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一脸失望,是期待我做什么?

苏清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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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晚也不急于求成,她觉得程祁东现在对她的态度,也顶多只是顺着而已,应该也再无其他。

    她稍微靠近了一点程祁东,刚才急匆匆下床,脚都是赤着的,没有穿棉拖,她觉得脚心底里面略微有点凉,便故意恶作剧似的,将脚猜到了程祁东穿着棉拖的脚上……

    隔着棉拖,郁晚的脚心依旧能够感觉到程祁东脚背皮肤隐隐的温度,脚心的皮肤原本就敏.感,郁晚觉得酥酥麻麻的却不想挪开。

    程祁东看着女人这个小动作也不推开她,只是开口的时候,呼吸略微有些紊乱,但是郁晚差距不到,只有他自己才感觉得到。

    “今晚不想睡了?”

    郁晚听到这句略微带着一点点恐吓味道的话语,连忙瑟缩了一下脊背,但是她还是不挪开自己的脚丫,嗔笑:“我不睡,你不是也不能睡嘛?怕什么?”

    程祁东觉得眼前的女人,愈发地肆无忌惮了。

    他感觉到脚背上面传来的酥麻感,男人的身体是最经不得撩.拨的,她涉世未深,自然不知道。

    下一秒,他附身直接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阔步走向了床。

    当郁晚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程祁东却只是将她放下之后就起身了。

    “你一脸失望,是期待我做什么?”

    “……”郁晚倒是没有期待他做什么,她对这档子事情还没有那么热衷,况且他们之间不过发生过两次关系,她也几乎没有享受到什么。

    “是啊,这不像程先生衣冠禽.兽的风格啊。”郁晚微微挑眉,她的睡裙是吊带的款式,刚才因为是程祁东帮她穿的,没有替她调整肩带,所以此时肩带略微有些往下滑了下去,露出她肤如凝脂的肩膀。

    郁晚很瘦,但是该有肉的地方还是很丰.满的,肩带一掉落,她身前的美好就露出了一半。

    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隐约美感,最是让人窒息。

    程祁东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一次却是很好地克制了一下。

    他当做熟视无睹,从一旁拿了烟盒和火机走出了阳台。

    郁晚一个人坐在床上,心底想着这才几天,自己对程祁东就开始没有吸引力了吗?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是她最近瘦了,让程祁东不喜欢了?

    这种想法从她脑中萌生出来之后,让她觉得有待呢人后怕。她怎么会这么想……

    之前她不是最好程祁东不要碰她,一碰她她就要死要活的吗?

    果然还是女人比较容易动心……

    阳台外。

    程祁东拨通了一个号码,那头是程氏集团建筑部的总监。

    “喂,程总。”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是那头还是毕恭毕敬地回应了程祁东。

    “程氏跟惠远建材是不是有生意上的往来?”

    在程氏,程祁东向来是事无巨细都会亲自过目,所以即使是像惠远这样的小公司,他也是记得的,并且之前见过一次惠远的董事长,也就是今天在福瑞阁遇到的那个朱总。

    程祁东的记性很好,过目不忘。

    “是的,最近我们程氏正在建设的那个小区,用的还是惠远的建材。”总监认真地回答了程祁东。

    “取消跟惠远的合作,明天另觅合作方。”

    “什……什么?”总监愣住了,“程总,这是不是太突然了?我们在建筑这一方面,一直都是跟惠远合作的。惠远因为长期合作的缘故,给我们的钢材价格是业内最低的。”

    “明天我会让陆琛拨一笔资金到建筑部,价格比惠远高一点没事,我不想再看到惠远集团出现在程氏的合作伙伴当中。”

    程祁东的话语凝练简洁,短短几句话已经是让总监心惊胆战了。

    程总向来持稳,怎么今天忽然一下子不按照套路出牌了?

    临时换合作方,损失可不是一点点……

    但是总监又不能够说什么,只能照做,程总既然不想跟惠远合作,依照他的性子肯定是已经精确计算过程氏的亏损值了,肯定是在刻意接受的范围内做了这个决定。

    “是。”

    程祁东挂断,想到在福瑞阁门口,那个脑满肠肥的朱总叫郁晚“小美人”的样子,程祁东的眉心就紧蹙在了一起。

    *

    翌日早上,郁晚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她皱眉,她还是有点儿起床气的,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是也特别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被吵醒。

    她迷迷糊糊当中睁开了眼睛,伸手拍了拍身旁男人的手臂。

    现在才早上五点多,连程祁东的晨跑时间都还没到……

    管家这个时候肯定也还没醒,所以下面的门铃就一直响着,尖锐刺耳。

    今天外面好像在下大雨,雨声很吵,夹杂着尖锐的门铃声的时候,郁晚简直觉得没有办法睡觉……

    她迷迷糊糊当中直接喊了他的名字:“程祁东……”

    带着一点点早起撒娇的口吻,眉心都皱了起来。

    Kingsize的大床上,其实郁晚跟程祁东隔得很远,她低声开口叫了他一声之后,缩回手臂转了个身又准备去睡了。

    她的意思是,提醒他去开门。

    程祁东是被郁晚吵醒的,他没有恼,而是平静起身随意地披上了睡袍,下楼去开了门。

    外面在下大雨,而沈依杭则是没有撑伞,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瑟缩地站在门口,她头发全部湿透,紧紧地贴在额头上面,眼眶盈盈,像是眼泪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样子。

    “怎么回事?”程祁东开口,话语里面带着不悦。

    现在是春天,春寒料峭,春雨原本就很凉,沈依杭不知道在雨里面淋了多久,她的嘴唇冷的不断在颤抖,嘴唇阖动了一下却只是挤出了一句沙哑的话。

    “祁东……”

    沈依杭下一秒,直接扑进了程祁东的怀中。

    她身上穿着病号服,被雨水淋湿之后病号服紧紧地贴在了身上,勾勒出了她身上曼妙的曲线……

    “昨晚我打给你,你为什么直接挂断了?昨天医生说,我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够唱了……”

    沈依杭因为失声的缘故声音变得极其沙哑,听上去带着一点点哭腔,再也不似平日里那么婉转好听了。

    “昨晚我没接到。”程祁东平静回应,昨晚沈依杭根本没有打给他过。

    “我打给你了,但是你挂断了我好几次……”沈依杭伸手紧紧抱着程祁东,几乎是用上了浑身上下的力气。

    程祁东伸手轻推了她一下,沈依杭却像是蚂蟥一样贴着他。

    “松开。”他平稳地说了一句,没有什么情感。

    “是不是乔小姐拿了你的手机挂断的?”沈依杭仰头看着程祁东,“我知道乔小姐不喜欢我,可是我真的很怕,昨晚医生说了之后,我一晚上没有睡觉,我……”

    “你还知道我不喜欢你?”郁晚在睡裙外面又披上了一件宽松的睡袍,她慢悠悠地从程祁东身后走出来,双手叠放在身前,微微挑眉看着沈依杭紧紧抱着程祁东的样子。

    沈依杭像是见到了什么一般,连忙将紧紧抱着程祁东紧窄腰身的手缩了回来。

    “乔小姐我……”

    “你说这人怎么就教不会呢?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都比你听话懂事吧?说了叫程太太,还一口一个乔小姐。沈小姐是大学没有毕业吗?还是大学里就学着唱戏了,连怎么做人都没学会?”

    郁晚淡淡开口,上前很随意地挽住了程祁东的手臂:“老公,你说是不是?”

    程祁东听到这一声“老公”的时候,没有任何厌恶的表情,反倒是郁晚觉得他的眼神戏谑。

    她自己叫出口的时候浑身都打了一个寒噤……

    她就是想说给沈依杭听听。

    “还有,你诬陷我昨晚挂断了你的号码?啧啧,想象力真丰富啊。”

    沈依杭因为淋了雨,嘴唇都是惨白的,郁晚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一大早来找程祁东是为了什么。

    早上人将醒未醒,本来就是迷迷糊糊的,最容易被哄骗了。

    而且今天外面还下着大雨,她一淋浴,一卖可怜,程祁东说不定就被骗过去了。

    “昨晚我真的打给了你……”沈依杭似乎知道自己会在郁晚这边吃亏似的,转过头去看向了程祁东。

    程祁东口气平稳:“我没接到。”

    沈依杭不依不饶地皱眉:“是不是被删掉了通话记录……”

    她带着一点点提示的口气,让郁晚瞬间有些恼怒。

    沈依杭的意思是,郁晚把她的通话记录给删了?!

    郁晚嗤笑,顿时有点无语。

    无中生有的本事,沈依杭真的是最厉害的。她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让程祁东对郁晚的印象变差,觉得郁晚偷偷地看他的手机……

    外面春寒很重,沈依杭冷地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我让司机送你回医院。”程祁东似是并没有要留她在程宅暖一暖身子的想法,出乎郁晚的意料之外。

    沈依杭张了张嘴吧,欲言又止。

    郁晚见沈依杭一副很想要留下来的样子,心底嗤之以鼻。

    沈依杭拥着沙哑的嗓子对程祁东开口:“祁东,我想换件衣服……我好冷。”

    程祁东这次没有拒绝他,哪怕是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请求要一件干燥的衣服,他也是不会拒绝的。况且是沈依杭。

    “拿件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程祁东看向郁晚,郁晚皱紧了眉心,心底不高兴的很。

    她心底嘀咕着:凭什么要拿我的衣服给她……

    但是她表面上仍旧装作大度的样子,看了一眼沈依杭:“进来吧,换完干净的衣服再走。”

    沈依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走进了程宅里面。

    她身上被雨水冲地很湿很湿,走到程宅客厅大理石地板里面的时候,水都滴在了地上……

    今天下午,程祁东不能够晨跑,郁晚便当着乔郁晚的面温柔地开口:“你再去睡会儿吧,待会我让司机把沈小姐送走。”

    其实她很困,但是她就是不想让程祁东跟沈依杭独处……所以得赶着他去睡觉。

    程祁东意外的没有拒绝,沈依杭看到他上楼,连忙想要跟上去。

    郁晚紧紧拧眉,她真的觉得像沈依杭这样做到不要脸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关键是她还总是一副“我最无辜”的样子,她要是像陆一浓那样直接点儿,郁晚或许还可以怼她几句。但是她从来不露出破绽!

    “等等沈小姐,你去哪儿呢?你在一楼换衣服就可以了。”

    郁晚上前一把抓住了沈依杭的手臂,让她不能上楼。

    沈依杭有点儿委屈,但是冷的浑身打哆嗦,只能够跟着郁晚先去换衣服。

    郁晚将她领到了保姆的房间里面,敲了敲门。

    “唐婶,你醒了吗?”

    “醒了醒了,太太,有事吗?”唐婶是程宅的保姆,听到外面有郁晚的声音连忙走了出来。

    郁晚含笑:“你去拿件干净的衣服,我们家来了一位客人,浑身湿透了要换件衣服。”

    唐婶看了一眼沈依杭楞了一下,随即会意地转身回到自己房间,拿了一件衣服出来。

    沈依杭一看却是惊到了。

    “你让我穿保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