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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纾还躺在床上,清晨的阳光暖暖的洒在被子上,她伸了一个懒腰,呢喃了一声,回头一看,身边的江沥北已经起身了,揉了揉眼睛望向外面,估计已经是一个午后了。
她掀开被子缓缓的下床,赤着脚小跑出去,还带着惺忪的睡眼,松软头长发流淌在身后,穿着一个淡蓝色的丝绸睡衣,趴在门口东张西望,带着一点小女儿的俏皮和少女的清丽。
江沥北正在做午饭,看到门口闪过一道身影,转眼便不见了,嘴角微微的勾起,伸手在水池上放冲了一下手,擦干,慢步走了过来,片刻便看到南纾探出来的半个脑袋,他的嘴角带着暖暖的笑意,说道:“我以为你要睡到下午的。”他虽然说着,可是看着似乎是心情不错,南纾轻轻的迈出脚步,可是江沥北的眼睛微微的扫过,看着她没有穿鞋子的双脚,脸色微沉,南纾忽然间就愣住了,怎么忽然间就忘记了穿鞋子了呢?
江沥北没有说话,走到她的面前,把她抱起回道床上坐下,他起身,把搁置在鞋架上的鞋子拿了过来,蹲在她的面前,给她穿上。
南纾低头看着蹲在面前的男子,心中微微一动,她的鼻子微微一酸,喊道:“沥北。”
“嗯。”江沥北没有发觉南纾的异常,低声应道。待他系好鞋带,直了起来的时候,看着南纾微微灵动的眸子,问道:“怎么了?我又没怪你,傻瓜。”
“没事儿。”南纾说着缓缓的起身,侧开江沥北便朝前面走去,江沥北已经做好了午饭,只是差喊她起床吃饭了,她跑进厨房,把才端到桌子上,都还是她爱吃的口味,她拿着碗盛了饭,递给江沥北,江沥北平静的看着她,他看到了南纾轻微的情绪波动明确什么话都没有说,她们仅有的这一点儿平静,南纾珍惜,江沥北也珍惜,多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多一天是一天,所以有些事情,是他们都不愿意再提起的事情,就算两人的心中都如明镜儿似的,都清楚的知道那个现实,也是事实。
“吃完饭,我们出去走走,在米兰可不能就这样宅在家里。”江沥北说。
“好。”南纾微微勾唇,笑容渐暖。
南纾一直知道米兰是一个沉迷于财富、外观和魅力的纸醉金迷的大都市,它并不是那些精打细算的旅游者们的理想之地,所以她来过很多次都不曾出去闲逛,她本生活在这个圈子内,这个圈子里的奢华生活,在这里都会展示出来,意大利最好的歌剧院、最绚丽的服饰和最奢靡浮华的夜生活,汇集了世界上几乎所有的著名模特和大牌球星。
南纾没有想到的是,江沥北会带着她去购物,去到珠宝店门口,南纾停住了脚步,拉着江沥北的手,呢喃道:“太浮华的东西,我不想要,买了也只是放在那儿,若是特殊时候要带的,我都有的。”
江沥北看着她,目光静了又静,说道:“逛逛也没事,反正闲着不是?醣”
她微微的舒了一口气,跟随着江沥北的脚步走了进去,闲逛的看着那些珠宝,她似乎一直都没有什么兴趣,可是又不想让江沥北失望,毕竟,难得来一次。
销售小姐看着江沥北眸光闪亮,招呼得热情,南纾漫不经心的看着,江沥北一直都时不时的看着她的目光,见她一直没有设么特别喜欢的,正朝前面走去,只感觉南纾停住了脚步,他回眸看着她,只见南纾看着他说道:“这个不错。”
江沥北望去,是一款cartier的戒指,这一款的款式看着简单,见到南纾指着那一款,销售小姐微愣,那是唯一一款将黄金、白金、玫瑰金融为一体的戒指,她似乎是没有料到南纾会选中这一款,因为不少明星,模特被带进来,他们都是什么最耀眼就选择什么,钻石越大越好,很少会有人选择这么低调内敛的款式,随后江沥北看着销售小姐说道:“麻烦拿一下,谢谢!”女子微微晃神,急忙低头拿了出来,江沥北看着南纾,轻轻的笑了,嘴角的弧度,美不胜收。
南纾看了一下,递给了销售小姐,江沥北说道:“包起来。”
买完这个之后,南纾便没有兴致了,勾着江沥北的小手指,说道:“我有点累。”
江沥北听到南纾的话,抬眸看了一眼商场,什么都没有买,他缓缓的蹲下身子,南纾也就趴在了他的悲伤,周边的行人,商场里面的店员,见过不少人带着女子来的,那些女人发嗲撒娇,男人挥霍金钱,把全身都装扮得闪亮,可是他们知道,那些男人不见得爱那个女人,可是刚刚买了戒指的这两个人,女子看着淡淡的模样,男子也有些沉默寡言,目光总是没有离开女子的身上,嘴角带着暖暖的笑意,看着说不出来的好,两个人一起牵着手转身的时候,他们的背影最为触动人心,快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那女子拉着男子撒娇,她们总是看着,是不是还会回来买什么,可是仅是片刻,便见到男子缓缓的蹲了下去,女孩趴在了男子的背上,就这样背着她出去了,刚才售出戒指的那个女孩,是一个东方女孩,她总觉得有着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便拔下钥匙小跑了出来,随后就看到了远处过红绿灯的男子,背上的女孩还在。
的心中顿时如同五味杂陈一般,一点一点的撕裂伤口。
南纾趴在江沥北的背上,她在他的耳畔呢喃道:“我什么都不想要,就想你背着我走过街角,然后回家。”
这是南纾第一次说,回家。他们的家,江沥北的心中顿时涌出了无数的感动,说道:“好。”
南纾靠在江沥北的背上,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却是久违的感觉,多少年前,她就是那么的相信着他,总有一天,只要在他的背上,他就会安全的把她带回家。七年之后,南纾还是这样的相信着,她在他的背上,沉沉的睡去,嘴角微微的勾起,她应该是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所以在会睡着了都还笑着。
生活就是这样的继续,南纾一觉睡醒,已是日落黄昏,她躺在床上,江沥北坐在窗户边,他应该在审批文件,从遇到江沥北,从曼谷到墨尔本到米兰,她很久没有看到江沥北处理公司的业务了,其实南纾不知道的是,江沥北都是在她看不到的夜晚中把工作的一切都安排好,就像现在这样,她醒了就陪着她,他睡着了他才开始工作,南纾细细的看着江沥北的侧脸,他的轮廓,在她的心中早就定型,只是这一刻,她忽然间发现江沥北似乎是瘦了,虽然他一直都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主。
夕阳淡淡的光晕打在江沥北的身上,整个人都带着淡淡的光芒,这样算不算是时光静好?
她不说话,微微翻身侧躺着,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江沥北,仅是瞬间,江沥北似乎是感受到了背后炙热的目光,他缓缓的转身,便看到南纾看着他的目光,她的眼中带着浓浓的眷恋,他本想问她怎么醒了也不说话,可是就在那一瞬间,似乎什么话语都不应该说,他还是她心中最爱的人,没有恨,没有怨,没有那些年跨不过去的鸿沟,江沥北缓缓的起身,走到了南纾的身侧坐下,他伸手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轻轻的拥在怀中,南纾安静的躺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江沥北的下颚轻轻的抵在她的头上,温热的呼吸轻轻的扑打着。
夕阳照射下,南纾缓缓的抬眸,对上江沥北的眼睛,两人就这样一高一低的对视,一秒,两秒,这样赤~倮倮的目光,江沥北的心早就变成了一片兵荒马乱,心跳得越来越快,目光也变得越发的灼人炙热,他缓缓的低头,吻上了她的薄唇,触及的温热让江沥北有些失控,七年,他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他的心里,梦里都是她,辗转反侧皆是,七年后,她就在他的面前,他站在她冷清无望的目光下,微微怯步,不是他得不到她,而是害怕伤了她,远远比伤了自己更痛心疾首。
相拥而眠,他不是圣人,他不会清心寡欲,可就是这样你抱着,她的灼热的温度烫伤了你的掌心,你还是不愿意放手片刻。
江沥北看着南纾的目光,似乎是受了什么蛊惑一般,南纾望着江沥北血红的眼睛,他的动作轻柔,他明明在做,南纾听说,男人在床上向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不被大脑控制的,他似乎的生怕伤了她,南纾的脑中无数的片断像是放电影一般的闪过,她看着江沥北的面容,忽然间翻身,回应着他。
得到南纾的回应,江沥北再也忍不住,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他失控的翻身,南纾躺在床上,双手环着他的脖颈,江沥北失控的撕扯着她睡衣,睡衣的带着本就松散,一扯就散落,南纾就这样的呈现在他的面前,南纾轻轻的解着他的衣扣,她的心中在想什么呢?她不知道,只知道这样的日子是他们偷来,是啊,偷来的,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他也是,就这样奢望到老。
可是下一刻,江沥北却缓缓的放开了她,目光缓缓的平静了下来,双手微微颤抖的给她把睡衣系上,南纾看着江沥北,她忽然间就觉得心疼,撕心裂肺的搅着,一动不动的看着江沥北,似乎是要把江沥北看出一个洞来,可是江沥北不为所动,毫不理会她的目光,当什么话都没有,南纾的眼中潸然滚落的泪珠的时候,江沥北落荒而逃,砰!的一声门响,南纾蜷缩在床头,铺天盖地的话语袭来,一句一句的刺中她的心尖。
----肮脏如你,我怎么会碰?你也太看的起你自己了,在这南城,比你有姿色的女人多得是,别人的破鞋,你认为我江沥北会稀罕吗?
----你肚里的是谁的种,傅南纾,如此下贱,到底是什么给你这样的勇气?
----你真的以为我爱你吗?玩玩而已,一直以为你是真清高,就这样廉价的就爬上别人的床了,既已做婊~子,何必立牌坊?
----沥北哥哥,这个贱女人说你喜欢的人是她,我才不信
----我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你想多了
----江沥北,我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另外这位是我的未婚妻
在他的眼中她肮脏,她不堪,她破败,在他的眼中,她是一个婊~子都不如的人,她以为,在他的心中早已改观,可是没想到,七年后的今天,她赤身裸~露的躺在他的眼下,他都依旧不屑于碰她。
原来,只是时间变了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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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所有的伤痛,所有的屈辱,依旧还是她唯一拥有的。
她本以为,这样偷来的时间,恐怕会是她这一辈子最珍贵的,到现在她才猛然清醒,她又一次犯贱,亲自送到了别人的面前,别人都不屑一顾!
当眼泪滚落的时候,南纾在想,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再也不会。被伤一次,伤口会疼一次,可是次数多了,她也麻木了。
可是,为何?
她此刻心疼得牵着着全身上下都疼,钻心刺骨!眼泪就像是断了线一样,顺着眼角不断的滚落,她抿着唇,忍着哭声,可是当口中传来血腥味的时候,嗷~的一声,江沥北坐在屋外,听见南纾哭的那一刻,他紧握的拳头重重的打在了墙上,雪白的墙上染上了血迹,泛红的眼圈,有晶莹的东西瞬间掉落。
江沥北以为,他能够跨出去这一步,这些年,破败不堪的不止是南纾一个人,还有江沥北!
他从小天之骄子,完美无缺,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可此时此刻,有着一门之隔,屋内的她嗷嗷大哭,屋外的他看着自己的腿缄默,悲苦自尝。
江沥北不知道,在南纾这样的哭声之下,再次打开门是什么模样,她在他的面前掉落过的眼泪少之又少,第一次是她的父亲去世,第二次是他逼着她去打胎,她祈求的抱着他的胳膊,当他把她拖到医院的时候,她原本噙在眼中的泪水瞬间滑落。
听见她的哭声,这是唯一的一次,唯一的一次。
江沥北告诉南纾江暮年出事的事情的时候,里面丝毫没有提到自己,在那一场车祸里,他们兄弟俩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赔了一条命,一个赔了一双腿。
世人都知道,江家小少爷死了,大少爷不见了。
却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那个南城完美如神话的江家大少,因为那一场车祸,他的双腿受伤,右腿因为太严重导致截肢,大夫说,他的左腿一点知觉都没有,当江启恒签字同意双腿截肢的时候,江沥北似乎是疯了一般,扯了手上的掉瓶,摔了一地的玻璃,他不同意,他怎么能够同意,当时的江家,兵荒马乱的一片,全部守在医院,言清看着她的小哥哥变成这样,哭得泣不成声。
当时大夫说,右小腿截肢是必然的,左腿若是不做截肢手术,到时候内肌肉病毒感染,会导致全身肌肉萎缩,都没有知觉,情况很严重。
江婳平日里和江沥北的关系最好,温瑜站在一旁哭了,江婳说,听姑姑的话,你还年轻。
可是江沥北说,若是我双腿都没有了,我就算找到她又怎么站在她身边,又怎么陪她走到老?
当时江沥北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西衍就站在门外,手扶在门把手上,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他把手缩了回来,转身离去。
在这一场爱情里,他们两败俱伤,就如南纾所言,爱情从来没两全其美,剩下的只是两败俱伤。
受了伤,还在江里被雨水冲泡,江沥北的这双腿,是废了,以后也废了,他再也站不起来,以后他就是一个瘫痪的人!
他对南纾,到底是爱多还是恨多,他的亲弟弟死了,他的双腿没有了,他当时那么唾弃的女人要是某一天光鲜亮丽的回来了,挽着她的爱人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坐在轮椅上,她会不会说:“江沥北,我终于不用仰视着看着你。”她会不会说:“真庆幸,你不爱我。”她会不会说:“江沥北,曾经是我配不上你,现在是你再也没有资格站在我的身边!”
那个时候,没有人告诉江沥北,爱和恨本就同行,那个时候也没有人告诉他,南纾爱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其实听见医生说完那些话的时候,江沥北唯一的念头,脑中反反复复重复的话语,都是他和南纾说的话,南纾趴在他的背上,她问他:“你累吗?”
“累。”他说。
后来南纾说,累你也要背我走上去,江沥北曾想,他是要背她一辈子,从黑发到白首,她都能安心的趴在他的背上睡觉,他能够带她回家。
可是如今,他看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若是不能,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人都是这样,江沥北也只是凡人,他就算理智到无懈可击,在这一刻,他也生无可恋。
所有的人都在劝说,劝他答应手术,拖下去情况会更糟糕的,看着血肉模糊的右腿,他祈求的问道:“左腿不做手术行不行?”
医生看着他的眼睛,于心不忍,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不,肯定有办法的,不!!!!!”江沥北的温文儒雅,在那一刻全部撕碎,他的崩溃,他也曾歇斯底里的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那一天的傍晚,言清接到了马克的电话,马克说,他的左腿可以不截肢,美国的维克森林大学浸礼会医学中心再生医学研究所教授乔治·克里斯特及其同事研究出来一项实验室培育的肌肉移植物,有助受损或萎缩肌肉组织修复和再生。虽然还没有人试过,可是马克说,他可以试试,人体能够自我修复较小的骨骼肌肉损
伤,但目前处理较大损伤必须实施“拆东墙补西墙”式的手术移植。他们实验的结果,培育出的肌肉移植2个月后,修复力量可达到自然肌肉组织的70%,而未经植入肌肉治疗的受损组织的力量恢复率仅为30%。这种肌肉植入手术还可加速机体自然愈合反应,同时促进新组织的生成。
这一丝希望,被告知了医院,所以后来才有了幸免,右小腿被截肢之后,江沥北得了抑郁症,变成了一个病人。
江家所有人,都恨南纾,巴不得杀了她,可是当时的南纾不在,傅家还承受了江家的报复,整个南城,都被江傅两家搅得不得安宁,所有正常的经济秩序,完全紊乱,傅家也不是善茬,连着宋怀锦更是毫无顾忌!
截肢手术后,江沥北产生了确实的腿还存在的幻觉,然后不停的疼痛,在医学上,这种现象称之为幻肢觉。其持续时间约为6个月到两年,或更长些时间。不少截肢患者会出现幻肢痛,多数为闪电样刺痛,远端肢体呈收缩样疼痛,少数为灼烧样痛。这种现象,是视觉和触觉都牵涉在内的一种心理学、生理学上的异常现象。也算是一种心理疾病,只能利用催眠来缓解。
到后来,催眠无用,每一次疼痛的时候,都要使用中枢性镇静药物和镇痛药物。
江沥北的左腿后来马克手术成功,一直都在修复,没有人知道,那么一段黑暗惨绝的日子是怎么走过来的,江沥北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他是怎么放下所有的一切学着站起来。
弟弟没有了,家里面的人都很伤心,他还活着,江暮年还没有下葬,江家所有的人都在围着他转,他恨南纾,恨自己!
如果不是南纾,江暮年不会死,如果不是她,他就不会变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明明那么恨,恨不得喝她的血抽她的筋!可他最恨的还是自己,恨自己为何要遇见她,为什么遇见了还有爱上,既然爱着为什么不相信她?若是他信她,就不会逼着她去医院,她就不会做完手术就消失了。若不是他逼走了她,江暮年就不会那么发了疯的开车超速,江暮年不会说南纾的孩子是他们江家的人。
当时江暮年这么说的时候,他就那么愤怒的望着江暮年,口不择言的说了一句,“孩子是你的?”
江暮年也不会生气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一拳就打过来了,也不会在雾雨朦胧中,被迎面而来的货车撞击掉进江里,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
他被一切的愤怒冲昏了头脑,从来没有想过江暮年说的那一句话,不是承认南纾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而是间接的告诉江沥北,他被骗了。
可当时一切来得太快,江暮年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就已经出事情了,最后江暮年还为了护着他,被车的玻璃碎片直接从后面***心脏,他最后说的话就是不要恨南纾,也不要舍弃她,江暮年说,他的命是南纾的父亲救的,所以他要护着南纾,没有任何理由的相信她,保护她,就是他们之间没有爱情。
那些年,疼痛和血泪交加的日日夜夜,爱与恨就像冰火两重天撞击着他的心,兵荒马乱对的岁月,他也曾一个人扛过来。
两年多的时间,他重新站了起来,像一个正常人,出现在南城,他是江沥北,还是那个没有任何残缺的江沥北。
可是他知道,那些都只是自欺欺人,他可以不顾一切的跟随着她的脚步,可是要赤~裸相对的那可以,他害怕南纾问他怎么了?他怕他怎么也说不出来原因,他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像南纾解释他一直以来都是带着假肢在生活,尽管没有任何人看得出来他的异样。
江沥北,他也曾害怕,孤寂到像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