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灰姑娘与渣王子篇【11】

小丸子的姐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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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中的男配就是那个被杨宁宁所救,后来给她介绍了名医,治好了林成淮的大人物。

    这人叫楼天任,是个成功的商人,但幼年孤苦,是个私生子,母亲早逝,父亲不知所踪,也不见外公外婆,被一个远房的表舅家拉扯大。表舅家也穷,也有两个自己的孩子要养,但节衣缩食还是给了他一口饭吃,也供他上了小学。虽然义务教育花不了几个钱,但对他们家来说也是一份不轻的负担。

    小学毕业后,楼天任不愿再接受表舅家的施舍,让他们原本就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就留了封信跟着同村的小青年外出打工。后来自有一番际遇,遇到了他的身生父亲,被领回了那个充满阴谋诡计的大宅,之后就是各种跟兄弟姐妹,叔伯,父亲的原配和情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尤其是父亲去世后,为了家产和家族企业的掌控权,这些人更是互相残害,毫无亲情可言。

    终于,他凭借自己超凡的手段和自小在艰苦环境中锻炼出的冷静和果敢,在一次又一次的险象环生后,取得了这场家族内斗的最终胜利,不仅保住了性命,还绝对控股了公司,成了董事会的一把手,而那些所谓的亲人和对手,要么锒铛入狱,要么倾家荡产,要么灰溜溜逃往国外,甚至丧了性命,再无翻身威胁到他的可能。

    大局已定,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回老家去报答表舅一家的恩情。

    虽然这么多年不联系了,表舅一家也从c城的郊区搬到了市里,但还是很好打听的。等手下人带回确切消息,楼天任便马不停蹄地带着厚礼上门了。

    大表姐已经嫁人了,表弟也二十好几了,书读的不好,上了几年技校后靠着家里出钱开了间不大的修车铺,生意一般,但也够一家人虎口。

    见当年不告而别的虎娃子居然回来了,还西装笔挺,带着手下,开着豪车,这一家子是既惊又喜,险些都不敢相认。

    楼天任也激动。这些年虽然吃好穿好,但他没有一天开心,无时不刻天都活在尔虞我诈中,不知道是否下一秒就会死在自己的亲人之手,可以说是暗无天日,心也变得冰冷坚硬,只有表舅一家是他唯一的柔软,让他还能感到被人真心对待的温暖,也是靠着这些记忆,才撑过了一次次的阴谋和暗算。

    看表舅一家人战战兢兢,对他既生疏又有些小市民见到大人物的怯弱,他只能无奈叹息,让手下人搬好了礼物,就打发了他们。

    他尽可能地让自己表现得熟稔、亲近,让大家觉得他还是过去的那个虎娃子,帮表舅妈淘米洗菜,抢表舅的旱烟抽几口,跟表弟说一些小时候一起捉弄女生调皮捣蛋的趣事,慢慢地,大家才没那么拘谨。

    第一天,午饭是在家吃的,晚饭他做东,亲自开车带着表舅一家去了市里最好的酒店,连嫁出去的表姐和表姐夫也带着孩子来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席间他也大致说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听得大伙儿咋舌不已。

    因为表舅家也住不下,也怕怠慢了他,饭后他送了大伙儿回去后就自己住到了酒店里,心情高兴,一夜好梦。

    殊不知,有人已经动了贪念,一场杀人夺财的阴谋正在酝酿。

    最初起歹念的是他的表弟。

    原本一起长大的兄弟俩,楼天任甚至还不如他,还要靠着他们家生活,这下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他遥不可及的大老板,让他心里怎么能平衡。原本还觉得自己靠着双手把爸妈接到了城里挺牛逼的,可跟人一比,简直就一笑话。

    而且他一直喜欢车,不然也不会去学汽修,一直辛苦攒钱就想买一辆属于自己的车,这个愿望眼看就要实现了,楼天任偏偏开着他最喜欢,但做梦都没想过会拥有,甚至连实物都没见过的车型出现在他面前。

    当楼天任推开他房门的那刻,他觉得对方一定看到了自己床头贴着他开来那辆车子同款的海报,虽然对方没有任何表示,但他还是羞愧的不敢抬头,那一瞬,羡慕,嫉妒,还有怨恨便油然而生。

    饭桌上,听楼天任说自己未娶妻生子,现在也没什么亲人了,就剩下他们一家人,心里便生了邪念。

    第二天,他主动打电话,约楼天任晚上到家里来喝酒,兄弟俩不醉不归。

    楼天任痛快应是,白天祭拜了母亲后,便去了表舅家。

    表弟一个劲的劝酒,表舅表舅妈也很热情,他便来者不拒,很快就喝醉了。

    表弟看他趴在桌子上已然不省人事,试探地叫了两声,见他确实没有回应后,便拿出厚胶带将人捆了个结实。

    楼天任原本生活在那种环境中,戒心很重,但难得回到亲人身边,便放任自己放松了下来,没想到却着了道。

    表舅表舅妈看的奇怪,自己儿子干嘛捆了外甥,便想拦着。

    但表弟声泪俱下地控诉了自己得不甘和怨恨,让父母是又气又心痛,最后无奈,听他再三保证了会万无一失后,二老才红着眼眶转身进了屋,就当一切都没发生。

    他表弟的设想是,在楼天任身上捆上胶带,再坠上石头,把他丢进家旁边的小溪里,等他淹死了自己再潜下去把胶带解了,等人发现了就说他是酒后失足掉下去的。那溪边没有栏杆,溪面虽然不宽,但水位不浅,而且还有水鬼的传说,几乎每年夏天都有不听话偷偷跑来游泳的孩子溺死,有时候是大人,自杀的也有,所以再死个把人也不会有人怀疑。怕楼天任中途醒来挣扎的太厉害,他还特地用了胶带捆绑,不用麻绳,防止留下明显的伤痕。而且楼天任现在没什么亲人,死了也不会有人替他伸冤,那他们作为远亲,而且小时候抚养过他,就算不能全部继承,也能继承他部分的家产,这些他都考虑过,而且上网查过相关的规定。

    楼天任还浑然不觉,继续呼呼大睡,也跟他表弟在酒里掺了些安眠药有关。

    二老虽然在屋里,但还是忍不住偷偷关注客厅的动静,见儿子搬的辛苦,怕他被人发现了,他爹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念了一声造孽啊,还是上去搭了把手。

    苏洛洛根据剧情早就埋伏好了,还带了有夜市功能的相机,等父子俩抬着楼天任出现,便开始把一切录了下来,包括他们怎么在他身上坠上石头,把人沉入水中,然后回到岸边观察等待。

    等两人上了岸,她便把相机收好,拿出手机装作边打电话边朝父子俩方向走去。

    “为什么要分手,你是不是爱上了那个狐狸精,你说啊!你不是明明答应我只爱我一个人吗!你个骗子!骗子!我不管,我要你……”

    一边哭着跟“男朋友”吵架,一边直接在溪边坐了下来,似乎没有要走的架势。

    父子俩做贼心虚,看有人来了不免慌了。对视一眼,便强装镇定朝家走去,打算晚一点再回来解了楼天任身上的胶带和石头,不能呆在这让人起疑。

    苏洛洛看人走远了,便收起手机,把包放在岸边,脱了鞋,带着一把剪刀下到水里。

    虽然这一段没有灯光,比较暗,但她之前清楚记住了父子俩把人丢下的位置,便游到那,深吸一口气,然后潜了下去。

    楼天任几乎被水一浸就醒了,但身上绑着石头,手脚也不能动,想张嘴呼喊,结果只是灌进更多的水。拼命挣扎,但奈何胶带困得太紧,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渐渐地,失去了意识,脑海中只剩下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不知道是控诉老天爷,还是表舅一家。

    地方不大,苏洛洛很快就摸到了已经昏过去了的楼天任,然后手脚麻利地卸了他身上的石头,再将胶带剪了扯开,手从他腋下穿过,带着他游出了水面。

    她费老劲儿了把人拖上岸,然后开始急救。

    先解开他的衣扣,清除口鼻中的异物。然后一腿跪膝,另一腿弯曲,将楼天任整个人翻过来,腹部搁在她屈膝的腿上,然后一手扶着他的头,让嘴巴朝下,另一只手用力拍他的背部,让水吐出。

    水倒是吐了出来,但呼吸和心跳还是很微弱,几乎感觉不到,苏洛洛无法,只得进行心肺复苏,也知道这是溺水急救很关键的一步。

    她蹲在楼天任的一侧,一手捏住他的鼻子,另一手托住他下颚,深吸一口气后,用嘴贴紧他的嘴巴吹气,间或有节奏的双手交叠按压他的心脏。

    这样持续了几分钟楼天任的心跳终于恢复了,苏洛洛也算松了一口气。

    原本想着人要是能醒她就直接走开,但见他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只好准备把他送去医院,到了医院再走。虽然一心要搅了杨宁宁救他的剧情,但她一点也不想楼天任因为救命之恩爱上她,对他没兴趣,也不想利用他的恩情为自己做任何事,之后要是没交集最好,所以并不想楼天任见到她。

    原著中杨宁宁是在父子俩守在岸边几分钟后路过的,父子俩见到她跟见到苏洛洛时的反应一样,都先扭头走了。

    杨宁宁见他们鬼鬼祟祟以为是要抓鱼,以她神奇的脑回路便也生了去试试的念头。因为附近的居民经常会把网事先放到溪里,等晚上的时候拉上来,会有不少小鱼小虾。她想着没准会有漏可以捡,便拿着下班走夜路专用的手电筒往水里一弹。

    这一弹,正好看到了水底沉着的楼天任。

    也是楼天任命不该绝,这样都能被杨宁宁给救了,后面的剧情就是那些俗套了。

    这一回,在苏洛洛开始人工呼吸的时候她就正好路过这边。

    但黑咕隆咚看不清以为是一对情侣在亲热,就心里吐槽了几句躲到了一棵树后,避免尴尬。

    苏洛洛其实一直知道她的方位和一举一动,只不过故意无视。

    正当她准备把人挪到大路上,就听到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堂哥季威。

    “喂,小威哥。”

    “晓谷,奶奶血压升高晕倒了,我们在送她去医院的路上,你要是没别的事也赶紧过来吧,市医院。”

    挂了电话,苏洛洛也慌神了,这一段书中没有,她是一点也不知道,也不清楚奶奶最后脱没脱险。老年人的三高问题可大可小,弄不好一下子就去了,啊呸呸呸!还是赶紧过去看看要紧。

    可一看手里的这大活人,一时也为难了。

    把他就丢在这,那父子俩再过来的话难免再起杀念,那之前做的那些就都白忙了,这还不要紧,关键是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轻易无视。

    带着他一起上医院,那不知道得耽误多少工夫,她怕奶奶等不起。

    没办法了,为今之计,只有——

    “救命啊!有人吗!有人溺水了!”

    听到她呼救,杨宁宁一下子从树后蹿了出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