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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想要和冯夫人商量一下,让冯夫人将雍烈约出来,而她站在远远的地方,远远的看心上人一眼,然后回m国去治疗身体。
这个时间段,也已经深沉,父母的房间里没人。她找了一圈,发现父母正在阳台上,不知道轻声说些什么。
她穿着松软的棉质拖鞋,走路无声。
“这么说,烈一定会去你干妈的金婚宴会?”冯建清问了一句。
冯夫人刚要说什么,微微侧脸,余光却看到了身后逐步走过来的女儿冯嫣然。
“咳咳!”冯夫人咳嗽了两声。
听到冯夫人咳嗽,冯建清转过头来。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还不休息?”
“我们随便聊一会儿天就去睡,小嫣,你身体不能受风,快,乖宝贝,快去睡觉。”冯夫人忙拉住冯嫣然的手,让她回去休息。
“嗯,爸爸妈妈,你们也早点休息。”冯嫣然回了卧室。
她躺到了床,看着天花板,轻声自言自语:“原来烈也要去干外婆的金婚宴会,怪不得妈妈不让我去,我还以为是不想让我现在抛头露面。”
她要想个办法,既能远远地看着雍烈,又能不被其他人认出来。她必须见他一面,缓解相思。
时间飞一样过去,很快,到了二月十三号。
去医院例行检查身体时,奕映月在路上看到,大街上沿街的一些花店里,都摆出了各种情人节花束,还有商场酒店里,也是各种情人节的促销。
在医院检查的间隙,小夏又给奕映月打来电话。
“奕小姐,今天我表嫂和我通话了,说杨总去了医院。”
“她是去做手术的?”
“是的。预约的就是这天。”
“有人陪她去的,还是单独一个人?”奕映月又问。
“杨总一个人去的。”小夏回答。
接着,小夏又说道:“本来都准备开始手手术了,但杨总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表嫂说,杨总跑到一边去,大概接了五分钟的电话,之后回来对我表嫂说,今天的手术不做了。”
“她后来就回去了么?”
“嗯,不过回去之前给我表嫂塞了一叠钱,让我表嫂想办法把她来诊疗的记录消除掉!”小夏说道。
“那么这几天,奕氏企业里有什么变化么?”奕映月问道。
“近这些天来,杨总来奕氏企业的时间明显比前一阵子来的勤快多了。”
谢少唐要出狱,杨婉清自然要开始往奕氏企业多跑。奕映月轻轻皱起了眉心。
小夏接着说道:“另外公司里还起了一些传闻。”
“什么传闻?”
“据说有人在暗中收购奕氏公司。”
奕映月沉吟了一会儿,心事重重。
“小夏,公司或者杨婉清有什么动向,请你再告诉我好么?因为这些对我来说很有用。”
“奕小姐,你平时对我那么好,我正愁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呢。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任何事情,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奕小姐。”
结束了和小夏的通话,奕映月摸着肚子,心里默然:不久之后,宝宝们就要来到这个世上。
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宝宝们才是最重要的。
接着她又有一些惆怅,雍烈是因为她有了宝宝才将她留在身边,等到宝宝生下来之后,雍烈会对她怎么样呢?
到了晚上,外面下起了雨,雍烈还没回来。她坐在床头看书等雍烈回来。现在似乎是习惯了,他不在身边,她睡不着。
过了十二点,楼梯上才响起了脚步声,她能听得出,那是雍烈的脚步声。
她马上躺好,将书抱在胸口,假装睡着。不然被他发现她在等他,真的很尴尬。
门开,男人走了进来,脚步沉稳。接着,男人在她的面前站定身体,她的手被他拉住,然后轻轻移开,她手上的书,被拿下,然后雍烈帮她将被子盖好。动作轻柔。
再然后,她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消失。
这么晚了,难道他又要加班?
半个小时之后,奕映月在床贴了无数个烧饼,却还是怎么也睡不着。
“啊!我现在怎么会养成了这一种坏习惯?”她揉了揉自己的乱发,雍烈不在她身边,她就是睡不踏实,甚至是失眠。
她索性爬起来,去书房看看,雍烈是不是在办公。
所以她出门,朝着雍烈的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是半开着的,里面亮着灯,却是寂静无声。
奕映月推门进去,里面空无一人,而雍烈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却是开着的。
看来雍烈是暂时出去,去了哪里?这个时间段佣人们都已经休息,或许雍烈是自己去倒水喝了。
门口一阵沉稳熟悉的脚步声,雍烈回来了。奕映月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想都没想,她打开了雍烈书房里的一个壁柜。壁柜又深又宽,即使她挺着个大肚子躲进去也绰绰有余。
她躲了进去,刚将壁柜门关上没多久,雍烈就走了进来。
通过壁柜的门缝隙,她看到雍烈的手上果然捧着一杯水,想来是他自去倒水。
雍烈坐到椅子里,手机响起。
他喝着水,并没放到耳边接听电话,他将手机置放在桌子上,按了免提键。
躲在壁柜里的奕映月能很清楚地听到手机里的声音是言助理。
“烈爷,我在双湖别院的门口。”言助理说道。
“进来吧。”雍烈的手机里,安装着整个双湖别院的门禁系统。
他在手机上输了一串数字,双湖别院的大门就轻轻被打开。
五分钟之后,言助理来到了书房。
“花买了?”一见到言助理,雍烈问的就是这一句。简短利落的言语。
“烈爷,都买了。分别给两位买的是百合和红色玫瑰。”
躲在柜子里的奕映月听的心砰砰直跳。
雍烈给两个女人买花?他不是一向高冷不近女人的么?
“明天一早,百合送往茶园。”雍烈吩咐。
“是。”言助理应了一声,又看了烈爷一眼。
“有话说?”
“烈爷……你不是说,送玫瑰之类的很土么?”言助理插嘴。
雍烈扫来一记冷刀子,言助理立刻不说话。
然后,雍烈又提起了奕映月。
“烈爷,奕小姐马上生产完,您还按照原来的计划走么?”言助理问道。
躲在柜子里的奕映月心紧张地要跳出喉咙口,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像一个犯人等到了审判的那一刻。
是生是死,全部都在雍烈的一句话里。她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