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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森喝了口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又夹了根腌辣萝卜条,吧嗒着嘴美美地咀嚼着,说道:“老爸老妈,后天我有朋友要到家里来。”
“男的女的?”老妈立即来了兴致,老爸亦是双眼来神。
“是我以前在京城的同事。”木森答非所问。
“喂小子,我问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没问你人家是哪里的。”老妈瞪他:“快说,男的还是女的。”
“是啊,别偷换概念。”老爸附和道。
瞅着二老这德性,木森哪敢说是女的啊,一说出来必定他们就会没完没了,自己的耳朵必然会长一层茧,他一咬牙,果断地扯了个谎,生生地把戴莉莉弄去泰国做了个‘变性手术’,边喝着粥,边漫不经心地道:“爸妈你们那么激动干嘛,是个男的啦。”
“男的啊……”二老一下就没了兴致。
随即,老妈又唠叨起木森找对象的事情来。
木森最怕的就是她这一出,利落地喝完碗里的粥,二话不说开了溜。
没多久,刘福民他们父子三个,还有帮着做事的众人,从镇上回了村里。
大伙儿一个个就如打了败仗,都是垂头丧气,哭丧着脸,看到木森,都像在外吃尽了苦头的可怜孩纸,看到了爹妈似的。
“福伯,宝强哥,宝壮哥,翠菊婶,桂平婶……你们都别这样,是我们的,别人永远都别想抢走。”
木森见之心酸,出言安慰,暗暗握拳,发誓一定要将湖蟹养殖这事捣鼓起来,哼哼,喜欢眼红、喜欢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捡现成的孙子们,到时欢迎你们来抢!
“小木我们相信你,你一定会带领着我们,收复失地。”刘福民重重地点了点头,众人里,他最不甘心。
其他众人纷纷颔首,他们都相信木森的能力。
刘福民道:“小木现在镇上那些人这样瞎JB搞,你收村民们的螃蟹的价格……”
这事木森昨天就有所考虑,说道:“就按照镇上的来吧,他们多少,我就给村民们多少,不能让村民们吃亏。”
“这是不是太高了一点?”刘福民担忧道。
“再高也没办法,不能让村民们吃亏啊。”木森苦笑道。
随即,刘福民回到他家里,通过新近才安装的高音喇叭,将镇上有奸商抢货源、以及小木今后收蟹的价格,将根据镇上的来……这些事情宣报了出去。
“这些挨千刀的,以前青山镇的螃蟹吃都没人吃,遍地乱爬时,不见他们来……现在小木千辛万苦地打开了市场,搞出了名堂,他们跑过来捡现成的来了……现成的那么好捡吗?你们就等着烂手烂脚烂屁股吧……”
村民们气愤,诅咒抢生意的人,不过骂归骂,诅咒归诅咒,螃蟹的价格陡然提升那么多,意味着一天的收入将大幅度增长,这让他们更加地积极。
渔民们撒网更欢了,而那些早回归农田菜地里的妇女和老人,还有穿开叉裤、露着小丁丁的熊孩子们,又重新提着桶子,扛着撬棍,重新加入到捕蟹的行动里。
湖畔的石滩又安静了些时日,可以翻一翻了。
一时之间,千亩湖又疯狂地热闹起来了。
虽然镇上的收购点撤销了,也不再到邻近的县去寻找货源,但木森没得闲。
储存在湖中网箱里的螃蟹得弄出来,然后得捆绑,送到镇上,再物流……还有要收购村民们的螃蟹……事情很琐碎,工作量很大。
好在翠菊婶、桂平婶她们这些帮着做事的人,都回来了,倒也忙得过来。
下午的时候,木森忙里偷闲,来到了湖边。
舟争渡,竞撒网,湖面上依旧很热闹,可是湖岸线的滩涂上,却是冷清了不少,捉蟹的村民比上午要少了一大半。
木森知道,是因为湖的螃蟹数量急剧减少,他们能捉到的螃蟹相应大幅降低,可能一个上午都捉不到两只螃蟹,甚至要挂个蛋……这让村民们没了劲,失去了动力,索性收工回家。
“湖里螃蟹一天天少,养殖这事,等赶紧弄啊,否则京城那边非断了货不可。”
木森蹙眉暗忖。
“小木。”
这时湖面上远远地有人朝他打招呼。
“三根叔。”
木森眺望,是刘三根。
“这两条鱼你拿去吃。”
刘三根搞着竹篙,划船迅速靠岸,从舱里提起一个网子,递给木森,里面一条四五斤的大鲤鱼,一条三斤左右的长须鲶鱼,都是肥肥壮壮的货色,卖相极佳。
“三根叔这鱼我可不记帐啊。”
木森没客气,接过网子,开玩笑道。
“呵呵……送给你吃的,记什么帐啊……我捉螃蟹去了……”
刘三根憨厚地笑了笑,划船重往湖中。
“谢了三根叔。”
木森挥了挥手。
“谢屁啊,扔了也是扔了。”
刘三根回头说道,以前螃蟹是废物,渔民们捕鱼扔蟹,现在鱼忒不值钱,他们是捕蟹扔鱼……这事儿的转变,每每渔民们聚在一起唠嗑时,都是唏嘘感慨不已……他们从来都没曾想过,会有这样子的一天。
小船迅速远去,刘三根的话却是回响在木森的耳畔,让木森脸有些发烫。
鱼这生意,他是老早就打定主意,在螃蟹生意开展后,铁定是要做的……可有了螃蟹这前车之鉴,他没敢透露出半点的风声。
想想看,如果村民们知道自己将捣鼓这鱼,他们就会像前面存蟹那样,疯狂地存鱼,那自己的头就真的要大了……话说在湖里,捕一万斤鱼出来,可比捉一万斤螃蟹,容易得太多太多太多了。
到时村民们要是存个几十万甚至上百万斤鱼在那里,一路还在继续存储着,使这个数量不断地增长,咋整?
考虑到上述,所以木森没敢吭声,任村民把捕到的鱼扔回湖里。
“对,鱼生意。”
木森的目光落在这两条鱼上面,思量着,鱼这项目应该启动了。
“嗯,等戴莉莉那丫头过来后,和她好好地策划下。”
木森自语,鱼这事儿他不怕有人抢货源,这觉得偌大一个千亩湖,足够供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