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荀家有女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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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三章,荀家有女初长成

    本章对荀崧与荀灌的描述,多有小飞自己的理解,尤其是荀崧,望阅读时自行理解,感谢各位支持

    但眼见程翯和那荀姓老者敢于挑战他的权威,那青衣汉子异常愤怒。

    被少女荀灌抽在手腕上的伤痛更让他忍不住怒道:“你们这些刁民想干什么?老家伙,你以为你是谁?”

    然后又看向程翯:“小jin货,模样挺俊啊,刚才我还以为你是兔儿爷,原来却是个娘们,给大爷我一并抓回去暖床。”

    这种人,性格飞扬跋扈惯了,就算刚刚吃了亏,嘴上依然欠扁。

    见程翯动手,围在她身边的其余骑士哪还能看热闹,立刻都从辎车上抽出兵刃,指向这群人。

    那徐姓的青衣汉子看着这一切,却并不害怕,他今日特意带这么多人来,就是有备而来。

    此刻而对面老的老,小的小,不过才十几个人的对手,心下信心十足。

    正这时,王烈大步走出:“你说什么——”

    那青衣汉子刚要开口:“又出来个奸夫,给我一并打死……”

    话没说完,王烈却一个箭步上前,一拳打在他脸上,顿时那汉子口中飞出几颗牙齿。

    然后,一顿拳打脚踢、

    那青衣汉子身后的地痞无赖还没等反应过来,这汉子已经被王烈踩在了脚下。

    王烈对身后骑士道:“都给我留下,一个不许放走”

    一干骑士得到命令,立刻冲向这些汉子。

    这些汉子看似强壮凶狠,手中也拿着刀剑、木棍等武器,但其实不过都是些普通地痞无赖,平日依仗人多敲诈下良善百姓还行,真遇到王烈他们这等上过战阵,提刀杀人的职业士兵,却只有挨打的份。

    但王烈既然没下死令,这些骑士下手也就留了力气。

    有那走运的被直接打倒在地的尚有力气哀号悲泣,那倒霉的比较耐打的却被这些骑士误以为战斗力强悍,索性直接敲断手脚,基本都直接痛晕过去。

    不过几十息,战斗结束,王烈这边的骑士无一受伤,那边五十几人躺了一地,暴晒在烈日下。

    期间,也有几个汉子见势不妙想要逃跑,但人腿再快也快不过战马和弓箭,程翯一箭接一箭,有逃跑的全部射中腿弯,哀声倒地,苏良则骑着战马,把这些人拽回茶棚外,扔在一起。

    眼见战斗结束,那青衣汉子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正自发呆,王烈俯下身,一把抓着那青衣汉子的衣领,一咧嘴:“小子,你算谁的大爷?你不过是一滩狗屎现在,你给我向茶棚老板道歉,再向这两个姑娘道歉”

    那徐姓汉子闻言,却还在硬充硬汉,怒道:“道歉?在沧县,哪个敢要我道歉?你知道我是谁么?你一个商人也敢打我,就算岑言来沧县,都要跪着进我们徐家,一会你就知道厉害了”

    王烈没有回答,那荀姓老者却冷笑道:“看来你不但疯,而且蠢,既然他敢打你,肯定就不会怕你如狗狂吠”

    这老者也是怒极,在这里隐居的两年,他虽然耿直,但也也并不想管这些事情,只待这里的事情一了,就返回颍川老家养老。

    但刚刚这汉子实在太过无耻,竟然可以对荀灌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小娘说出那等恶心的话,老者却也动了真怒。

    那汉子一听,却是又气又恼,大喊道:“老家伙你敢如此说话?你们等着,你们等着,识相的就赶快放过大爷我。”

    王烈啪啪两下,给了他两个大耳光,差点直接把这小子抽晕过去。

    然后对茶棚老板道:“老板,你过来,让他给你道歉”

    那汉子却仍不悔改,一瞪眼:“张木头,你敢让大爷我道歉?小心我杀你qun家”

    那茶馆老板吓的一哆嗦,看向王烈:“这位小郎君,我不求徐爷……他道歉,他今日道歉,明日真会杀我全家的,他们什么都能做出来的。”

    程翯却是上前,不满道:“你这老板,阿烈为你出头,你还瞻前顾后,这家伙这样无礼,我若是你,就一刀杀了他”

    小冉闵更是直接,提着天王勾戟,来到这汉子身前,在众人的注视下,冷着小脸问:“坏蛋,你不向阿璎姐姐他们道歉是不是,信不信我收拾你?”

    那汉子差点气笑了:“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咋种也敢威胁我……”

    冉闵闻言,脸色一黑,一拳轰出,只听那汉子鼻骨一声脆响,直接塌陷下去。

    这一拳下去,那汉子的脸上红的、青的,紫的,黑的,如开了染料铺。

    一旁的几个大人都是暗叹一声,这娃娃好却是好大的力气,好狠的拳头。

    青衣汉子此刻却疼的差点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眼睛一翻就要昏迷过去。

    王烈却怎么能就这样让他昏死过去,直接拿过一碗茶水泼在他脸上,再次喝道:“赶快道歉”

    这汉子悠悠醒转,第一眼就看见王烈凛冽的目光,纵然是这等三伏炎夏,脊背上都惊出一身冷汗。

    他虽飞扬跋扈,但强横的只是外表,内在不过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小人,又什么时候吃过这等苦,惨叫连连,终于服软:“我错了,我道歉”

    然后忍着疼痛,向程翯和荀灌以及茶馆老板,连连叩头。

    道歉完毕,王烈再次拽起他:“你叫什么,谁派你来这里找我们‘岑氏商行’麻烦的,给我说实话,否则我现在就杀死你。”

    这汉子此刻早已吓的魂飞魄散,王烈的狠辣给他留下极深的印象,却丝毫不怀疑王烈会直接杀掉自己,而且王烈直接问他为什么找“岑氏商行”麻烦,还以为王烈已经知道。

    心下更加惶恐,忙不迭回答道:“英雄,我叫徐虎,我今天也是听手下回报,说张家茶棚这里来了一支商队,这些日子很少有商队经过,小的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想要来勒索一笔钱财,至于这张木头,我本来就是想借欺压他,引你们出头,好有理由……有理由劫掠些钱财……英雄,我都说了,求你放过我,我以后不敢了……我大兄是徐清。”

    王烈摇摇头,这等货色实在是最低级的一等人,欺压良善,死要面子,却全无一点骨气。

    而且,正如他所想,这些人果然不是冲茶棚老板来的,竟然把歪主意打到了他们头上,这不是寻死是什么。

    那茶棚老板却也吓得不行,低声喃喃道:“英雄,你这样对他们,你们走了,他们会杀我全家的泄愤的,会杀我全家的……”

    王烈冷笑一声:“他没这个机会了”

    说完却是直接抽过身旁骑士手中的佩剑,一剑挥出,那青衣汉子徐虎的咽喉处立刻出现一道血痕,片刻鲜血激射而出,他徒劳着伸出双手想去捂住伤口,在地上翻滚挣扎片刻,就一动不动了。

    王烈将手中长剑掰成两截:“杀这等狗辈,都侮辱了我们的兵器,这剑不要了,一会换一把。”

    那骑士点头称喏。

    这边,那荀灌和他的爷爷看着眼前一切,面露惊讶。

    小荀灌却是有些害怕,这边程翯眼见小姑娘如此可爱,更喜她刚才见义勇为,却是蹲下去抱住她,温声道:“***,别怕,这等坏人你不杀他,他将来早晚还要害我们,刚刚你真棒,你也学过武么?”

    荀灌看了看程翯,注意力被转移过去,片刻展开笑颜:“姐姐你好美你也很棒,刚才和我爷爷一起想要帮我,是不是?”

    那边荀姓老者却是一把拉过荀灌:“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自己提枪跑来,若出什么意外,爹爹回去怎么和你母亲交待?赶快跟我回去……”

    说完就要带小姑娘离开。

    王烈忙喊道:“长者,请留步”

    那老者停住身形,犹豫了下,回头道:“小友,你虽身世不凡,但这沧县现在根本不服王法管教,你现在最好赶快走,否则若真被这些贼人害了性命,可就不好了。”

    王烈却道:“既然敬候荀彧后人怕贼人,我一介武夫却更不怕;更何况,这小小县城里的土豪恶霸若能害我,我也就不会来沧县了。”

    那老者闻言,身形一顿,却是面色一寒:“你知道我是谁?你想要做什么?”

    王烈却一拱手,躬身道:“小子王烈见过侍中大人。”

    老者的脚步一凝,片刻转身无奈道:“人都说刘越石收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好弟子,今日一见却名不虚传,老朽荀崧见过长史大人。”

    王烈忙还礼道:“荀大人万勿如此,我不过是一郡长史,您却是朝廷的侍中、中护军,而且您是忠厚正直的长者,我不能受你这一礼。”

    原来,这老者却是姓荀名崧字景猷,乃是三国时期,魏国侍中、尚书令,敬候荀彧的玄孙。生于曹魏景元三年,因为生于名门之家,小时候便被族曾祖荀顗(荀彧之子)看中,认为他可以光耀门第。成年后喜好文学,志趣高雅,与王敦、顾荣、陆机等人结交。后来赵王司马伦任命他相国参军,官至侍中、中护军。

    永嘉五年(311年),王弥攻破洛阳,荀崧与百官四散逃奔。行到冀州、幽州交汇处的时候,母亲因病去世,他们一家驾车载着母亲的遗骸与同行的官员失散,逃到章武郡时,被王弥的士兵追上,为了掩护自己的妻子儿女,他被砍成重伤,后来苏醒过来,已经是再也寻不到同僚,车马也被牵走,还是当地一个老者好心收留了了他们一家。

    当时他上天无敌,入地无门,颍川荀氏也早已南渡,无奈下,只好把母亲下葬在了这里。

    而古时双亲去世,要守孝三年,荀崧眼见国事如此,心中更暗恨自己,认为老母亲是因为和自己奔波逃亡,照顾不周才会病死。

    当年永嘉之乱之初,颍川荀氏大多南渡,他这一支因为他固守洛阳才没有搬迁。如今却狼狈逃亡,只剩下他和妻子、儿女四人。

    一世为官,却上不能匡扶社稷,下不能颐养老母,荀崧却是心灰意冷。

    遭受了这样的刺激,荀崧的性格也自然变得有些乖张,那一颗精忠报国的心虽然不曾改变,但却又会时常怀疑自己的所为,怕再因为自己而贻害家人。

    之后,荀崧和家人一直在这里隐居,这一隐居就是两年,却没想如今被王烈认出。

    (关于荀崧这一段,荀崧自母亲死后与百官失散后,隐居守灵、后来再次出山这几年的史书上并无记载,却是一段空白,实为小飞个人推断、书写,望周知)

    而王烈开始并没有认出这荀崧,却是因为在历史上,荀崧除了有德行纯粹的盛名和在文学上有所建树外,在政治上并无太大建树(小飞认为政治建树不是官职高低,而是对国家和民族的贡献),因此王烈对他印象并不深,加之荀崧从隐居、守灵到再次出山为襄阳刺史,之间的空白史书上并无记载,所以对荀崧有些陌生也并不意外。

    反而是荀崧的小女儿,也就是那少女荀灌,王烈却是闻名已久,只是刚刚一时没有想起。

    而刚刚一见荀灌剑砍西瓜,枪刺徐虎的英姿飒爽的模样,这才醒悟过来。

    既然荀灌在此,那么这个被他称为爹爹的老者就只能是荀崧了。

    说起这荀灌,却是晋史之上一个大名鼎鼎的少年英雄。

    那却是荀崧为母守孝结束后,再次出山,被朝廷任命为襄阳太守。

    因为荀崧性格太过孤傲,言语激烈的原因,部下杜曾对荀崧一直心怀不满。

    后来,杜曾叛乱,带领重兵包围了襄阳城,扬言破城之后要杀掉荀崧全家。

    荀崧自然不敢束手就擒,双方对峙日久,襄阳城里粮草不多,守城的士兵也损失惨重。

    那时候各地混战,多不服管理,更不会主动来帮助同济。

    而大晋朝廷就算想管这件事情,却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眼看城破在即,荀崧心急如焚,对部下说:“坐以待毙不是我荀崧的性格,如今只有派人突围出去,向平南将军石览求援才行。当日我在洛阳为官,与他交好,只要他知道我的危急处境,必定会发兵来救襄阳。”

    可是,在叛军的重重包围下,襄阳城被围的水泄不通,而且贼兵势大,加之荀崧实在不是一个擅长笼络军心的领导,手下因畏惧城外敌兵,两日之后,也没有一个人自告奋勇突出重围,去搬救兵。

    无奈之下,荀崧决定自己亲自带兵突围求援。众将士不让他去冒险。

    这时,当时刚满十三岁的荀灌推开众人,走上前来,她说:“父亲是一城之太守,此时正应当在城中带领百姓军卒抵抗贼兵,你若离开,则城内军心必乱。所以,还是让女儿代替你突围求援吧。”

    荀崧知道荀灌自小就从文习武,不但通晓文墨,骑射、武功也很娴熟,但是担心她不过是一个豆蔻年纪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冲破敌人的千军万马?

    于是荀崧断然拒绝,还是要自己带兵出城。

    见父亲拒绝,荀灌恳求说:“襄阳危在旦夕,难道我们都情愿等死不成?这些叔叔、伯伯不肯出城,怕是因为家中有父母、儿女要照顾,父亲也一样要照顾着全城军民,不能轻易赴难。

    但灌儿不一样,我即为父亲**,就该为父承担难处,我虽然年幼,却有破敌妙法。”

    荀灌此话一出,一干将领和军卒都面露愧色,暗道自己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女孩慨然无畏。

    荀崧知道荀灌自小聪慧,便问她:“是何妙法?”

    荀灌说:“叛军为求速战速决,这几日日夜攻城,但久攻不下、已经疲劳不堪。我已经观察到,叛军百日攻城劳累,一到夜间,便偃旗息鼓,全军休息,所谓强弩之末正是如此。

    因此,女儿我只要带领少数武艺高强的军士,乘其不备,深夜突围,定能成功”

    众将已将荀灌如此说,更感念她刚刚那番话,于是纷纷请缨,要随荀灌一起突袭敌军。

    荀崧一见自己女儿一番话顺利激起众将士士气,心下激动,答应了荀灌的请求,并下令选拔精悍骁勇的军士,随荀灌突围。

    当夜,荀灌手执刀枪,和十几个武士骑马冲出城外。

    果然,因为这日日攻城激烈,劳累不堪,叛军此刻都在睡梦之中。

    等叛军的巡哨的发现时,荀灌已冲带兵马迅速冲出包围。

    荀灌一行急驰而去,很快到了平南将军石览的驻地。

    石览一见荀灌,十分惊讶,问明情况后,便说:“阿灌,你们先吃饭休息,我等会儿再商量破敌之计。”

    荀灌不肯吃饭,生气地说:“石叔父,您没听人说,救兵如救火吗?还是请迅速发兵,解救襄阳城吧。”

    石览说:“叛军兵力雄厚,只靠我的军队恐怕一下子难以击垮他们,必须请求南中郎将周访同时出兵,合力破敌,但他固守自保,恐不肯发兵相助……”

    荀灌说:“那我这就写一封求援的书信,看他怎样。”

    荀灌文武双全,很快就代石览写出一封文辞诚恳的信笺,信上写着:“万一襄阳失守,叛军气焰将更加嚣张,唇亡齿寒,叛军必倾巢而犯近邻,将军首当其冲,那时灭顶之灾在所难免。如将军肯发兵援救襄阳,平南将军石览愿同将军结为兄弟,共同举兵,合力击破杜曾叛军。”

    石览看完信后,赞不绝口,即刻派人送往周访处。

    周访被来信说服,马上派儿子周抚带精兵三千,和石览的援军汇合到一起,飞驰襄阳。荀崧见援兵已到,率城里守军冲杀出来,里外夹击,大败杜曾。

    自此,荀灌少年巾帼英雄之名名满天下。

    此刻,王烈见猎心喜,眼见这荀灌刚刚十岁,就已经初现英雄本色,更敢出面挑战强权,实在难得。

    心下,却是决定,在离开沧县前,一定要努力把荀氏父女收服。

    此刻,荀崧见王烈认出自己,却不肯受自己见礼,自然不知道王烈是准备放长线,吊大鱼。

    他却是悠悠道:“自石勒、王弥两贼攻破洛阳,老朽就为母守灵在此,已经赋闲两年,现在你是官我是民,不可乱了礼法?”

    王烈却是笑道:“什么叫礼法?天下社稷,君轻民贵,更何况荀大人是值得尊敬的长者,我岂能不敬之!”

    荀崧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骄傲,却笑道:“话是这么说,可真做到的没几个……好了,老汉我还要去看瓜田,省得我那一田好瓜人偷走,灌儿,我们走了……”

    见父亲召唤,荀灌依依不舍的和程翯告别。

    王烈却忙道:“既然荀大人自称为民,还留在这里种瓜,就不怕那些恶霸报复么?”

    荀崧不屑道:“我颍川荀氏虽然已久无贵胄,但乃名门旺族,我看谁敢轻辱我,难道他们还不懂尊卑礼节么?”

    王烈摇摇头,荀崧这样的人性格、才学、品德那都是上等的,可是就是这点自傲的名门之后的脾气不好。

    现在是乱世,五胡并起,尤其是在北地,人人几乎都是在为生存而挣扎,你就算是上古名门荀子后裔,若一无权势,二无能力,怕也无人肯多尊重你多少。

    更何况老人家你如今隐居在此,名声不显,一无护身之兵马,二无避祸之权势,人家割据称霸一方的豪强,真把你害死,再悄悄掩埋处理,看谁能知道?

    以他这种性格分裂,傲气却不敢再承担的脾气,将来早晚是祸事。

    这也在他后来一味自傲,后来惹恼杜曾,差点引来杀身之祸上得到了验证。

    而王烈这种性格,虽谈不上心怀天下,救济苍生,但却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荀崧这样方正君子去寻死,尤其是因为自己的介入而被奸人所害。

    至少,今日如果没自己这些人来这里,那么徐虎他们也不会得到消息准备来敲诈勒索,而王烈他们也不会奋起杀人,更不会有少女荀灌见义勇为,从而间接得罪了这些豪强。

    现在徐虎一死,身为他长兄的徐清又焉有不报复的道理?

    王烈一行可以离开这里回平舒,但荀崧一家老小却是不好远走。

    所以,王烈一定要规劝荀崧,至少要尽力在他心底留下一个印象,等从沧县返回平舒时,也好顺便带上他。

    荀崧的两子一女,荀蕤、荀羡、荀灌,哪一个都是文武双全的精英,王烈就算为了他们也要将荀崧留在自己帐中。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