眼神和动作来表达,但是却并不善于用语言来表达,大约对这种事情看的比较慎重,觉得说出来就仿佛是一种誓言。
贺海城点了点头,释然了,轻轻的去碰她的唇,觉得有些不真实,又觉得欣喜,“是,我喜欢你,更想好好爱你,这一次你会给我机会吧。”
宁昭环住他的脖子,狡黠一笑,“看你表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