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蛾遮塞、伐同和滇吾见到关内起火,一面下令大军灭火,一面下令大军保持镇定,时刻准备迎战。
“咳咳,咳咳”鹿头关内蛾遮塞、伐同和滇吾等羌胡将领不停地咳嗽着,还用手摸着额头上的汗珠大骂:“该死的,为什么这么多烟?为什么这么热?就算到了中午也没有这么热啊,如果再这样热下去,恐怕还没到中午,我们就都会变成烤乳猪了!”
典韦大军这次抛石机投石砸关隘一直持续了三个多时辰,眼看到了中午时分,就在这时,传来官看见攻城营打来旗语,上前禀报:“将军,攻城营传来消息说石头快要全部投掷完毕!”
“这么快就要投掷完了?这次他们不是带了很多石头吗?”典韦起身扭头问道。
传令官苦笑道:“将军,据我所知,从来没有哪一场战争攻城方会投掷这么长时间的石头,论投石机的数量和攻城营的规模,恐怕也没有哪一支军队比我们多,投石机越多,所消耗的石头就越多,他们带来的石头能撑到现在就很不错了!”
眼看着石头就要砸完了,典韦下令发动攻城。
“传令,步兵攻城!”
“是。将军!”
传令官转身向身后塔楼上的令旗手喊道:“传令攻城!”
命令下达之后,士兵们纷纷抬着云梯、推着攻城车向鹿头关城墙而去,刀盾手掩护,弓箭手爬上攻城车。巨大、整齐的脚步声从鹿头关前方传过来,这种因为整齐而发生的共振造成了很大的声势,在心里上都对鹿头关内的羌胡将领和士兵们造成了很大的心里压力。
攻城车推到距离城墙一百码左右距离的时候,车上弓箭手们开始向城墙上的羌胡士兵射箭。
“嗖嗖嗖……”
“啊,啊,啊……”大量的弓箭射过来,让城墙上的羌胡士兵伤亡惨重,一些箭矢还听过城堡墙壁上的瞭望孔和射击孔射了进去,射伤了里面的士兵。
“该死的,让士兵们都保护好自己,严密关注后面的步兵,如果他们冲过来就弓箭手招呼他们!”蛾遮塞道。
“是,将军!”
这时抬着攻城云梯的并州军士兵突然加速全力冲向城墙,后面的士兵则在各伍长、什长、百人长的指挥下快速跟着攻城云梯的方向追过去。当攻城云梯搭在城墙外墙上的时候,并州军步兵们则嘴衔着钢刀努力地顺着云梯向上爬,“杀,杀呀!”一阵阵喊杀声振彻环宇,城墙下的并州军步兵们像蚂蚁一样涌了过来。
一个个并州军士兵爬上云梯,有的并州军士兵爬不到三分之一就被城墙上的羌胡士兵射下来的箭矢射中而掉落下来,有的则爬到了云梯顶端正要冲上城墙,却被一支长矛捅死,尸体掉了下来砸翻了底下一群人。而在并州军士兵们冲到城墙下的这一过程中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蛾遮塞部署在城墙的弓箭手给镇北军造成了大量伤亡。
攻城战从古自今历来都是最为惨烈的战斗,通常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要进行的战争模式,因为往往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达成目标。典韦看到这个情况皱了皱眉头,对传来官道:“传令,让攻城车上的我方弓箭手全力压制敌方城头的弓箭手!吗的,攻城战的伤亡太大,这才刚刚到城墙下就死了一大片”。
“是,将军!”命令传达出去之后,几十架攻城车上的弓箭手们对城头上展开了齐射,城头羌胡弓箭手顿时损失惨重,最后不得不躲了起来不敢露头,随后羌胡的步兵也遭到了攻击,成片成片的中箭倒下,机灵一点的躲在墙垛后面得以幸免。
“好,哈哈哈,让大军加紧攻上城头!”看到弓箭手压制的效果后大喜,典韦立即又对传令官说了一句。
城头的攻击小了一些之后,城墙脚下的并州军士兵立即卯足了力气顺着云梯往上爬,很快就有并州军士兵冲上了城墙和羌胡的士兵们厮杀在一起。
这种情况让蛾遮塞大惊失色,他大喊:“快派人过去支援,快去支援!”
伐同在旁边说道:“将军,支援是一定要派过去的,可是派人支援有用吗?按照现在这种情况下去,我认为应该命令步兵排成五列阵型采用盾牌护住上下左右两翼,然后集体整齐向陷落的城墙推进,这样一来可以防御敌人那些攻城车上的弓箭手射击,而来形成一个整体的力量要比单个士兵的战斗力强大很多”。
蛾遮塞思索了一番答应道:“好,就按照你意思,马上去部署!”
“是,将军!”按照这种方式部署之后,羌胡盾牌兵在城墙上排成五列并用乌龟壳方阵果然有大威力,人数不足的并州军抵挡得住,一个个被逼的连连后退,有些则被挤下了城墙摔下去,在很短的时间内落在镇北军手里的那段城墙又被羌胡守军给抢回去了。
“怎么搞的,刚抢了一截城墙怎么又丢了!”典韦十分恼怒,抬头一看,太阳已经正当头顶了,只得下令道:“鸣金收兵!”
“当当当…….”一阵金锣声响过之后,并州军徐徐后撤到本阵开始吃午餐。
“杀——”城墙上到处响彻着喊杀声、刀剑交鸣之声以及士兵临时之前的哀嚎声,吃过午餐休息了两个时辰之后,并州大军在典韦的命令下再次对鹿头关发起了猛攻,双方在城墙上展开了殊死惨烈的城墙争夺战。
下午攻城时,并州军在抵达城墙下的过程中伤亡减少了许多,这是典韦采用了盾牌攻城战法,所谓盾牌攻城战法就是让士兵组成方阵,每个士兵拿一面盾牌顶在头顶结成盾牌阵,如此一来,从城墙射出的箭矢攻击会被盾牌阵给挡住,不能对盾牌阵内的并州军造成伤害,到了城墙下之后,单个士兵手持小圆盾,将刀剑含在嘴里,另一支手攀爬,这种战法能最大程度的保护士兵不受伤害,伤亡也因此大大降低了。
在典韦的命令下并州军采用了这种盾牌攻城战法之后,造成的局面就是双方在城墙上展开了激烈而又反复的争夺战,一段城墙的控制权不断变换主人,而这样惨烈的城墙争夺战带来的是双方均死伤惨重。
“来人,命令攻城车推进连接城墙墙垛,派一千人过去支援!”典韦见久攻不下,心下顿时有些着急,当下发布了一道命令。
在典韦的命令下,十几个攻城塔在士兵推动下向城墙靠近,当攻城车上的接近城墙墙垛时。攻城车上有吊桥,吊桥前端有铁钩,当吊桥上伸到城墙上时。前端的铁钩就会勾住城墙砖石,而攻城车上的增援步兵就从吊桥上冲到城墙上与羌胡士兵激战,如此一来,羌胡士兵在城墙布置的长方形步兵方阵就会被并州军士兵冲断多处,再也无法发挥整体冲击优势将已经占领一段城墙的并州军赶下城墙。羌胡人这一方的防守出现了问题。在城墙上被并州军杀得连连后退,多段城墙被镇北军占领。
蛾遮塞将城墙上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汉军的攻城车威胁巨大,眼看着大段城墙落入了汉人的手中,他开始着急起来,如果再这样下去,等到城墙全部失守,那么鹿头关就彻底危险了。他急得团团转:“该死的,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前面对方的十几架那种高高的攻城车上发射的箭矢对我军士兵造成了太大的伤亡,我方弓箭手根本不能现身,现身就会被射杀,必须要想办法摧毁那些木制的攻城车,否则我恐怕到天黑之前鹿头关就会失守,一旦被他们占领了鹿头关,朔方郡防线就将被全面突破了”。
伐同在一边思索了一会说道:“要不我们派弓箭手冒着一定的危险,用火箭向那些木制高塔射击,攻城车毕竟是木制的,肯定怕火,只要火箭射中了攻城车上的木料就会起火,烧了这些木制攻城车,他们在短时间之内就拿我们没办法了!”
蛾遮塞走到正面的瞭望孔观察了一下对面的攻城车,发现现在起的是东南风,而那些攻城车正好处在东南风的风口上,他摇头道:“你这个办法好是好,只可惜现在不适用,那些木制攻城车距离我们这里刚好超出我们弓箭手的弓箭射程范围,再加上现在刚好是东南风,对于我们来说是逆风,弓箭更加射不到那么远,如果是顺风还有希望,可现在是逆风,这个办法现在不行,还是得像另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