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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掌柜也算是见过世面之人,只是前些日子被张飚德一伙折腾的不轻,再加上如今丢了饭碗,只靠摆小摊度日,早没了胆气,一进屋见到张飚德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几乎便要跪了下来,连连作着揖,说道:“张大爷,小老儿已没几天好活了,求您老发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吧。”
张德飚这时的威风便显现的十足,眼一瞪喝道:“你这李老头好不晓事,我这就是给你送活路来了,瞧见没有。”指着我又道:“这位公公可是财神爷,他老人家要抬举你,还不赶紧磕头。”小莲自刚才见到张德飚,一直觉着这胖子满脸媚笑挺和气的,这时方见到其本性,不免有些害怕,将手挽住我的臂弯,我笑着在她手上拍拍,便转头盯着李老头。
李老头听张德飚一讲,这才注意到旁边坐着的我和小莲。虽然看起来我年纪还小,却是穿着宫里五品太监的顶戴,再加上身边还挎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景象说不出的怪异,便再也支持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捣蒜般磕着头,说道:“公公饶命、公公饶命。”
小莲心软,便要起身去扶,被我制止,待李老头磕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谁说要你的命了,我这是给你送银子来了,别跪着了,起来说话。”李老头这才慢慢爬起身,两腿看起来还是有点抖。我问道:“没请教你尊姓大名啊。”李老头道:“回公公的话,小老儿李鸭棚。”话一说完屋里众人都笑了起来,连小莲也忍俊不禁,咯咯笑个不停,说道:“鸭棚,这名字实在有趣。”我却听这名字好熟悉,似乎跟某个非常著名的帅哥明星很相似。
接下来便问起他的来历,原来这李鸭棚是山西人,打十一岁上经人做保进了太原的一家酒馆当了学徒,一干二十年,从打杂跑堂采买几乎做了个遍,掌柜心黑,到三十多岁才算是出了师,当上了堂倌,又是二十年下来,在他们那条街上也算是有了点名气,都知道这家店里的堂倌会来事儿。后来老东家染病身亡,三个儿子争家产,争到最后闹到官府,被官府一通板子全打了个半死,酒馆也被官家黑了去。人家嫌李鸭棚做堂倌年岁大了,其它人都留下,偏生将他赶了出来。正愁没个活路时,刚巧赶上同街的一家馆子要到京里做买卖,东家知他有材料,便请了他进京做掌柜。这李鸭棚很是卖力,三两年下来便为柜上赚了不少银子,老头无妻无子,原想着能在这店里落个老来有靠,却不料遇见张德飚这个瘟神,转眼间便被砸了饭碗。
听他讲完我大喜,这李鸭棚确实是个人才,从基层一步步做上来,对经营酒馆相当有经验,正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当下便问他愿不愿意来我这铺子做掌柜,李鸭棚有些不敢相信,翻着一对小眼看我老半天却不敢答应。我知他心事,便笑道:“你原来东家每月给你不会超过五两银子吧,到我这里做,每月给你二十两,将来你做不动了,每月还是这个数。跟了我你这辈子便算有了依靠。”
李鸭棚闻言大喜,顿时又跪了下来,说道:“原先东家每月只给三两银子,东家您老给的太多了,小老儿受不起。”我笑笑说道:“二十两不算多,如果你做的好,还会给你加银子,另外我也不是你的东家。”李鸭棚不明白,抬起头看着我,我拍拍臂弯小莲的手又道:“这位奶奶才是你的东家,你以后便是跟着她干,做的好,老爷我重重有赏,若是敢三心二意两面三刀,瞧我不扒了你的皮。”最后一句话说的是声色俱厉,李鸭棚吓的又磕起头来,口中连连说道:“不敢不敢,小老儿决不敢做出对不起东家的事。”看到胡萝卜加大棒的效果不错,我满意的点点头,对小莲笑道:“老板娘,您老有什么吩咐的?”小莲掐了我一下,对李鸭棚说道:“李掌柜,快起来吧,以后可不兴动不动就磕头,咱们小宝你别看他凶,心软着呢。”这丫头上来就折我的台,不过以后这里她做主,随她便,只要能哄住下人就行。
小莲还真有点做老板娘的天份,不一会儿便跟李鸭棚商量起招跑堂收学徒的事来,我告诉他们厨师和跑堂的不用找,我来负责,两日内把人带来,其它的由他二人商量着办。小莲喜欢这酒楼,当下便操持着忙活起来,我惦记着御厨的事儿,便留下小莲在店里,由着她折腾。自已则和张德飚一行去了赌场。
到赌场我问道:“张大哥,咱们弟兄还有几个有宫里腰牌的?”张德飚道:“跟我辞了差事的有二十多名,尚有三十多位弟兄留在宫里,不当差时都会过来,现在场子里就有十几个。”我喜道:“把他们都叫来,随我拿人去。”张德飚对身后随从道:“狗子,去把没辞差事的都叫过来,公公有大事要办。”那狗子办事利索,片刻就把人带到,我大叫一声:“众家兄弟,随我拿人去。”众武士哄然叫好,兴冲冲便跟着我进了皇宫。
一行人进入宫里,早有一名武士问明所去目的,跑去布库房拉人去了,行不多时,便带着十几名武士赶了过来,我一看,浩浩荡荡二十多条汉子,甚是威风。我要这二十多人先去御膳房传话,命李福贵将一百二十七名御厨全部召集起来,自已则跑回住处去取李福贵所记录的簿子。
待我赶到御膳房,李福贵已将众御厨召集在一起,百十号人挤在庭院里,战战兢兢,小声议论着,不知将会有何命运。而二十多名武士则立在四围台阶上,虎视眈眈盯着众人。见我一到,人群都静了下来,李福贵带着几名管事太监跑过来打千,我命其他人留下,只领着李福贵进了一间厢房。
待李福贵掩上房门转过身,我虎着面孔,将手中记事簿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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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贵道:“明晚子时作者要搞什么加精大会,咱们几个也想参加,只是这桂公公今日发了脾气,也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一关,若去不了,岂不可惜了作者的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