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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皱眉:“元宝,别乱跑!回来!”
元宝已经跑到了楼梯上,听见她的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呜呜低吠两声,几个纵跃,上了二楼。
桑榆心里一紧,元宝这反应,是找到别墅血案的凶手了?
真的是容瑾西?
她不敢怠慢,急忙也快步跟了上去。
刚刚上楼,温驰的惊叫声从她与容瑾西的婚房传出:“啊——!要死啦!哪里来的丑八怪?快给我滚出去!滚!”
叫了两声没人答应,他的声音更加尖利起来:“来人!人都死哪里去了?”
他越是急声叫喊,元宝就越是想要上前去扑咬他。
他小时候被狗咬过,从此留下心里阴影,但凡是四条腿走路又浑身长毛的动物,他都怕得不得了。
这时候被元宝逼得这样紧,他两股颤颤,竟是有了尿意。
“来人……,呜呜,谁来把这丑狗撵出去啊……”
夏桑榆不紧不慢走了进来:“温驰,把你脸上那黑面膜取下来吧,你吓到我家元宝了!”
“夏桑榆,你怎么来了?谁让你进来的?”
温驰又气又急,又惊又怕,跺脚道:“出去!带着你的丑狗滚出去!这是我和瑾西哥哥的家,我们不欢迎你!”
夏桑榆走过去轻抚元宝的脑袋,等它情绪平复下来,这才抬起头,不紧不慢的说道:“温驰,我今天是来找容瑾西的,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谈!”
“谈什么啊谈?你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温驰从沙发上跳下来,顶着黑面膜就去书房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啪一声就拍在夏桑榆的面前:“签了它,然后滚蛋!”
桑榆接过离婚协议粗略看了两眼:“什么时候拟好的?”
“你没必要知道是什么拟好的!你只需要知道瑾西哥哥真正爱的人是我,不是你就行了!”
温驰说着,俯身就去桌上拿签字笔。
元宝蓄势待发,瞅准机会,直接扑过去一口咬住了他的小腿裤脚,一个猛力扯拽,竟是直接就将柔弱的温驰给掀翻在了地上。
元宝扑过去还要撕咬,桑榆连忙喝道:“元宝快停下!”
元宝性格温顺,平日里连叫都不会叫,更别说下口咬人了。
桑榆心里升起疑惑,走过去伸手就将那讨厌的黑面膜从他脸上揭了下来:“温驰,五天前也就是17号的晚上,你在哪里?”
温驰恶狠狠的翻了个白眼给她:“我在医院怎么了?”
“在医院?”
对哦,那天温驰在医院洗胃,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夏氏别墅杀那么多人。
如此说来,元宝真的只是讨厌他这张黑面膜而已,并无其它原因。
而且她也看得出,揭下黑面膜后,元宝眼神中的凶戾之气明显的消退了。
看来是她想多了。
她刚要站起身,地上的温驰突然痛苦的哼哼一声,可怜兮兮的哭了起来:“呜呜,夏桑榆你干嘛打我啊?就算你要和瑾西哥哥离婚,你也不能把气撒在我的身上啊!”
夏桑榆秀眉微拧:“我打你?”
“呜呜,瑾西哥哥还一直说你大方懂事,没想到你背地里居然这么狠毒,说那些话侮辱我也就罢了,你居然还动手打我,呜呜呜……”
温驰越演越逼真,就好像她刚才真的打过他一般。
桑榆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一看,果然正对上容瑾西深不可测的眸光。
容瑾西清瘦了些,却更显冷峻夺目。
他深邃的眸光凝视着她,性感的薄唇勾着一抹可怕的冷意:“你终于肯出现了!”
什么叫你终于肯出现了?
一直是他不肯出来面对她好不好?
她流产病危,家破人亡,最需要关怀的时候他连看也不曾来看她一眼,现在却用这样的语气来质问她,他凭什么?
桑榆的目光落在他少了婚戒的无名指上,身上的刺根根竖起。
“容瑾西,我知道你想和温驰在一起,正好,我也受够了你这个阴险狠辣的家伙,我们离婚吧!”
拿起签字笔,刷刷写上自己的名字。
然后她将笔递给容瑾西:“签吧!签完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容瑾西却从她身边走过,将地上的温驰扶了起来:“温驰你没事儿吧?”
“瑾西哥哥……”温驰的声音柔腻得令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瑾西哥哥,夏桑榆她不仅打我,她还放狗咬我……,瑾西哥哥你是知道我最怕这种狗狗的了……”
说话间,身体已经十分自然的偎进了容瑾西的怀里。
容瑾西俊朗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他轻抚着温驰的后背,柔声说:“好了,我都知道了!温驰你先下楼去玩会儿好不好?我想和她单独谈谈。”
“瑾西哥哥,你答应过我,会和她离婚的……”
“没错,我会和她离婚!”
“那你现在就在这上面把字签了吧!”
温驰说着,从容瑾西的怀里挣开,拿了离婚协议和签字笔递到容瑾西面前道:“瑾西哥哥,签了吧,这个女人她根本就不爱你!”
容瑾西俊眉微蹙,沉吟片刻,接过笔利落又潇洒的在签名处龙飞凤舞的写上了容瑾西三个字。
夏桑榆本来就对他失望透顶不抱希望了,可是看见他亲手把容瑾西三个字写上去的时候,她的心口还是莫名的揪痛起来。
这段婚姻,就这么结束了。
爷爷说过希望他们白头偕老,可他们的婚姻这么快就走不下去了。
从今往后,她与这个男人,没关系了!
温驰拿着签字后的离婚协议看了看,满意的说道:“太好了,瑾西哥哥你终于自由了!”
容瑾西神色淡淡:“温驰,现在可以让我和她单独说几句话吗?”
“可以,当然可以!”
温驰俊美的脸上笑容灿烂,拿着离婚协议如同拿着一份上千万的盈利合同,高高兴兴从房间里面走了出去。
容瑾西转身看向夏桑榆,眸光渐渐有了灼热的温度:“桑榆……,对不起!”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
夏桑榆磨牙恨道:“如果是我杀了你的亲人,给你说一句对不起你会原谅我吗?”
“你怀疑是我杀了夏挚老先生?”
“不是你还能是谁?”
夏桑榆将兜里那颗钻戒拿出来,盯着他恨声道:“这是在我父亲被枪杀的房间里面找到的!除了这个,还有杨力亲眼看见是你开枪杀了我父亲!容瑾西,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容瑾西看着她手中的钻戒,俊脸沉凝,一时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那夜他担心桑榆的安危,翻墙进去想要看看别墅里面的情况。
在书房里面他见到了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那人的衬衣领子上溅着鲜血,他当时就断定他是凶手!
然而他根本还没来得及将这人制服,就先被人从后面敲了闷棍。
半个小时后,他在路边的黑色迈巴赫旁醒了过来。
当时他也发觉手上的钻戒不见了,想折回去寻找,可夏家已经被一片火海吞噬。
在这之后,他一面照顾着温驰,一面到处打听她的下落。
明明头天晚上他们都还如鱼得水欢爱异常,他还给她污解古诗《悯农》,两个人要多和谐就有多和谐,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
然而一夜之间就天翻地覆,他和她像是隔着了天涯海角的距离。
几经周折,他终于得知了桑榆流产,在医院等待血源并且生命垂危的消息。
他心急如焚,把温驰一个人留在病房,一刻也没有耽搁,直接就开车来到产科医院。
然而他被态度强硬的厉哲文和金宝宝拦在了外面!
那两人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弄死不让他进去见夏桑榆。
连续去了三次,三次都被厉哲文和金宝宝拦了下来。
刚才他出门去办事儿,其实也并没有办别的事,就是去医院找夏桑榆而已!
结果他扑了个空,护士说她已经离开医院了。
郁郁然回到家,没想到他的桑榆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面对她证据确凿的指控,他无力的辩驳道:“桑榆,我承认我去过夏老先生的书房,可那是在夏老先生被杀之后……”
“容瑾西,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
夏桑榆举着那枚钻戒,明眸中恨意汹涌:“从头到尾,你都只不过是在利用我而已,利用我来掩饰你和温驰之间的关系,利用我来麻痹我父亲从而让他放松对你的警惕,你的目的和陆泽一样,都是为了吞并夏氏集团!”
他墨瞳微缩:“你是这样看我的?”
“当然!不然还能怎样看你?”
她一步步逼到他的面前,狞声怒道:“容瑾西,你这个伪君子,杀人犯,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旁边正好有一柄裁纸刀,她气恨到了极点,想也不想便操起裁纸刀对着他的心口猛然刺了下去。
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溅得她满手都是。
她瞪着他冒血的心口,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瑾西……”
容瑾西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好像这一刀是扎在别人身上一般。
“桑榆,你跟我进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他拉着她的手,将呆若木鸡的夏桑榆带到了书房。
他从抽屉里面取出一个盒子,递给桑榆道:“打开看看吧,我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