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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这个小妮子对这个事情念念不忘,只不过她这次换了一种方式来和我交流。男人在女人无助和忧伤的眼神面前往往都会失去应有的判断力,不管自己能不能做的事情都恨不得为她去分担,何况还是一个美得像妖精一般的女人。
虽然我的理想只是混吃等死,虽然绝大多数时候我都不愿意承担不该我承担,而且我也承担不起的事情,可我还是忍不住说:“如果你还是想查这个案子的话,也许我有些线索。不过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你,好奇心过剩往往不是什么好事情。而且,我觉得就算你按照你的想法查出了点什么,可能对你的事业也不见得有所帮助。”
“谢谢你,古裂。”肖濛看上去有些动情的说:“谢谢你。我也知道我做的事情可能不会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可是至少,几十年以后,当我回想自己年轻时代的岁月,我不会为自己的半途而废而后悔。”
这妮子说得很煽情,配上她的眼神和表情,换一个男人可能都已经拍胸脯起誓要为她肝脑涂地了。不过我觉得这种说法很扯淡,几十年后的事情,谁他妈知道几十年后又会怎么样。运气不好的,能不能活到那个岁数都还不知道呢。我本来以为她既然说得这么动情,也有可能会用她的小手握住我的手什么的,可是她没有,除了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之外,我还是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这说明她依然相当的理智,并不像被感情冲昏头脑的样子。也许她一心要查这个案子的目的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只是出于一种责任感,要体现责任感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对一个已经结案的案件紧抓不放仅仅靠这个理由实在很不充分。
我想到了这一点,不过我还是没有深入的想下去,因为我觉得那有点累。我这个人向来就不肯动多余的脑筋。再说,我也只是跟她说可能有线索而已,这样的话回旋的余地太大了。如果她肯让我占点小便宜,吃点小豆腐,或许我会精虫上脑忘乎所以,但是如果她肯牺牲色相,用肉体来做交换的话,我看我还是赶紧收拾东西跑路了。那绝对意味着事情超出我的各方面的承受能力。
我的人生理想是混吃等死,而绝对不是过把瘾就死。哪怕对方是肖濛这样的绝顶美女。
吃饱喝足,我慷慨大方的买单,连同那三朵玫瑰花在内,总共是48块钱。相当于我玩的游戏的包月卡。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游戏里随便卖件装备都不止这个数了。
然后我们在深夜的街道上漫步,一条滔滔不绝的江水从城市的中心流淌而过,将这个城市划成了两半。江的两边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彩灯,连同周围延伸开去的霓虹灯,整个夜景非常的绚丽,就像灯的海洋。我们走上了全市最高最大最现代最漂亮的中兴大桥。这是本市最有实力,号称旗下产业囊括本市生活方方面面的中兴集团属下建筑工程公司的代表作,而负责桥梁设计的是中兴集团资助的市建筑设计院。我觉得他们以集团来自称实在太低调了,称为财团,或者财阀都没有什么不可以。
不过据说中兴老板的几个子女为了继承权正在明争暗斗,很好的电视剧题材。我很热衷于了解这些八卦,就跟看电视看小说一样。实际上不止这座中兴大桥,这条江的江面上所有建筑期限在二十年以内的大桥小桥都是中兴的手笔。待会我们要回家,要打车,而中兴旗下的出租车公司就有三个,占全市出租汽车行业的百分之六十。
为什么中兴的老板不是我老爸呢?虽然争夺继承权这样的故事可能很狗血,可是,就让它在我身上狗血吧,我愿意。
江面地风吹起肖濛地小卷发。带着一种淡淡地发香。她就站在我身边。离我大约半米。以我地利用价值而言。我觉得也足够了。
“事实上。”我说。这对她来说是个重点。“我又发现了一份类似案件地卷宗。是二十年前地。根据上面地记录。当时在红星机械厂宿舍里发生了一起自杀事情。死者是一个单身女工。她用一把并不锋利地菜刀割破了自己地颈动脉。而且一开始并没有成功。又在另外一边地脖子上割了一刀。这使得她地房间充满了血迹。她死得很不干脆。可是她地表情非常地满足和幸福。就像什么……”
肖濛接着说:“就像看到了极乐世界对吧?”
我点点头。说:“这个形容比较到位。卷宗上就是这么记录地。案子地负责人叫宋旭东。不过我想早就退休了吧。”
肖濛说:“二十年前地红星机械厂是如日中天地国企。他们工厂地福利待遇让很多人羡慕到眼红。后来倒闭地速度之快。也让很多人幸灾乐祸。据说红星机械厂宣布破产地那天。有好几个受不了刺激地工人跳楼自杀。可是那也是几年以后地事情。那个女工。为什么自杀呢?我想那个时候我们地社会还是很纯净地。毒品也远远不像现在这样……泛滥。”
我说:“根据卷宗上地记录。那个女工死地时候才22岁。单身。从她地照片看来。她很漂亮。记录虽然是这样地。但是这样地人为情自杀地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我能告诉你地就是这么多了。有没有用你自己看吧。”
肖濛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她对我说:“谢谢你,古裂。谢谢你给我提供的线索和对我的劝告。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的话,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的。”
一直到她打车离开,她都没有哪怕和我握个手的打算,她从我这里获取了她所需要的东西,却不愿付出哪怕一丁点的好处。我发誓她再打电话给我,我也绝对不会再理她。我甘愿被她利用,但是如果只是一起吃吃饭,而且还是我买单的话,那就去她的,美女了不起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严重的影响了我。尽管我不愿再去想它,它却似乎不肯放开我。肖濛这里就不说了,有很多时候我在走路的时候都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那个动物,那个不知道是蛇还是蜥蜴的动物的眼睛也似乎总在暗处盯着我。当我回头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有时候甚至在人很多很热闹的地方,我依然会有这样的感觉,我担心再这样下去我就该去看心理医生了。
为了我自身的安全,我想我还是彻底的了解一下这件事比较好。我查阅了我们档案室里几乎所有的旧卷宗,除了二十年前那一例之外,我又发现了一宗发生在十二年前的案例。二十年前的那一份卷宗上用的还是黑白照片,十二年前这宗就用了彩色照片了。我看到一个同样也比较漂亮的年轻女子满脸满足幸福的样子,可是她的脖子上划开了一道很长的口子,感觉几乎都要把脖子割断了,自杀就自杀吧,干嘛对自己这么狠呢。奇怪的是,这一次我没有发现那个动物头像的图案。我翻出二十年前的那一宗来,发现那个图案实际上只是一张独立的照片,如果不是放在一起的话,好像根本没什么关联。再回想起那份民国档案,那上面的图案却是用毛笔画在卷宗后面的空白页上的。
也就是说,那个图案本身并不在卷宗里,而是经手人加上去的。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或许,找到二十年前那份卷宗的经手人宋旭东,可以了解到一些什么。
还有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我查阅了近十年的档案,都没有再发现这类案件的卷宗。准确的说,从档案编号来看,有人从中抽走了一部分档案。被抽走的,会不会就是类似的案件呢?
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