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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小女娃怯怯的低下了头,她三岁了耳濡目染也能大致听得懂大人的话,木氏不喜让孩子很是伤心。
“哎,我家烟儿最乖了,不要怕,姑姑在这呢,没人可以伤害烟儿。到姑姑那里困觉觉好不好,女孩子要睡足了觉才会美美的,睡醒了咱们一起和松松玩好不好?”钱卿瑛软语轻哄着,却不欺瞒,掩盖事实只会让凭自己感觉模糊判断的孩子,越来越迷惑更加的惶恐。
“恩。”小女娃瓮声瓮气的应了,搂着钱卿瑛脖子的手却更紧了。
钱卿瑛轻拍着她唱了好几首儿童歌才算把人给哄睡了,只是小人儿的睫毛上犹自颤巍巍的挂着豆大的泪珠。
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要抬腿走开,却发现脚上十分沉重,往下一看,钱卿瑛不由失笑,松松傲娇了,背对着她一屁股坐在她的脚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这趴儿狗年纪也好大了,五岁多了,还是在室闺女不曾生小狗,不是没给它找过纯种的公子,大致是不能生育的。
这让钱卿瑛很伤心,她很看重血脉延续的,总想松松要是不在了,还有她的子孙可以继续陪自己,因为心疼这两年就越发的宠惯它了,府里的各处看门大狗都被它追的落荒而逃,可见狗也知道权贵不好得罪。
“松松,看这是什么,好吃的香干哦,喷喷香不用嚼,有肉味哦。”钱卿瑛不疾不徐的摸出一块卤汁香干,诱哄着,肉干什么的是不敢给它吃了,一是咬不动,二是怕动脉硬化什么的。
松松一脸的嫌弃,别过头去,眼珠子却在咕噜噜的转,小鼻头也在偷偷的抽动。
钱卿瑛视若不见继续给它顺毛,这时身边的大丫头青萝来报:“瑞明公子来了,在三少爷那等着姑娘呢。”
“哦,我这就去。”钱卿瑛不由分说的一把抱起松松欢快的往前院走去。
这些年,说到变化不可谓不大。钱府往外扩展了地基,足足大上了一倍。钱纶光还是老样子,不过身上的锐气却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和锦屏所生的双棒儿,其中的儿子三年前被乳母带去街上玩,不知怎么的就被拍花子的拐走了。
钱纶光带着锦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钱卿瑛援手,她便在全国势力涉及处遍发了悬赏通告,几年下来也没个踪影,上门的都是冒认,也就歇了这门心思。
赵姨娘和杨姨娘不知怎么的,搬到一块儿去住了,说是彼此做个伴,终日吃斋念佛度日。
钱卿瑛身边的春分跟了钱卿璇做陪嫁丫头北上,一年难得来信一次,主仆都说在那边过的很好。白露也同鸢萝一样嫁了个管销售的管事。现在的青萝、朱果都是钱卿瑛整户人家买回的孩子中挑选的,类似于家生子,却没有钱府那些复杂的关系。
还有爱挑人毛病的苏琦梦,终于如愿以偿去到了皇太子身边,后续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就是钱卿瑛自己了,算是被死缠烂打的万琉哈.瑞明给感动了,两人倒是青梅竹马了一把。扪心自问这个时空恐怕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合适钱卿瑛的对象了,英俊聪明,文武双全,同钱卿瑛门当户对,最重要的是他忠诚,身边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这要多么难得。
不管对方还有什么其他目的,瑞明迷恋钱卿瑛,又愿意只有她一个,她觉得只要有这两条,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了,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他的追求,因为感情总是能慢慢培养的,爱上这样一个体贴幽默的男孩子并不是件难事。
钱卿瑛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赶过去的,到了门口才把气喘匀了,整了整衣衫,垫着脚尖,脚步轻快的走进房内,她说:“你来啦。”声音沥沥如水,说不出的软糯轻柔,笑容温柔缱绻。
“恩。”十五岁的少年略带诧异地回过头来,俊眉修目、身形颀长,英姿勃发;沉稳中不失慧黠,机敏中不失内敛,“怎都出汗了?”说着自怀中取出一块男用的方帕递了过去。
“他也是随身带手帕的。”钱卿瑛忽然眼眶有些发热,心里浮现了这么一个念头。在现代,不知道谁说过,随身带手帕的男子,最优雅温柔,很贵族的习惯。
“咳咳,哎,都回神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形容你们真是没错。”钱陈群掩面欲泣,夸张道,“有了心上人,就把哥哥给忘了,桑心……”这种咬舌的话是从钱卿瑛那学来的。
钱卿瑛正伤怀,遂不像平时那样跳脱的和他打趣,倒把二人吓到了,异口同声的问:“怎么了?”
钱卿瑛笑着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吃完饭你们叫上大哥,再写几篇范文吧,立意和角度都换换,等写完了,我就让人给几位大儒送去修改。”
“小九,这样真的管用吗?这题真的能压中?大哥屡次不第,可受不起打击了。”钱陈群皱眉问?
钱卿瑛失笑,带了股郁郁:“那三哥有什么高见,总不能去作弊吧,咱们能走捷径讨巧,却不能做让人抓住把柄的事。这些都是我收集了从大清开科取试起,历年乡试、会试、殿试的试题和前名列前茅的答卷,分析归纳整理的,前些年时局动荡,一次一变没有参考性,直到上一次才有迹可循,再等三年,大哥都二十好几了,连个童试都没过,还怎么继续往下读?!碰运气了,只要这次还是依循上两届的方向,咱们这样照搬照套,一定能出乎意料的。”
“好吧,但愿你说的对。”钱陈群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自己可以不考,因为他害怕结果,想也知道钱卿瑛会瞪大了眼睛用怎样不可思议的眼神瞧他。
“主敬,你就别婆婆妈妈了。你妹妹花了多少人力物力,人情面子,还有时间精力去操持这事。为的就是咱们全都能一次必过。”瑞明拍了拍钱陈群的肩膀,知道钱卿瑛研究多时,她的八股文写的十分出众。她都恨不得亲身替哥哥直接上考场的。
“哎,我讨厌那些个生硬死板的东西,就喜欢吟诗作画之类的。”瑞明哀嚎。
钱卿瑛瞥了眼无病呻吟的钱陈群,凉凉道:“等你有了功名,这些叫才气。没有功名,这些叫酸腐,三哥你掂量着办吧!你也不小了,总该为自己前程打算,你又不喜欢经商,到底要做什么呢?”一番敲打钱陈群总算蔫搭搭的应了。
钱卿瑛无力的看着钱陈群微驼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伤害了这个天真的哥哥,不由自主的难过。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主敬一直是明白你的苦心的,你不要担心,他文笔好,就是避世的想法太重了。”
“我知道,我只是在想,我就是养他一辈子又能怎样呢,到底应不应该该逼迫他做不喜欢的事。”钱卿瑛没回头也知道是谁,不由感伤道。
“那样你也知道是害了他,一个人总要有点成就有点担当,不然年纪大了怎么面对自己,面对高堂和妻儿?其实主敬自己不会不知道这点,你凡是放宽心些,仔细自己的身子。”瑞明的劝慰很能安慰人心。
钱卿瑛苦笑了一下,故作欢快道:“咱们也快些吧,三哥抢菜可是快的很。”说着却低下了头,低低道,“我们越发的大了,他们都有自己房内的人,兄妹一起吃顿饭也十分的艰难。我很寂寞……”
“傻丫头,你有我陪你啊,以后咱们也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
“你会不会一直对我这么好?我很害怕有一天你也变了。”钱卿瑛抬头可怜兮兮的望着瑞明,眼底泛上了湿意。
“你以后不就知道了吗。喏,把眼泪擦擦,不然等我的可是你两个哥哥的笑脸,而是四只砂锅那么大的拳头了。”瑞明滑稽夸张的比划着,钱卿瑛看的破涕为笑。
少年的光阴荏苒葱茏,这一刻岁月静好,许多年后钱卿瑛每每回忆此时就不知道心中是该恨该怨还是该感激,最终那些人那些事都是逝者不可追,化作历史的尘埃,无处可考。
饭后,钱陈群支支吾吾的问:“呃,要不要把试题送给东北的大姐夫萧彬义一份,他也屡试不第来着。”
钱卿瑛和钱陈礼稍稍一愣,对视一眼,直接当没听到。他家内宅的事,钱卿瑛尊重姐姐不会去打听,可东北也是卷烟消费旺区,传到她耳朵里的消息能少吗,都不知有了多少女人了,要再让他发迹了,还不要更加的yin靡,让他在土坷垃里窝着吧!
钱陈群自讨没趣,摸摸鼻子埋头吃饭。瑞明悄悄的从眼角打量了他们一下,心道:她家还真是双重标准,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对姐夫倒是要求的严,看来自己也要维持下去,不然肯定不能安稳的坐这吃饭,而是被扫地出门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