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基业初成(首推第一更)

初雪微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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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子还当真天天给那帮泥腿子结算工钱。不止宁波府,江浙一带、连京城关注甬江码头后续事件的王公贵族都笑掉了大牙,这钱家脑缺的女娃娃,非把家败干净了才算安乐了。

    法寂并没有马上推出丁香叶制成药,他们与钱卿瑛关系密切,钱卿瑛又大批购进丁香叶让工人切碎熬制,只说是烤烟的添加剂。但两码事一前一后时间挨的过近,就会惹人把事情往钱卿瑛身上联想。

    这么一来蜡烛两头烧,纵然原料和人工便宜,短短四个月的时间,钱卿瑛的大笔现银被冻结困住,手头能典当的都典当一空,银子却仍要见底。两个哥哥手头的银子也都摊在产业上,同他们说了也是白白跟着担心。

    “师傅,我快撑不住了,那个丁香叶积压的本金太厉害,过不了十天,作坊就得停摆了,里里外外都投进了五六万两银子了。”钱卿瑛神色憔悴,面容愁苦,她身上所承受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就连身边的人都被她给忽悠过去,以为丁香叶真是烤烟的必备原料之一,分管各个细节工艺的人也各自揣度,将丁香叶混进烟叶是在谁手上负责。

    “这一千两银票是为师刚刚化缘的来的,你先拿去撑一段日子,为师在找一个绝佳的契机把这药捧上天去。”法寂迅速的捻动手上的佛珠,心情也是十分的激荡。

    钱卿瑛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仿佛要凝聚起所有的勇气说:“好吧,卷烟的推广我再加大力度,我会想办法撑过去的。”

    回到钱府后,远远的看见钱纶光满脸温柔的扶着七八个月身孕的锦屏在花间散步,情浓的都要滴出水来。这段时日他对钱卿瑛犹如躲避瘟疫,生怕她问他讨要银子,也没追问那封烧掉的谏言后续,应是同他人一样不看好担心牛皮吹破了,听钱管家回报他竟为锦屏守身如玉起来,真是天下奇闻!

    这些时日常听法寂对官场形式的分析和嬉笑怒骂,觉得方外之人因为旁观更是多了份清醒,他说的很对,钱纶光如果荣升的太高太快,在皇帝的眼里是记了名的,那么钱卿瑛能钳制他的也就十分有限,其实对她威胁最大的仍旧是这个永远想除掉自己的父亲,不是吗?!

    看如今的情形,他也不管自己是否仔细练习鱼娘教授的功课了,这就说明他把攀龙附凤的希望完全转嫁到别人身上,譬如锦屏所出的女孩儿。

    不是钱卿瑛在乎这点,而是这是一种要除掉她的征兆,只要她事败,钱纶光就会疯狂的把她推出去当替罪羊,眸光幽深,低低呢喃:“父亲,再助你一步,就是我又离鬼门关近些,你也太心急了,我既有能耐将你推上去,也有能耐把你拉下来,呵呵,我一定不能让你得了实权有力气腾出手来对付我,让你的小妾和其他孩子坐享荣华。”

    要知道吸烟是有烟瘾的,在许多豪客都主动上街讨要卷烟抽的时候,钱卿瑛为期三月多的免费派送终于终结,开始改派青壮年三五成群的走上花街柳巷、茶馆戏院和官员府邸附近,脖子上挂着宽大的布带,胸前就是卖卷烟的架子,架子上画了三个火柴人“众”字型叠站的商标,牌子也叫“大众”牌,开市时一开架子就能做生意,收摊后只要架子一合便能方便的手提。

    原来白送的东西猛然间要钱了,虽是促销优惠还是挺贵,难免会有人耍横强抢的,这帮成群结队的青年小贩就能互相照应,解决这种情况。并且一旦有人指使家丁随从明抢,第二日大街小巷就会将这人吸霸王烟的恶行传的沸沸扬扬,要知道开这作坊的初衷是救济贫民,为朝廷收拾烂摊子的,你要是敢砸了人家的场,不是摆明让朝廷重新陷入无银赈济的难堪局面嘛!

    因为禁烟令,不能向寻头百姓出售卷烟,反而让吸烟成了身份尊贵的地位象征,这一畸形的心理形态是钱卿瑛始料未及的。

    钱卿瑛仍旧是前半日在府里上课,后半日在作坊的办公室坐镇,贵人圈里对她的风评已是明褒暗贬,一个闺秀天天抛头露面混在穷鬼里头,像什么话!

    可随着钱卿瑛接连不断的在街头贴上美人与香烟的画报广告,她的烟民受众日益扩大,本来商贾是没有资格吸烟的,也通过各种途径悄悄购得烟抽,完全是为了满足对跻身上一个阶层的想望。

    不出一年,不用说钱卿瑛的腰包以无法估计的速度飞快鼓胀,钱卿瑛拼命装穷低调,众人只知道她误打误撞创出个能赚钱的产业来,并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利润。

    但天性对商机敏感的商人仍旧嗅到了,开始把替她打造卷烟器,烤炉,甚至熬制丁香叶收集蒸馏水的器具都顺藤摸瓜找到工匠源头给置办齐了,连氢氧化钠一类的化学品都没放过,接着就是悄悄的仿制试验了。

    可想而知,卷烟这东西外形易学,内里的技术却精湛复杂,现代企业有高端先进的化学分析仪器也摸不清全部呢,何况现在就纯粹靠人的嗅觉和味蕾分辨。

    唯一能走的只有挖角和投放间谍两路,可那些人都被钱卿瑛的提成制度富富贵贵的养着呢,她手上还捏着一家子的卖身契,一旦哪个环节出了纰漏,马上就会暴露出来。

    有一两家子脑子发晕的立马被残酷血腥的清洗了,从不体罚下人的钱卿瑛,将那两家子全数绑到空地上,召集起全部的工人管事,在众人面前先是历数罪状,然后面不改色的生生杖杀当事人,家里的老老少少,男的卖去采石场当苦役,女的卖进窑子,还长期盯死,不许人替他们赎身。没过两日原先缺的两家已被新人替换上来了,半点工没耽搁。小姑娘杀人都是笑意盈盈不带眨眼的,自己的位子又虽是可被替换,众人这才胆寒,绝不敢再言及背叛!

    “师傅,这杀业我是不得不犯了,只有这样才能用最小的代价解决日后层出不穷的同类事件。”钱卿瑛对圆智和法寂沉重的叹气。

    “多少百姓都得了真实惠,从原先吃不饱饭穿不暖衣,到能一年割上几回肉打打牙祭了。小业障成就大功业,佛祖会原谅你的。”圆智如是劝慰她。

    打铁趁热,钱卿瑛的卷烟销售就如同菌丝一般迅速蔓延到各个地域城市,等稍微像样同类的烤烟面市时已过了一年,有卷烟贩子的地方就有她的耳目,这年钱卿瑛即将七岁,钱纶光却仍呆在原先的品级未曾坐上知府的位子,刘知府连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