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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郁晚抓住“小晚”两个字不肯放，心底甜甜的，伸手轻轻抓住程祁东的手臂也不肯放。
程祁东低头看着短信，仍旧是对她“爱搭不理。”
“程先生，你以后都这么叫我好不好？”
“……”对方寂静无声。乔郁晚觉得自己是在对空气说话一样。程祁东有的时候就是会这样选择性地无视她说的话，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乔郁晚都已经习惯了。
“因为我觉得这样很甜，一般情侣都有昵称，你对我就没有。”乔郁晚仔细想了想，程祁东私下里好像多不怎么叫她，因为只要看她一眼，她就眼巴巴地过来了……
“我们算情侣？”程祁东反问了一句，“是夫妻。”
他提醒着她，浇灭了乔郁晚所有的热情。
乔郁晚原本兴致勃勃的，觉得跟程祁东说点儿俏皮话是增添生活趣味，谁知道这个家伙又跟往日里一样，浇灭了她的热情，让她无所适从。
恩，还很尴尬。
“你都从来不叫我……”乔郁晚闹着小别扭，“人家都叫自己老婆叫小猫咪，小妖精，小宝贝什么的……你都不叫我。”
“你想让我叫你，小猫咪？”程祁东终于放下了手机，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问出口之后乔郁晚也觉得好像有点奇怪……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抿唇：“你还可以想点儿别的啊。比如说笑晚晚啊，小郁晚啊。人家季邵都给我起昵称呢，叫我小鱼丸。”
“那你是想让我叫你大鱼丸，还是叫你粗面？”程祁东说完，司机终于将车子开到了，程祁东扔下一句相当冷漠的话之后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这也算是程祁东氏的冷笑话了……
乔郁晚深吸了一口气，也只能够认命地坐进了车子里面……
*
六个月后。
陆一浓的案子因为种种原因很棘手，主要是因为乔郁晚当年因为这场案子入狱，导致所有人都觉得乔郁晚这个原告是有问题的，包括法官也在怀疑，而且陆一浓还上诉了，所以案子一直僵持了半年的时间。
A市妇产科医院，VVIP病房内。
今天是乔郁晚的预产期，但是肚子里的小家伙仍旧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她在一周之前就已经住进了医院了，程祁东每天都陪着，只有早上的时候才会去一下公司，去了也是马上就回来陪着她，几乎是寸步不离。
“豆腐，你快点出来吧……”乔郁晚躺在床上，已经心急如焚好几天了，但是小家伙就是不肯出来。
程祁东坐在一旁正在看文件，这几天他就差把公司搬到医院来了。
“你如果不叫他豆腐，或许他愿意早点出来。”程祁东头都不抬，怼了乔郁晚一句。
乔郁晚听着心底一口气喘不上来，她皱眉，告诉自己要平静点儿……
这半年来程祁东对乔郁晚算得上是无微不至了，所以每一次程祁东怼她的时候，她都心平气和地接受了。
“你儿子再不出来，我就要报警了。”乔郁晚睨了程祁东一眼。
“警察只会觉得你是个精神失常的孕妇。”程祁东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到了病床旁边附身去查看乔郁晚的肚子。
乔郁晚看着程祁东附身感受孩子的样子，想起来了程祁东第一次感受到她胎动的时候，那副又激动，又紧张的样子。全然不似平日里故作镇定的模样。
当时乔郁晚也有些盈眶，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程祁东。
现在她倒是很想看看，豆腐出生之后，程祁东是什么样的。
深夜两点多。
乔郁晚临时被推进了产房，产房外有很多家属，一个孕妇基本上会有两户家人陪同一起来，但是乔郁晚这边，只有程祁东和程老爷子。
原本江颂年也是要来的，但是临时被派去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国际会议，而江牧霆也被江颂年带去临时充当了一下德语翻译。江母那边正在照顾山山刚刚出生的孩子也不可能会过来，乔兰心就更加不可能了，这半年来她对郁晚基本上就是不闻不问的。更别提是在这个时候来等孩子出生了……
一个多小时后，护士从产房里面出来：“乔郁晚的家属。”
程祁东上前，很镇定：“我是。”
“是男孩，母子平安。”
“多谢。”程祁东的冷静让一旁的程老爷子都看不下去了。
老爷子拄着拐杖上前，忍不住瞥了程祁东一眼，站在产房门口等乔郁晚出来。
“装什么装，这个时候还装。”老爷子冷哼了一声。
程祁东绷着一张脸，他一双眼一直紧紧盯着产房的门，紧张的情绪谁都看得出来，但是他自己就是不承认。
老爷子是最清楚自己孙子的性格了的，实在是忍不住了才戳穿了他。
“听到母子平安的时候，明明激动的不行吧？”老爷子哼着笑了一下，“当年你奶奶生你爸的时候，我听到母子平安，整个人都快跳起来了，哪里像你一样，年纪轻轻把心藏得这么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年过半百的老头。高兴就表现出来，又没人笑话你。”
程祁东没有回老爷子的话，目光仍旧专注。
*
乔郁晚差不多完全恢复精神是在第二天傍晚了，她的身体因为坐牢的缘故之前变得很差，导致她身体很虚弱，现在分娩也是比一般人要累。
她睡了几个小时醒来之后急不可耐地想要见小豆腐，但是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却是程祁东。
程祁东那张俊脸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觉得神清气爽，好像都没有经历过生育的痛苦一样。
“程先生。”乔郁晚嗫喏地开口，像是在撒娇一样。
“醒了？”程祁东附身过去，吻了吻乔郁晚的额头，起身之后似是因为留恋，又吻了吻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