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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看风看雪看月亮
略带几分倔强，他便是喜欢看她这样的表情。
飞身下去，他走到她身边，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根小竹棍，朝着她的腰身打下去，“站直！”
“肩向后缩，腿并拢，收腹。”一并说着，他围着她来回打转，风紫雅闭了眸，是真的不想看见他。
“嗯？”他轻吟，竹棍打在她肩上，“闭眼睛？不想看见我？”
他跨步向前，瞬间贴的她很近，身形高挑，风紫雅凝视着他的胸膛，鼻间传来淡淡的男香。
龙涎香的味道。
手指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抬眸看向他，两人贴的近，他笑问:“可看清我？”
“看的清。”风紫雅心不甘情不愿说道，藏在面具后的双眸更带有摄魂的能力，看一会便能深深陷下去。
她将目光移开，祁涟玉捏着她的脸，转过让她继续看。
“既然不愿意看我，那我还真得让你看个够。”
却说他这个人怎么这么变态？
将面具摘下，一张俊脸就全都露出来，紫雅只觉得两人贴的太近，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可她又不能改变。
长长的竹棍从背后箍住她的腰身，稍一动他就能发现，竹棍落下，打在身上微疼，她咬牙不语，忍着。
却在此时，两人的面上开始落下雪花。
竟是，又下雪了。
她微扬头，眼睛里落下一朵，凉凉的瞬间化掉，白雪如絮，不多时就落的两人身上皆是，祁涟玉丝毫没受影响，还是那个姿势。
风紫雅忍不住问他，“你什么时候从我身边离开？”
“怎么，不想看了？”他笑，抬眼望向天空，此时天上白雪倾下，有着越来越大的架势。
转身，他走进屋中。
可是走了，风紫雅眼睛一动，动了动僵掉的肩膀，不多时，她瞧见他披着一件墨色风氅出来，手中还挂着一个。
咦？给她的？
她正想说不用，那方他已经将风氅抖开，墨色的毛绒，略微大了些。
他将风氅一扬，便悉心地为她披上。
垂眸为她系着带子，更将后面的风帽戴到她头上，紫雅只觉顿时温暖不少，白色的飘雪在她的眼前越落越多。
如此，她站了许久。
她的身边，也落满了雪絮，满眼开始白茫茫的一片。
祁涟玉坐在不远处，瞧着她。
风紫雅感觉脚下的靴子被雪絮掩埋，这场雪下的还挺大，来的又及，她虽然身披着风氅，可是站久了还是冷。
四周八面的寒气开始侵袭她。
祁涟玉站起，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不多时，他手中拎着一个酒瓶，往口中灌了几下，又提着酒瓶走向她。
“你干什么？你不用管我！”紫雅自从那次喝了雪莲酒，就对酒有恐惧。
他并不出声，捏住她的唇，迫使她张口，便生生将那酒给她灌下去！
“咳咳——”她呛到，这酒好辣，是她喝过最辣的酒！
他定睛瞧着她，又是一番笑。
“你放心，这不是雪莲酒，不必那么紧张。”像看破她心事似，他说道。
“呸，你的酒，我不稀罕。”
“是吗，那可由不得你。”
祁涟玉仿佛动了怒，又再一次强迫给她灌下，她咳嗽连连，一张俏脸立时泛红起来，被这白雪衬的格外姣美。
“你现在，倒是有几分姑娘的模样。”他说，“你知道，要想让男人喜欢你，娇艳欲滴的容貌是格外重要的。”
“拿开你的脏手！”风紫雅喝他，因为他说话之时，手指不自然抚上她的脸颊，痒痒的，让她难受。
他不以为然，却单手一揽，将她抱进怀中！
“你不是一直想要学怎样成为一个女人吗，我便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女人。”
风紫雅挣脱着，他却抬手就点住她的穴道，一时间很尴尬，她在他怀中不动一下，任由着他在这飞雪中，带她去远处。
两人来到水月风华的前院，恰是正对大街的一面，此时虽然飞雪连天，但是夜幕却是慢慢上来。
不知何时，天边多出一枚朦月。
风紫雅被他带着来到那建筑的最高处，在青砖瓦砾间坐下，她向下看，正瞧见水月风华最热闹最忙碌的一面。
那下面，是众多穿着甚少的姑娘。
三三两两，有的粉黛嫣然，有的腰身纤细，她们面上带着魅人的笑，对着街上这来来往往的人招着手，招揽着生意。
各式男人，便在她们的攻势下走了进去。
两人看着，祁涟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风紫雅，你说你浑身上下，哪一点可比她们，她们只需勾勾手指便可让男人赴汤蹈火，她们这样的女人，你说哪个男人不爱？”
“下流！”她说道，祁涟玉又笑了，“高雅？什么叫高雅？你瞧那些高门出的姑娘，表面上端庄贤淑，可私下里她们不一样要跟这些你认为的下等之人学习如何收住夫君的心，如何驭夫之道，女人，终究是男人的附属品，你现如今学习这些，不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嫁入夫门，最终沦为他们眼中的一件衣裳，想穿时便穿上，不想时便换下。”
紫雅震惊了，她从未想过这样。
她绝不会当任何人的附属品，更不会平淡的嫁入一个男人的门，心甘情愿的为他操持一辈子。
她的婚姻，必定要在爱的基础上。
高顶风大，她与他这样看着，那目下的帝京，白茫的积雪，在远处，是高门大院中抱着奶娃娃的素面妇人正在院门前站着，她抿唇，心中多有感概，若是她听从她娘的吩咐，那么终有一日，她会如那个妇人一样。
不悲不喜，不平不淡。
“你不必如此，我知道你是想告诉我什么，你想让我遵从自己的内心，但是我现在只有一个内心，那便是将我娘高高兴兴的送走，其他的，别人改变不了我，我亦不会被别人改变，祁涟玉，若说你之前对女子的印象皆是像现在的俗世一样，那么我便要你看清，你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我绝不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也要告诉你，除非有朝一日我心甘情愿，那么，不会有男人能驯服与我，你，也不例外。”
风帽被风吹下，她侧颜说话的样子霎时暴露在他眼中。
他的目光复杂，望着明月，望着她，那被明月照亮的眸子，让他心中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