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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yle="display:none;"--> 热气为温泉池上蒙了一层白雾,皎白的月光下,只有一对人儿在水中静静相拥,时间就仿佛在此刻停止。
过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凌寒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梦里竟然对赫连晋表白了?
这太不科学了,她怎么会喜欢上那个冰块呢?凌寒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好笑。
可头却撞在什么东西上了,凌寒一抬头就见到赫连晋如玉石雕琢一般完美的侧脸。
这是什么情况?
凌寒猛然竖起身和他正面相对,忽然觉得肩膀凉飕飕的,低头一看,不看不要紧,一看简直辣眼睛。
“啊!”
凌寒见到自己浑身赤裸,这个距离肯定被赫连晋看光了,赶紧又扑上去抱住他,这样就看不到了……
可是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
凌寒被自己蠢哭了,两人都是赤裸,她这么一贴上去……还不如被看呢。
刚要推开赫连晋,凌寒觉得背上一紧,整个人被他揉进怀里,动弹不得。
“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凌寒感官逐渐恢复,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正跨坐在赫连晋身上,他好像底下也什么都没穿,然后……
“咱能放开一点吗?你戳到我了……”凌寒红着脸,选择着词汇,希望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赫连晋失笑,他抱起凌寒,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抬手取了刚才褪掉的里衣给凌寒披上。
凌寒被他搂着腰,不得动弹,只能绞尽脑汁回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基佬是什么?”过了许久,赫连晋问道。
“啊?”凌寒愣了下,他怎么知道这个词的?
“你说我是基佬,基佬是什么?”赫连晋又重复了一遍。
“基佬是……”凌寒觉得自己真的是吃错了药,脑子不够用了,支吾了半天也没想到该用什么词搪塞过去。
“说实话,否则……”赫连晋后半句话没说,但他的手却在凌寒腰上掐了一把。
“基佬就是断袖!”凌寒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吓了一跳,喊出了实话。
“断袖……”赫连晋脸一黑,随即笑出了声,“你倒是聪明,这都看出来了。”
凌寒听了这话心里不知怎的一阵失落,她还以为赫连晋会否认一下,原来他和凌远是真的啊……
“那不过是掩人耳目做的戏而已,只是委屈了远儿。”赫连晋见她脸色沉了下去,心情忽然好了点,便耐着性子解释,“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了。”
“做戏?”凌寒眼睛亮了一下,“你和凌远都是直,不是,都喜欢女人?”
“莫非要喜欢男人你才高兴?”赫连晋挑了下眉,低头在凌寒耳边轻声说道,“你方才说的话,我可记住了。”
“我说什么了?”凌寒心里一颤,梦里她向赫连晋表白,难不成那是真的?
“不过方才你意识不清,我不会当真,只希望你清醒的时候,再来对我说一遍。”赫连晋抬手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把,“那时,我可不愿你顶着这张人皮面具。”
凌寒摸了摸脸,乐千帆的人皮面具质量真好,这么泡都没掉下来……
虽说这款面具和她真容有七成想象,但也不是她真容。
“我脸上那么大一块胎记,你真的想看我卸下面具跟你说话?”凌寒恶作剧心起,她对赫连晋不以貌取人这一点很满意,但还是想逗逗他。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赫连晋修长的手指在凌寒脸上原本有胎记的位置上转了一圈,“我怎会在意一副皮囊,重要的,是人心。”
凌寒有些感动,却暗自庆幸自己这身皮囊并非真有瑕疵,就算他不在乎外表,但若是知道那胎记是假的,锦上添花不是更好?
肖子宴当初给她胭脂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给解药,要是去不掉了,岂不是一辈子都顶着这块胎记?
凌寒觉得应该问问肖子宴,就算赫连晋不在乎,她也会嫌弃啊!
“在想什么?”赫连晋见她拧着眉头,脸上表情很是凝重。
“没什么……”凌寒眯了下眼,“你说那药是谁给我下的?”
刚说完,凌寒就觉得周身的温度低了几度,赫连晋的表情变得阴郁,周身像结了一层寒冰似的瞬间寒冷了下来。
“喝合卺酒的时候,刘紫鸢说之前有个丫鬟来把凉掉的酒给换了。”凌寒回忆着晚上的事情,“喝完酒我先哄她睡觉,然后我就不对劲儿了。”
此次成亲,下人们由新郎新娘双方各自出一部分,刘府送来的丫鬟除了刘紫鸢的两个贴身丫鬟之外,还有几个粗使丫鬟。
凌寒这边只有雁羽雁翎和云珠。雁翎雁羽是赫连晋的人,虽然凌寒不能盲目相信他的人就绝对安全,但相比而言,她是愿意相信雁翎雁羽没有问题的。
至于云珠……
凌寒不好判断,凌远一心为赫连晋,他手下的丫鬟又怎么会背叛主子,做这种破坏大事的勾当呢?
而且,凡事都要讲究个动机,凌寒想不通如果她没有逃出来,而是留在卧房里的话,就算不小心和刘紫鸢百合了,这件事的最终受益人会是谁?
“你别想太多,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赫连晋重新把她搂进怀里,柔声安慰道。
凌寒点头,脸贴在赫连晋温热宽阔的胸膛上,她忽然有些鼻子发酸。
上辈子,除了大师兄对她的照顾之外,她从没有过被人保护的感觉,不论寂寞痛苦,都一直是自己扛着。
穿越一世,竟然收获了这么多人的关怀,纵然杀手不能有感情,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能放纵自己的爱恨苦乐,这辈子值了。
“时辰不早了,再不回去,恐怕会引人疑心。”赫连晋打了个响指,谷雨嗖的一下出现,把取回来的衣服放在池边,又瞬间消失。
两人换好衣服,速速回到城里,赫连晋轻功了得,避过了所有守卫把她送回宅子。
凌寒回到卧室,刘紫嫣已经熟睡,身上的喜服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
“对不住了。”
凌寒麻利的把她衣服扒光,又从床底暗格里取出一团油布纸,里包着一块鸡冠。
她取来白绸手帕把鸡冠血抹在上面,胡乱丢在刘紫鸢的身下。
大功告成,凌寒擦了擦汗,这才脱掉外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