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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有个问题压在我心底很久
再次站在叶家别墅门前，瑾棉神情复杂，昨天她还扬声，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进叶家一步，今天就要打破誓言吗？奶奶讽刺的神态，父亲命令的样子，止住了她的脚。
“大小姐，你回来了，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老爷正等着你呢！”
吴妈明显是在等她，奉承的态度吓了瑾棉一跳，秀眉微挑知道原由，“恩……”了一声直接越过吴妈这个势利眼。
她挺直了腰杆，大步走进客厅，她已经成年，躲不过，就去面对。
吴妈眯着三角眼，被瑾棉落了面，心里很不是滋味，“呸！叫你大小姐还真装上了，一会有你哭的。”
走进客厅，叶致远已经等候多时，“回来了。”
“我先去看我妈。”
“先跟我去书房。”不容拒绝的口吻，叫住要上楼的瑾棉。
瑾棉攥紧楼梯扶手，回望正襟危坐的父亲，眼里的讽刺毫不掩饰，这就忍不住了？
“我回来只为看我妈。”抬脚上了楼梯。
这个毫无存在感的女儿，一而再再而三反抗他，让叶志远怒火中烧，“站住，跟我去书房。”
怒吼的声音加快瑾棉的步伐，凭什么听他的？二十一年他什么时候注意过自己？现在来管她，晚了。
“二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想吃什么？我现在给你去做。”
消失楼口，瑾棉只听到这一句，自嘲一笑，真热情，深吸一口气，压下想要冲下楼撕碎瑾晴的心。
“爸，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瑾晴好不容易见到叶志远，眼珠子转动，乖巧的搂住叶志远的胳膊。
二女儿的关心，叶志远怒气收敛了些，果然还是小女儿贴心，白眼狼就是养不熟。
能让叶志远生气的，整个叶家也就越来越不听话的叶瑾棉，在联想弟弟得来的消息，已经有了猜测。
“爸，你别生气，姐姐说不定有什么苦衷？”
“别提她，一提她我就来气。”
摸着自己还未消肿的脸颊，叶瑾晴越怨恨瑾棉，你性子不是烈，做妹妹送你一份好姻缘。
欲言又止，有些扭捏道：“爸，我不小心听到些消息，跟姐姐有关。”
“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怎么摔下楼梯了呢？”
叶妈妈摸着眼泪死死的拉着瑾棉的手，“都怪妈妈没用，这些年委屈你了。”
妈妈一味的自责，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果然是在骗她，为了叶家妈妈也打算抛弃她，初夏她却浑身冰凉。
叶妈妈知道瞒不过大女儿，大女儿清冷的睦子好像能够看透一切，让她心虚死死的拉住瑾棉要抽出的双手。
“是妈妈的错，妈妈不好，你要怪就怪妈妈，别怪你父亲。”
她心肠面对叶家其他人可以硬到底，可是面对懦弱的母亲，到底狠不下心，她不会忘了，懦弱的母亲每每偷偷存下钱，瞒着所有人送给她的场景，但今天她终归伤透了心，她无用时，没有人正眼看过她，巴不得她死在外面，她有用就处处算计。
直到母亲停止哭声，瑾棉扶正母亲，“妈，有个问题在我心底很久了，今天你能跟我说明白吗？”
女儿严肃的神态，莫名的让叶妈妈感觉到紧张，“你说。”
瑾棉睦子紧盯着妈妈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我到底是不是叶家的女儿？”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是叶家的女儿，是妈妈怀胎十月生下的。”叶妈妈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不明白大女儿为何要这么问。
妈妈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瑾棉再次陷入沉思，妈妈的性格她比谁都了解，懦弱胆小，所以她的话是真的，她是叶家的女儿，又有另一种猜测，瞟了眼一脸焦急的妈妈，否定了妈妈私生下她的可能，虽然父亲很少回家，但妈妈的中心一直在父亲身上。
“就是猜测，从小奶奶对我和瑾晴的态度就不同，每次见到我都说我是白吃饭的，动不动就是白眼狼，就连爸的态度都说无视，现在更是为了叶家的利益让我嫁给一个很可能是植物人的人，妈你跟我说实话好吗？”
叶妈妈满怀愧疚拉着瑾棉的手，有些为难，可见女儿祈求样子，挖掘对她有些痛苦的回忆，“是妈妈的错，当年叶家还没发迹，我未婚先孕，你奶奶不同意，后来听人算是男孩，才同意我进门，没想到生下来是女儿，所以这些年她一直记着，将所有的错都怪在你身上，都是妈妈的错。”
还有这些旧事，瑾棉皱着眉头，如果是这样，说通了一些，特殊年代后，叶家刚回城，有些底蕴的书香门第，观念传统，未婚先孕是大忌，特殊年代爷爷被迫娶了奶奶，老太太重男轻女也说得通，可是真的是这样？
奶奶看她就像是看到仇人一样，才十六岁就想撵她出去，父亲更是对她毫无父女情。
“妈，我才回来听说你摔倒了，真是急死我了，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瑾晴的声音，瑾棉攥紧了拳头，顾忌叶妈妈在身边，背过身子不看瑾晴虚伪的脸，心里满是讽刺，如果她刚才没听到吴妈的欢迎，还能信几分她的话，明显是在楼下扒着叶志远。
多日不见小女儿，叶妈妈脸上的笑容怎么都藏不住，也忘记顾忌大女儿在，“妈妈没事，好些日子不见，快让妈妈看看，你的脸好像胖了？”
瑾晴狠狠剜了眼瑾棉，眼泪刷的就掉下来，委屈的扑倒在叶妈妈的怀里，呜呜的哭泣，“妈，不是胖了，是被姐姐打肿了，呜呜。”
“怎么回事？”叶妈妈搂紧瑾晴，自己都没注意声音有些尖锐。
“许昊焱喜欢上我，姐姐气不过，就打了我一巴掌，还警告我不能再对昊焱起心思，我真的不知道原来昊焱以前是姐姐的男友。”
许昊焱叶妈妈知道，许家的独生子，比叶家要好上许多，如果真是如此，也是一个好归宿，瑾晴小脸哭的妆都花了，心疼死叶妈妈，小女儿一直跟她不亲，突然亲近叶妈妈为难看着冷漠的大女儿，有一瞬心里竟然不喜，语气也有几分谴责，“小棉，你马上就结婚了，昊焱既然喜欢你妹妹，你也别抓着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