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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吱~~”随着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宫门被缓缓的推了开来,醯落领着一群部落头领畏畏缩缩的低头走出,均是披头散发,身着素衣,一行人来到刘浩马前,扑通一声齐齐跪下。醯落诚惶诚恐的施礼道:“罪臣见过天朝上使。”
刘浩却不予理会,脸上现出了一丝玩味之色,问道:“罪臣?你说说看,何罪之有?”
醯落不敢抬头,老老实实答道:“罪臣起了贪念,不该觊觎天朝财富。还望上使宽恕。”
刘浩冷冷的盯了他一会儿,突然一挥长枪,刷的一下顶在了醯落的下巴上面,将他头颅挑起,喝问道:“说,你等近几年劫掠的我并州百姓以及货物均在何处?”
冰凉的枪尖贴住咽喉,醯落吓的面如土色,结结巴巴的答道:“不曾,不曾,他们均被罪臣关....哦,不对,安置的很好,罪臣这就把他们都请出来。”
刘浩目光一凛,很显然,醯落是在说谎,不过他暂时也不会计较,便点点头,收回了长枪。醯落暗松口气,连忙转过身子,伸手向几名心腹,吩咐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把被劫的汉人与货物都带出来。
心腹领了命一溜烟的转身离去,连多呆一会儿都不敢。
刘浩面色一变,现出了一幅和蔼的笑容:“都起来吧,我军此来非为屠城灭国,只为讨还公道,只要你们老老实实配合我军,不搞出什么花样来,我军自会退去。”
醯落心中大定,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声谢道:“多谢上使,多谢上使,罪臣不敢,罪臣感激不尽。”接着又站起来犹豫道:“不知上使可否赏脸移驾宫里,让罪臣一尽地主之谊?”
刘浩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当然了,城池的防卫肯定要暂时接管过来。当即命令张辽去驻守外城,顺带着清理战场。随着命令的下达,军士们一队队的行动起来,而刘浩亲卫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走进了王庭。到达王庭内后,醯落请刘浩上坐,刘浩落座后,醯落才敢落座,刘浩“恩,恩!”清了清嗓子说道:“醯落可汗,咱们还是说说正事罢,敲定下来我军立刻就走。”
“请上使明言。”醯落心里一紧,连忙问道。
刘浩正色道:”我军劳师远征,一路上顶风冒雪,困苦不堪,粮草物资也消耗无数,且军士们皆有家有口,因你醯落部之事却不能在家过年,多数心生怨念。”刺史丁大人曾答应军士们给予补偿,然我并州府库空虚,只怕难以兑现。不知可汗能否分担一二?”说着,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醯落暗暗叫苦,可是,小命都捏在人家手里呢,不答应能行吗?当即连连点头道:“应当,应当。罪臣愿出两千石粮食,贵军每人一百钱如何?”说出这话时,醯落心头在狂滴着鲜血。
“哼~!”刘浩微微怒道:“莫非当我并州是前来讨饭不成?”
醯落心里一惊,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上使的意思是...?”
刘浩不容置疑的说道:“军士每人劳苦费一千钱,阵亡抚恤金十万钱,另粮食及草料各三万石。”
这话一出,醯落差点就当场晕厥过去,而张辽等人均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刘浩,眼珠子瞪的都快掉出来了。尽管清楚刘浩会索要赔偿,但这数量,却出乎意料,什么叫狮子大开口?今天他总算见识到了。
“扑通~!”醯落重新跪了下来,哀求道:“上使明鉴,我部遭受天灾,牛羊死伤无数,哪来如此之多的钱粮啊!”
“嗤~!”刘浩轻笑道:“可汗是否认为本将好欺?那好,就由本将来与你算算。你部落年年南下雁门军,烧杀抢掠,雁门郡现在十室九空,数十年的发展毁于一旦,财富都被你等掠夺了,竟然还在本将面前哭穷?依本将看,你是存心不想给吧?”
醯落哑口无言,部落时常进犯并州,掠夺百姓、金银珠宝,但是此次并州来犯,阵亡了两千多人,原本还指望用这笔钱来重新招兵买马呢。如今倒好,这人一张口就要把他给掏个一干二净,如果给了之后,就连现有卫队的粮饷都没钱发了。
可是他也清楚,现在人家还能和你好着脸说话,然而一旦拒绝,只怕对方多半会当场翻脸,如果自已动手去抢,那么对醯落部落来说,造成的损失将会更大。犹豫半晌,咬咬牙道:“请上使稍待,罪臣这就令人去清点数量。”说完,招来两名心腹吩咐了几句。
第三天,刘浩率队于醯落部落一众首领绝望而又怨毒的眼神中离开了武成县,向着太原郡行去。来的时候是将近五百人,一千匹马,一千辆车。可回去的时候,则浩浩荡荡,谓为壮观。车辆增加了近三千辆,马儿多了四千匹有余,另还有牛四千只,羊近三万头。
此后一路上都比较安全和平静,也没有什么势力敢来打秋风了,主要这里是寒冬,没有什么势力会无缘无故选择在此刻采取军事行动。不知不觉中,已经两个月过去了,春季来临,大地返青,万物勃发,到处都是绿油油的一片,间或有不知名的野花点缀于其中,散发出清新的气息,令人心情舒爽。在这样的天气里,一行人马历经两个多月的长途跋涉,于三月上旬抵达了晋阳。
丁原带着文武官员于城门处相迎,尽管之前已经收到了刘浩派快马送来的缴获清单,可是,当看到随军的四千多辆车驾以及与难以计数的牛马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一阵目瞪口呆。
刘浩上前,拜见丁原,“使君,属下不辱使命,特来交令。”
丁原哈哈一笑,道:“鹏飞辛苦了,此次出阵,大破醯落,大涨我大汉威名,本刺史定会想朝廷请功。”
刘浩连声不敢,道:“此次属下能够成功的攻破醯落王廷,全靠使君在后勤方面大力协助,我军方能在醯落未察觉的情况下,潜伏至醯落王廷附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醯落王廷。”
丁原听完刘浩的话哈哈一笑道:“本刺史只是提供了一些物质而已,鹏飞不畏个人生死,率军孤军出击,大胜而归,果然是后生可畏呀。”
刘浩道:“刺史大人不以属下出生微末给予重用,属下万死难以回报,不敢居功。此次攻破醯落王廷所缴获的战利品,属下全部交给使君大人,请使君分配。”丁原推迟不过,于是给予了刘浩一千匹战马,八千担粮食。
刘浩率军大胜而归,蔡文姬就在丫鬟的陪伴下,来到刘浩府邸,二人数月不久,互诉衷肠,刘浩接下来的几天里,陪伴蔡文姬在晋阳县四处游玩。这一日天色晴朗,刘浩将训练士兵的任务交给张辽后,与蔡文姬相约逛街。二人沿着河堤散步,看着河边美丽的景色,刘浩不由得道:“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蔡文姬一听,道:“大哥,好诗啊。简直是妙笔生花,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幅生机勃勃的早春二月景象。”
刘浩无耻的大笑,“哈哈哈。”
二人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郊外,蔡文姬有点饥渴了,于是走进一个村寨,刚进到村寨,就听到一家三兄弟在争吵,刘浩向群长打听,得知是这家三兄弟的父亲临终前分配遗产:十七匹马,老大得总数的二分之一;老二嘛,得总数的三分之一;老三最小,就拿总数的九分之一。三兄弟执行遗嘱时,一致认为这些马是父亲生前心爱之物,决不能将其中任何一匹劈成几块瓜分。所以闹得不可开交。
刘浩听完事由,眉毛一扬,说:“我来分。”
蔡文姬一听,道:“大哥,你怎么分啊?”
刘浩向蔡文姬解释:他们三兄弟希望每人得到的马都是整数匹,所以根据遗嘱,在分马的时候,马的匹数应该是三个分母的公倍数。分母2、3、9的最小公倍数是18,因而在分马时的马匹总数最好能成为18的倍数。老人留给儿子们的马是17匹,只要把自己带来的一匹马临时借出来凑数,共有18匹马参加分配。
准备就绪,刘浩开始宣读和执行遗嘱:“……分马的时候,老大呢,出力最多,得总数的二分之一???”宣读到这里,刘浩数出9匹马,让老大领过去;老二嘛,得总数的三分之一???”读到这里,刘浩数出6匹马,让老二领过去;“老三最小,你呀,就拿总数的九分之一。”读完最后这一句,刘浩数出2匹马,让老三领过去。三兄弟分到手的马,总和恰好是父亲留下的17匹:9+6+2=17。分马场地上的18匹马,现在剩下最后一匹,这当然就是刘浩自己带来临时借用的那匹,依然物归原主。
分完马,三兄弟皆无法可说,众人见到事情解决,纷纷对刘浩表示感谢。刘浩与蔡文姬来到村长家里吃中午饭。好久没有吃农村的家常便饭,刘浩吃的津津有味,颗粒不剩。二人告别众人,望城里而去,蔡文姬笑道:“大哥,你是不是太饿了,吃得那么干净。”
刘浩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农民种地不容易啊,我们不能够浪费,再说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可口的饭菜了,自然还要多吃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