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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坐了软轿一直到了沁兰苑门口,舒氏和支其华亲到门口迎接。
宣茗快速扫了一眼,舒氏双眼红肿,眼中却光彩熠熠,显是哭过一场,却又心情极好。
他心念微动,难道那什么神医,除了用来助他们“一臂之力”外,竟真的是“神医”?
他来之前已经查探过,支国公府将此事捂的很紧,叶青殊更是没露出半点声色。
他遣去打探的人,只查出来随侍在叶青程身后的小厮十分面生。
他不知道德昭帝的消息渠道,但他这么兴师动众的,让他亲自带着燕阳上门,定然不会是假消息。
可以推断,那位“神医”定然就是冒着叶青程小厮的名头进的支国公府。
他锦衣卫都查不出来的事,其他人想查肯定更难,就算那神医是假的,这么一来,落在别人眼里也至少有五成真了。
何况——
宣茗又扫了眼在外人面前也控制不住,不时爱怜看向支其华的舒氏,何况,那位神医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三年不见,那死丫头果然更阴险狡诈了!
宣茗不由想起那天华夫人气急败坏的模样,唔,真希望那位夫人早些朝死丫头下手啊!
果然支国公府众人没有一人提起“神医”相关话题,而宣茗自恃叶青殊应该不至于瞒着他,自然也就乐得不讨人嫌去打听人家的隐-私。
支国公府是叶青殊的外家,更是叶青灵的外家,他保持一个好的形象还是很有必要的!
宣茗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提出告辞,目光落到叶青殊身上。
叶青殊朝他眨了眨眼,抬手扶了扶凤尾簪,四根纤长白嫩的手指如弹琴般在乌黑的发间次第滑过。
宣茗得了消息了,想必宁王一派很快也能得到消息了吧?
能治好支其华双腿的神医,自然也能治好安王,真想亲眼看看宁王和宇文贵妃得到这个消息时扭曲的表情啊!
四——
是四成希望?还是能治好四成?
宣茗目光微闪,一抱拳,“夫人、支大爷、支二爷、叶二姑娘留步,小妹就打扰各位了,我下午再来接她”。
舒氏等人一直送到沁兰苑门口,又命支其意将宣茗送到府外。
宣茗直接去了皇宫,如实向德昭帝汇报打探来的情况。
“支国公府众人皆都讳莫如深,绝口不提寻了大夫来,想来是等出了结果再公告世人,免得又落人笑柄”。
“臣无法,只得以当年救命之恩相胁于叶二姑娘,又许诺绝不外传,叶二姑娘才勉强告知,说时间深远,当年支大爷又冻损根本,大约只有四成把握”。
不管叶青殊到底是什么意思,话说的含糊一点总是不错的。
当年那么多大夫,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安王和支其华终生坐于轮椅之上。
如今隔了那么久,能有四成把握,已是意外之喜,称一声“神医”绝不过分。
德昭帝声音微颤,“对对,朕差点都忘了,你当年还救过叶守义家那丫头一次,你私-下再请她帮个忙,让她悄悄的将那位神医送到安王府去,或是在其他什么地方安排他们见一见”。
宣茗迟疑,“皇上,安王千金之躯,不如等支其华先——”
“糊涂!这看病总是越早越好,有些小病拖久了,都拖成了大病,何况——”
何况安王和支其华这样几乎致命的终生残废?
德昭帝缓了缓声音,“支国公府向来子嗣艰难,他们的嫡子长孙金贵无比,又岂会随意找来一个乡野大夫就让治的?这事错不了,你尽快安排好”。
想想又道,“也别提是朕的命令,此事如果事成,便让安王好生谢谢她”。
宣茗见德昭帝态度坚决,恭声应下不提。
……
……
叶青殊当天下午就回了叶府,支其华病情如何,只能看扁恒,她根本帮不上忙,春闱在即,叶青程不得闲,她得多盯着才好。
傍晚,一九转交了宣茗写来的信,是想借扁恒一用。
叶青殊早就料到,让一九转告宣茗,让宣茗直接和支其华说,叶青程要读书,她又着实不方便。
正月底,各地官员调动基本落定下来,叶守义擢为户部尚书,入内阁,可谓一步登天。
虽然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叶守义这次回京定然是要重用的,可谁都没想到会“重”到这个地步。
叶守义再能干,官声政绩再好,毕竟年纪在那,资历在那,直接从四品外任知府升为正二品内阁阁老,简直匪夷所思!
德昭帝圣旨已下,一干臣子们只能暗暗腹诽德昭帝老糊涂了,却没有一个人敢有异议。
闫科峰原地不动,还是任楚庭郡守,叶守智却十分满足。
娘家兄长升官,还是这样的大官,闫科峰不会大动,是肯定的,从长远看,这样的结果比闫科峰调回京城还要好。
闫怀德今年十七岁,只中了秀才,倒是不必急着议亲,次女还小,再等三年不迟,长女闫怀婉却已经十四岁了,等不得了。
叶守智这些日子一直在替闫怀婉相看人家,心中也大致有了数,就等着官员调动落定,好相机行事。
如今叶守义入了内阁,闫怀婉自然水涨船高,之前相看的人家,她便有些瞧不上了。
何况还有个春闱近在眼前,叶氏有好几个子弟应考,若是有那么一个两个中了,闫怀婉的身价自然更高了。
叶守智当即决定让闫科峰先回楚庭,自己带着儿女先住在娘家,将闫怀婉亲事落定后再回去。
叶守礼也从九品主簿升做了八品县丞,他要求不高,高高兴兴上任去了。
与叶守礼这般下七品的小官不同,叶守义一夕高升,叶守仁和闫科峰不左迁就是德昭帝心怀宽广了,因此叶守仁也原地未动。
庞氏却管不了那么多,在她看来,叶守义升再大的官,那是她儿子本事,就是做首辅也当得的。
现在叶守仁原地未动,叶守礼一个妾生子,又只是个举人,竟然升官了!
庞氏不爽之下,在叶守礼和闫科峰前往任上来拜别她的时候,阴阳怪气开口道,“礼哥儿这些年一直在任上,逢年过节的也回不了京,这好不容易回来,这么快又要走了,真是叫人挂念!”
叶守礼忙跪下谢罪,“不能在母亲面前尽孝,儿子惶恐”。
庞氏用帕子抹抹眼角,“罢了,男儿志在四方,我做母亲的总不能拖累你”。
叶守礼惶恐赔罪,庞氏话音一转,“我这见着见着老了,这几年身子越发沉重了,许多事力不从心,我也不敢耽误你,就让柳姨奶奶留下帮衬帮衬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