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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妲己祖宗吃过早饭，韩雨琪觉得自己简直要累死了。
小狐狸崽子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一会儿嫌弃油条油太大，一会儿嫌弃豆酱里面豆子味儿太重，说白了就是“你喂我你喂我你喂我”，韩雨琪累死累活的求着她吃完了饭，再一看手机，半小时前王钦发的信息她还没回呢。
“主人，白起和嬴政的婚礼在哪办啊？”妲己一边用手绢擦嘴角的豆浆，一边期待的看着韩雨琪。
韩雨琪表示菇凉你能不能耿直些？别这么腐好么？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他俩根本就不是一对好么？”
“怎么不是一对儿？爱意明明这么大！”妲己说话的时候还特意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下。
韩雨琪一头斜线的收拾着碗筷：“不是异性不能相恋，懂？”
“不懂。”妲己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晃荡着两条美腿，双手撑在坐垫上，整个人晃来晃去：“刘邦与籍孺、刘恒与邓通、刘彻与韩嫣、刘骜和张放、刘欣与董贤，那不都是同性相恋么？”
韩雨琪闻言，娇躯一震，转过身来，无可置信：“怎么全是汉朝的？你和刘邦有仇？”
“没有撒。”妲己一脸茫然的看着韩雨琪：“话说，主人还知道别个朝代的龙阳断袖吗？”
“龙阳君和……”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死丫头你套路我！”
“我没有！”妲己一脸耿直：“主人既然这么问，肯定是知道其他朝代的撒。感觉教科书是不会教主人这些的，主人自己也很好学呢!”
韩雨琪满脑袋的黑线：姑奶奶你不用说的这么委婉。还好学……你想说我腐女就直接说吧，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
“说起来，S4出了关羽呢！刘关张以及诸葛亮，两人一对组cp，一共能组成对少对cp呢？”
妲己话音一落，韩雨琪的脑海里直接浮现出排列组合。
很简单的式子嘛！既然属于无顺序试验，那就只需要一步C式，接下来只要代入数据……
等下，不对，问题的关注点出了问题。
韩雨琪反应过来，一本正经一脸严肃：“谁告诉你他们四个可以组cp的？刘备是孙尚香的好么？”
妲己有理有据：“他们，卧则同寝。”
“谁告诉你的！”
妲己小手一指，指向不远处茶几上扔着的一本厚皮大书。
只见上面金光闪闪四个大字：三、国、演、义！
韩雨琪之前的一头斜线还没退尽，便又蒙了一层反向斜线。
名著可以这么读？
“那诸葛亮还舌战群儒呢好么。”无奈的嗫嚅了一句，韩雨琪觉得世界都不纯洁了。
偏生妲己的耳朵还特别好使。
“主人，你说什么？什么舌战群儒？”
韩雨琪一个寒颤，连忙堆起笑脸：“哪有哪有，我什么时候说了？”
妲己一脸的不信。
韩雨琪连忙把她从椅子上拽下来，推到房间里：“昨天买了那么多美美的衣服，今天是不是好好收拾一下呢？”
妲己表示她是个坚定不移的小萌妹，绝不会随随便便就被转移话题：“什么舌战群儒啊？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韩雨琪表示她是个坚定不移的社.会.主.义好少女，转移话题什么的，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就四次，四次不行就五次，总有一次会成功的！
于是。
“说起来今天是周五吧？貌似有Honor那个辅助大神的直播。”
“舌战群儒有什么别的意思？”
“对了，游戏里要出妲己的新皮肤了。”
“舌战群儒有什么别的意思？”
“诶，妲己，楼下新开了一家小吃店诶，我们去吃吃看？”
“舌战群儒有什么别的意思？”
“我再给你买一身衣服吧！”
“舌战群儒有什么别的意思？”
失败五次之后，韩雨琪捂眼望天，含笑泪眼。
她怎么这么欠！
深呼吸。
“舌战群儒的意思就是，诸葛亮口才很好，一个人能说得过很多人，把孙权家的文臣都ShutDown了。”
妲己一脸不信：“这个我也知道，我要问的是，别的意思呢？”
别的意思？
别的意思？
你为什么要纠结别的意思？
我们做一个纯洁善良有书卷气的好姑娘不行么？
你为什么一定要变得又腐又污呢？
舌战啊！
舌战！
污一点，舌战还能干什么！
韩雨琪表示虽然她一不小心就污了，但是让她解释，她真的不知从何说起。
难道她要一本正经的告诉妲己，污一点就是用人体品尝食物味觉的器官的Sweet区、Sour区、Salty区与Bitter区韵律性接触男性的……
不，那太羞耻了！想想就觉得很羞耻！
她根本就没办法解释啊！
而且四区不是已经被取消了么……
然而韩雨琪尚未想好如何解释，妲己却忽然双眼一亮。
“是不是说诸葛亮口.活很好？”
韩雨琪震惊当场。
“看来，就是这个意思呢。”妲己甜甜一笑。
韩雨琪震惊当场时间加倍。
果然么……祸水就是祸水，污什么的，这都是长在基因里的啊。
“话说，主人。”妲己提着裙摆，坐在床沿上，巧笑倩兮：“心痛，是什么感觉啊？”
韩雨琪疑惑的看着她。
这小丫头片子今天哪根神经搭错了？
“妲己，昨天做了一个梦。”
韩雨琪眨眼。
“妲己，梦见自己站在高台上，漫天的火舌舔着妲己的脸，可是妲己一点也不疼。妲己看到成群的士兵涌入城池，烧杀掠夺，可是妲己一点也不怕。”
说到这，妲己顿了顿。
“但妲己看到了一个人，忽然倒在战场上，那个时候，妲己的胸膛里好像忽然空了一下……妲己的手里还有一颗破碎的心。那颗心，应该是那个人的。”
她轻轻的拉住了韩雨琪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脯上：“妲己，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主人能么？”
韩雨琪掌心一片温软。
却真的，没有丝毫跳动的感觉。
被姜子牙用魔道方式赋予生命的无心人偶：妲己。
果然没有心。
“妲己很没用吧……只会给主人惹麻烦。”妲己握着韩雨琪的手，眼里出现了一种悲伤的温柔：“初遇主人时的那个妲己，真的好棒，稍稍一个眼神，就能替主人解决那么大的麻烦……如果有一天她取代了妲己，主人，会很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