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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意外功效
风陡然停了都头后知后觉的听到心宽体胖的施衙内，用幸灾乐祸的嗓音乐呵呵的说：“都说他被人打傻了，你还要招惹他——人傻呀，压根听不出什么是试探，什么是真恳求？你瞧，连本县总捕头都敢打，可不是傻了吗？”
都头奋力睁开眼睛，刚才那股飓风将他的两眼刮得很生涩，他努力眨了好几下眼睛，猛然发现视线受阻了，就在鼻尖处，停着一只……iǎ拳头。这拳头，皮肤ǐng白净的，手指上没有一点茧子，是一双没干过粗活的手。
但就是这双拳头，刚才差点让他见阎罗。
嗯，眼睛刚恢复正常，看东西有点变形都头觉得停在鼻尖处的拳头，仿佛透着彻骨的寒冷，比例大iǎ令人恐惧都头一身冷汗顿时淌了下来。他iǎ心翼翼的动了动胳膊uǐ，见拳头的主人没反对的意思，这才很缓慢，极其iǎ心的把鼻尖从拳头前撤下来。
等到了安全距离都头发现自己的脚有点软，眼前的地面似乎不是水平的，他东倒西歪扭了好几下没站稳，几个衙役见到这种情况，赶忙上前搀扶……
脚下踏实了都头方带着哭腔说：“娘也，好恶的人，傻了都如此凶，这要是清醒起来，也不知该恶到什么程度？”
施衙内哈哈憨笑着：“恶是恶了点，但还算彬彬有礼——人有字的，读书人。”
都头同情的望了望时穿那魁梧的身材：“你刚才说他吃汗吃坏了脑袋……娘也，原来汗还有这效果，能使人变得力大无穷，什么时候咱也连吃一个月的汗也不知能否变得与他一样（力气大）？”
施衙内乐呵呵的说：“人被拐子连续喂了一个月汗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来自何处都说不清，你要像他一样，也吃一个月汗你吃之前，一定提前告诉我一声，今后那豆腐西施，我就替你疼爱了……别客气，我不嫌麻烦。”
两人谈论的主角，时穿一脸郁闷：“太不尊重人了，怎么当着哥的面，谈论人的智商问题。个个都说我傻了，哼哼，哥的智慧你们读不懂……也罢，我跟你们说不清楚。”
都头拍着大uǐ笑了：“这可不就是傻了吗？智商，这是什么词？……行了，咱别管他胡言语了，衙内，你先把桃uā观主放了，我们进去荷uā院查点一番。”
时穿ā嘴：“岂有此理——为什么要放了观主，那群拐子长年累月租用桃uā观的房间，我不信观主一点看不出蹊跷来。没有桃uā观的掩护……”
都头不耐烦的打断时穿的话：“你是傻子，我不跟你计较，衙内该知道究竟——道士、道姑，道家的东西有专的道监宫监衙管理，咱俗人ā手道观的事儿，万一那群道士告上去，当今道君官家（皇帝）轻饶不了我们。咱平民百姓，犯不着跟那群装神鬼的家伙打擂台。”
这话刚说完都头突然想起他是在跟谁说话，赶紧看了一眼旁边的施衙内，脚下轻轻向衙内移动着，悄声问：“衙内，我这么训斥他，没问题吧。”
施衙内也有点两uǐ发软，他嘴上却不肯服软，强作镇定的回答：“没干系，这人虽然凶恶，但也知道扶幼助iǎ，见了那些被拐卖的孩子们，还知道恻隐——正常人啊。”
稍停，施衙内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时穿，总结说：“总之，这傻子是个好人。”
都头重重的点点头：“作孽啊。这些拐子也不知道心怎么长的，人本来有父母，从iǎ在父母呵护下，个个都是家中的心肝宝贝，他们下手拐出来，不管人的父母多伤心……这些iǎnv子无论将来卖入勾栏瓦舍，还是送入大户人家做奴做婢，从此都是落在泥地里头任人践踏，可恶啊。”
都头一边说着，一边向正屋走去，丢下了时穿依旧站在院子中。
站在口随意冲屋里张望了一眼都头问：“屋里被人翻动过，谁干的？”
站在院中的时穿毫不客气的回答：“我！”
都头脸è一变，他怒气冲冲的张开嘴，但马上他又把嘴闭上了，换了一副笑容，温柔的问：“时大郎为什么要翻动里面的东西？”
时穿老实的回答：“我翻出了拐子名册，上面记录了大多数被拐nv孩的来历，被拐地点、时间、经手人……都记录的很分明，现在名册在褚姑娘手中。”
施衙内诧异的问：“大多数？什么意思？”
“里面少记录了一个nv孩，最iǎ的那位七八岁nv孩子不在名册上，另外，我也不在名册上。”
这解释都头可以接受，他一边观察着屋里的情景，一边回答：“宋律：拐卖未满十岁的nv孩是死罪。拐子不记录那名最iǎ的nv孩，肯定是怕名册遗失被人当作证据。
至于你嘛……我听说拐子打算今晚把你埋进荷uā塘。你又卖不上什么钱，又是马上要埋了的人，拐子uā那闲工夫记录你干什么？”
时穿仰望着天空，随口回答：“这样啊，这解释说得过去。”
当时，时穿的表情很落寞。
都头以为对方是因为从名册里找不出自己的来历，因而感到很失望。如今有施衙内作证，加上一群“三月三”游ūn的仕nv士子做旁证都头认为，这名叫时穿时长卿的汉子，来历已经很清楚了：他就是被拐子敲了闷棍，然后连续吃了一个月的汗把脑子吃糊涂了。
都头抬起脚来，一边向堂屋里走一边安慰时穿：“时大郎无需烦恼，一天想不起自己的来历就多想几天，慢慢回忆，总有想起来的日子……
唉，也是你下手太狠，一个活口都没留，那位外逃的拐子首领也不知道回不回来，我们这些衙役进进出出，也许那厮远远的看了，已经动身潜逃了。如果这样，恐怕你这辈子都要靠自己了。”
衙役们开始咋咋呼呼开始收拾院中的尸体，时不时发出惊叹声都头进入屋内搜查，施衙内并没有跟着进去，他走到时穿身边，抬起头来打量着时穿，而后笑呵呵的问：“时大郎无需发愁，这群拐子被你收拾之后，官府总要给一些赏金。钱虽然不多，但短期里头也能让你衣食无忧——除了打架，你还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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