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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你看我这红云葫芦不错吧?”
刘衡不置可否。
“我这个红云葫芦可是这红云山的毒瘴孕育而成,乃是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祖,在现在的红云山机缘所得。据说老头子刚得到时,葫芦已经颇具威能。后经过他老人家的祭炼,葫芦又添了收放毒瘴的功用。传到我手上,葫芦便被我当做金蚕蛊的住处,运用其内瘴气不断精炼金蚕蛊。要不是有这葫芦,我的金蚕蛊还说不得要等上好几十年才能炼成现在的样子。”
“你的师父?”
“我师父乃是赫赫有名的南疆毒老,当然比起我的名气来要弱一些,我儿时也叫他‘老头子’,倒是跟你现在挺像,哈哈他原续了两条长须,被我乘他困觉时剪了,害得他三个月没敢出门说起自己的师父,蛊道人管进似乎也颇为感慨,想起口中的“老头子”已然仙去,不禁黯然。
没想到管进也有这样的一面,刘衡心里对管进的怨念也不知不觉少了一分。
葫芦在林间一处小空地停下,刘衡随蛊道人管进走进森林。
林中弥漫着树脂的芳香,地上布满了野兽的足迹。身处林中,刘衡只觉有回归自然,与世隔绝之感。
再往里走了一刻钟,刘衡闻见一股腥臭,走出了丛林,来到一处视野开阔处,往前望去,对面有一沼泽烂泥黑水潭,腥臭之气正是从这里发出。黑水潭面积甚广,似一大湖,由四周大山环抱。与山上的葱郁植被相比,黑水潭中毫无生机,充满死气。
黑水潭中不断冒出黑色气泡,岸边有很多动物的枯骨。黑水潭的范围内时而就可以找到毒物的踪迹,水中半露出水面的是毒蟾蜍,天上飞的是毒虫,枯骨间爬行的是毒蝎,地上沙石间正静立这一只毒蛛
“这里面的毒物可要比我们那红云山的毒物要厉害得多,别看数目没我们那里多,但个个奇毒无比,你跟在我身后,要多多小心。”蛊道人管进道。
刘衡道:“看起来也和平时看到的的差不多嘛。”
正说完,前方一只毒蝎和一只白色蜘蛛因食物争斗起来。毒蝎不断用自己的银色尾勾攻击蜘蛛,蜘蛛也不甘示弱,只可惜还是不敌毒蝎,毒蝎身上的硬壳可不是摆设。蜘蛛败后,被毒蝎杀死,拖进自己的洞穴享用。
“这是白骨蛛,在我那山头也算是个中霸主了,在这里却只能成为人家的口中食物。”管进对着刘衡道。
“这蝎子真是厉害,你要找的便是它吧?”
“这蝎子名唤银尾蝎,虽然厉害,在这黑水潭也不是最厉害的,我此次来寻的却是那个管进对着深潭中心一指。刘衡见黑水潭中心有一小岛,面积极小,怕是不到一丈宽。
“那小岛那么小,怎会有厉害的毒物?”
管进道:“我带你去看看。”说着便将刘衡拎起来,飞身前去。
黑水潭中不断冒出黑烟毒瘴,管进往刘衡嘴里塞了一大把药丸,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把,运起法力在周身形成一个护罩,黑烟竟不能进入。
那岛离岸也不远,管进不一会儿就到了。
小岛上也不知道有什么覆盖,黑压压的一片。蛊道人管进将金蚕蛊放出,那覆盖在小岛上的黑影才空出一小片空地来。
刘衡落到地上,这才发现那覆盖住小岛水上部分的竟是一只只的毒物,就算是金蚕蛊,也只能驱赶出一小片空地,可见这些毒物的威力。
管进将红葫芦升起壶嘴朝下,喝一声:“收!”
小岛上的遍目毒物便被葫芦陆陆续续收了百十只,管进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停止,红葫芦也飞回他身后背好。
这葫芦果然不同凡响,收毒物好像玩似的。刘衡再看管进,发现他额头上尽是汗水,便知道他驾驭葫芦也容易。
“我们回去。”管进对着刘衡说了一声,便又拎起刘衡,向上飞去。
这时,黑水潭上忽然冒出大量气泡,一个漩涡慢慢形成。
管进道一声“不好”,便运起法力,将速度提升数倍。
眼看即将飞出黑水潭的范围,那漩涡也终于到达极限,一个黑影冲上半空,朝着管进和刘衡喷出一口毒液。
管进将葫芦一放,人却继续往外飞,口里直道倒霉。
红葫芦绽起万丈红光,将毒液吸入壶中,只是吸收毒液后红光黯淡不少。
管进这时已经出了黑水潭,将手一招,葫芦便变小飞回手中,也不停留,立即施展遁术,化作一道绿光逃走。
那黑影不停,向着管进追来,只是在潭边迟疑了一下,接着又追上去。
管进施展的遁术,乃是五毒遁,因蛮荒大山四处都是毒烟毒瘴,占据地理优势,竟是越遁越快,绿光转瞬即逝。
黑影见追不着来犯之人,眼看着前方的绿影越来越快,停在半路不甘地长吟一声,只得折返回去。这时,黑影的模样才能看清,竟是头全身隐藏在黑烟中的黑龙。
这头黑龙长数十丈,双目冒着红光,乃是一条黑水潭中的毒蛟修炼而成,因得了机缘,近日食了一种叫做化龙果的仙果,化蛟为龙,厉害非凡。
这头黑龙,自小在黑水潭中长大,便将潭中一切事物都视为自己所有,那小岛上的毒物便是它专门养来吃的。见外人来抢夺自己平日的食物,黑龙自然气极,便上前来追,只是因为黑龙刚化龙,境界不稳,故也不敢拼命。
这黑水潭,也是管进这几天才发现的好地方,本想利用潭中小岛上的毒物将金蚕蛊再提升一个等级,已经取了几次,每次取十几只。只是这次刘衡在旁,他便想多多表现一下,一下子收多了毒物,引得黑龙不满。
一口气跑回洞府,管进一来在徒弟面前丢了面子,二来葫芦受损,气得直骂。骂完消气,将之前收的毒液倒出,发现果然威力颇大,正考虑着用作何处,就被刘衡打断。
“老头儿,你这个毒液能不能给我当然,我可以拿东西跟你换的却是刘衡发现此乃黑龙毒液,能炼制一种丹药,更重要的是,这种丹药是少数能修补金丹的丹药之一。也就是说,刘衡困扰已久,一直困在筑基期的问题就要得到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