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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摩擦桌子发出一阵声音,把还沉寂在惊魂未定中的白佑熙又吓了一跳。
白佑熙拿过手机,又是昨晚那个陌生号吗发来的短信。
她本不想点开,可扭头看了看地上血娃娃后,手指停在屏幕上方半晌,仿佛下了很多决心似的,重重的按了下去。
——破坏别人感情换来的一切,你怎么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
刚收到血娃娃,短信就来了,雪娃娃不是她送的,还能有谁?
被惊吓到,谁会不生气。
白佑熙眸光一冽,葱白的手指啪啪啪的按着手机屏幕。
——一个男人选择了利益而不选择感情,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又不是她哭着喊着要嫁给黎颢哲的,谁都休想把她放在小三的位置上。
发完短信,弯腰,手指拎着娃娃没有沾到血痕的地方,把它整个拎了起来,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
一早上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滴!
手机又响了一下。
白佑熙看到还是那个号码,内容看都没看,直接把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她过她的日子,可没必要为了一个闲人而浪费精力。
吃饭,看了一会儿书,去花园打理了下最近种的玫瑰。
吃过午饭,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做做瑜伽,游个泳,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快四点,司机已经备好车,带她去幼儿园。
接了小冬子,带上弹丸,在花园里玩一玩,等英语老师来,小冬子去学英语,她去厨房看看厨师准备的晚餐。
晚餐时间,黎颢哲没回来。她习以为常,和小冬子吃了饭,洗了澡,再盯着小冬子练钢琴,一个小时候后,她就哄小冬子睡觉。
侧卧在他的小床,给他读着故事书,读着,小冬子睡了,她也困了,陪在一边睡着了。
这就是白佑熙一天的生活,日复一日的生活,平淡的让人觉得无趣。
床头昏暗的灯光幽幽的洒落在小床.//上的二个人身上。
黎颢哲站在背光处,一双深眸紧紧的凝视着依偎在一起的一双小人。
白佑熙的手轻轻的搭在小冬子的腿上,表情恬淡,没有了昨晚的纠结凝重。
他缓缓弯腰,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到怀里。
她不安的扭了一下,他顿时变得有点紧张,不敢乱动,直到她又重新安睡,他这才迈开修长的腿,带她回到了卧房。
可能是沾到了熟悉的大床,白佑熙翻了一个身,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声音小的连这么寂静的夜里都听不清楚。
黎颢哲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
是不是,她又在唤着那个男人——
韩博宇!
似乎想到什么,他的眸光一幽,整个身子也伏了下去,薄唇吻住了她如花的唇.//瓣。
白佑熙睡的迷迷糊糊,感觉到唇上的湿热,下意识的尝了一下,又品了一下。
这对于隐忍的黎颢哲来说,简直是天雷勾动地火。
他的唇包裹着她的,欺身压上娇小柔弱的身躯,火热的大掌越过真丝睡衣落在柔嫩的肌肤上,以一种不点起一把大火誓不罢休的架势,展开掠夺。
“唔……”白佑熙还没等着清醒,就已经沉沦在他带来的快乐之中,一双纤细的藕臂,主动攀上了他的脖颈,双眼微眯,脸蛋粉红,喘息吁吁,难耐又享受的表情,宛若最强劲的蠢药,刺激的黎颢哲完全不想放手……
花开花落,潮起潮散。
黎颢哲背靠床头,再次昏睡过去的白佑熙,小脑袋瓜靠在他的腰侧,呼吸间,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肌肤上,让人痒痒的。
但他没有推开她。
他上身为着寸缕,肩头散落着红色的抓痕。
黎颢哲悄无声息的抽了一根烟。
白佑熙不喜欢他抽烟,更不喜欢他在床.//上抽烟,所以这几年,他把烟就戒掉了。
而这二天心烦意乱的厉害,他回来的路上,忍不住让手下去买了一盒。
黎颢哲拧眉深思,半晌后,他按灭抽了半根的烟,重新躺回大床,将柔软馨香的小女人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和她相依而眠。
白佑熙又做梦了。
从小到大,她好像没有一个晚上不做梦的。
以前,她还挺喜欢做梦。
梦里的她,仿佛是另一个自己,总是体验着不一样的生活和新鲜的趣事。
可是,自从韩博宇离开之后,她就开始频频做噩梦,特别是新婚那些日子,她常常被噩梦惊醒,躺在床.//上,整晚整晚的睡不着。
直到生了孩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心底再重的伤也结了疤,噩梦才一点点的退散。
这一晚,她做了一个不错的梦。
她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手牵着手,走在美丽的花海之中。
这男人,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潜意识里能感觉到,他就是她的老公黎颢哲。
他弯腰摘下一朵粉红色的玫瑰,轻轻的别在了她耳边的头发里,笑着调侃她是小村姑。
她去打他,他跑了,她装作摔到,他又急慌慌的跑回了她身边,她一下抓住了他,小拳头在他身上捶打,却没用力。
他的大掌握住了她的粉拳,顺势把她拉进了怀里,缓缓的低头。
她仰着小脸看他越靠越近,心怦怦怦的乱跳,紧张中带着点点期待,又夹着从未有过的甜蜜。
忽然,天空中风云巨变,乌云瞬间遮蔽了蓝天,一道白光劈了下来。
正好劈在了二人中间。
男人松开了她。
两人之间的地上裂开了一道缝隙,将他们分隔开开,这道缝隙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让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断拉长。
白佑熙慌了,叫着黎颢哲的名字,伸手朝前够着。
可那宽宽的缝隙,哪怕他也伸出了手,还是于事无补。
他好像也急了,往前迈了一步,然后,整个人就掉进了深不见底的黑黑的裂缝中。
“颢哲,颢哲……”
白佑熙见此,眼泪哗的就落了下来,扒在缝隙的边缘,哭着喊着他的名字,一个纵深也跳了下去。
她不断的往下坠落,不断的坠落,这种感觉很可怕。
可她还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事,一边坠落一边叫着黎颢哲。
他在哪?周围这么黑,她什么都看不到啊。
“佑熙,佑熙,醒醒……”
有人摇晃她的肩头,她猛地睁开双眸,阳光刺的她眼睛都痛。
她眨了眨眼,这才恢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