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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祁铮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67。恭喜宿主大人,革命即将成功,还需你的努力。】
【苏梓:……】
亏得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涨了五点。
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气。
苏梓仰脸看着祁铮阴柔风流的侧脸,心里美滋滋地想,看在你俊俏小脸蛋的份上,姐姐就原谅你这一回了。
安城的尸体停在仵作坊,京兆尹府的仵作在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就验过尸体。
尸体在河水中泡了一夜,已经肿胀变形了,仵作只能稍微判断出安城是溺水而死,却看不出别的。
苏梓吩咐仵作带她去看尸体。
仵作惊得噗通跪下了,古代仵作是个不干净的活儿,普通女孩儿都不会接近他们,这郡主殿下竟然说要去仵作房看看。
“殿下,你身份尊贵,仵作房是停尸的地方,万一有鬼魂冲撞了您……”
苏梓撇撇嘴,那鬼魂还能比她来的可怕?
安城的尸体放在仵作房里靠内的位置,因为此案特殊,特意将安城的尸体跟其他尸体隔开来,苏梓伸手去掀遮掩尸体的白布,祁铮按住了她的手,脸上透着不赞同,“你想住裕鎏宫便住吧,这尸体脏,莫要掀了。”
苏梓踮起脚尖搂住祁铮脖子,秀丽白皙的小脸透着红晕靠近他,吐着气道,“你担心我?”
“莫要胡闹!”
祁铮拉下脸来,“这儿是仵作房。”
说着拖着苏梓手腕往外走,“诶等等,等等。”
苏梓心里对这件案子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叮嘱了仵作几句话后跟祁铮到院外等着。
不多时仵作满脸狂喜冲出院子,双手作揖给苏梓行礼,“郡主好生聪慧,属下检查了安大人的鼻子,果然见两根铁钉钉进脑中。”
那安城不是自杀。
而是他杀。
跟她想的差不多。
苏梓眉眼飞扬,似是得意洋洋的小狐狸,只差背后一根蓬松的大尾巴跟着摇起来了。
手指头戳着祁铮的胸膛,“祁都督,是不是我赢了?”
祁铮胸口肌肉很硬,戳的苏梓手指头发疼,转了方向揪住他衣角,“走吧,跟我回裕鎏宫搬东西去。”
“把事情禀报给你们大人,案子移交回京兆尹府衙。”
……
是夜。
整个裕鎏宫寂静无声。
祁铮喜静,偌大的宫殿除了他们之外半个人影都没有。
苏梓盘坐在床上,想要解开祁铮的心结,就得知道他幼时到底发生了何事。
七情蛊。
苏梓偷偷跑到祁铮房间外蹲下来,在窗户上戳了个小洞,实行偷窥大业。
祁铮侧躺在软榻上,摇摇晃晃地拎了壶酒,白色里衣半敞着。
他仰头灌酒,喉结上下滑动,醇香的酒液顺着脖颈下淌,湿了一大片衣服,贴在胸口。
修长的左腿横在榻上,胳臂肘搭在右腿上,阴柔俊美的面庞染了酒气,双眼里都是血丝,一眼看过去血红血红的。
“又喝酒。”
苏梓小声嘀咕了句。
继而更加兴奋地扒窗户。
【零零妖不忍看地捂上眼睛:……宿主大人,你还能更有出息点么?】
【苏梓一本正经脸: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苏梓踩在墙边上,还没踩上去呢,听得里边祁铮慵懒淡漠的话声,“别看了,进来。”
苏梓飞速低下头,心虚地想,不是在说她吧。
眼角余光却瞥见了白色裤脚,似是水般的丝绸布料拖在地上,她往后退了一步,却忘记了踩在墙边,整个人失去重心后仰,祁铮伸手揽住她腰肢,微醺的眉眼比之往日柔化了几分。
男人气息混着浓重酒香味,苏梓蹙了蹙眉头,祁铮猜她不喜自己身上的酒味,松手退开,扔了酒壶在远处,“怎么半夜跑过来?秋日霜重,回去休息吧,免得感染风寒,本座还得给你找太医。”
苏梓见他要走,想了想拉住了,道,“都督大人喝的什么酒,我也要喝。”
祁铮停下脚步。
猜不透苏梓的心思。
她刚才的神情分明是不喜酒味。
祁铮淡淡一笑,“我喝的酒不适合你。”
“没有试过,都督大人如何知晓这酒不适合我?”苏梓挑了眉,故意激他,“还是大人小气,不想给我喝?”
祁铮面露烦躁,甩开她大步进了殿,“既是你想喝,便进来罢。
他挑了不醉人的果酒给苏梓,自己仍旧提着烈酒坐在庭院中。
半夜无人,他不能让苏梓跟自己呆在同一间屋子里。
苏梓站在门口,月下男人挺拔的背影孤寂冷漠,刚才跟她对话时,他周身像是裹了无数层冰,别人化不开,他被困在里边更是出不去。
她就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
这个时候,是刷好感度的最好时机。
若是能套出七情蛊的事情,就再好不过了。
苏梓坐在祁铮身边,紧靠着他,祁铮不说话,她便不开口,只是静静地喝酒。
靠在身边的女人身上暖烘烘的,坐在一起,温暖柔和的气息和温度便源源不断地朝着他身上涌过去。
奇异地抚平了祁铮心中的烦躁。
七情蛊折磨了他多年,每夜焚骨噬心的痛楚,旁人经受不住的他都经受住了。
便是七情蛊解,入夜后,夜色越深,祁铮神智便越清明,往日痛楚不堪的记忆一块涌进脑海中,在眼前挥之不去。
他只能用酒来麻痹自己。
最浓、最烈的酒。
祁铮喝下一口酒,把出门时寻到的披风给苏梓披上。
苏梓仰脸看他,他还是似往日古井无波的模样,只是耳朵红红的。
她侧过身子抱住祁铮,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闷闷道,“都督不开心,睡不着?”
祁铮从不与人说往日事。
苏梓在他面前,是个例外。
他闭上双目,薄唇微启,低沉的嗓音里痛楚压抑不住地流泻而出。
“记得上次同你说的梅妃么?”
苏梓点点头,“她是太祖的挚爱,为什么我没有听宫中的人……说过?”
祁铮睁眼,眼底讽刺的意味甚是浓重,“她宠冠六宫造人嫉恨,又怀上了孩子,若是此子出生,太祖就会封他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