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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铜一通狂喷后,只觉浑身365个毛孔,处处透着舒服,先前受的郁闷终于全部发泄出去了,就等丁冲脸红耳赤地跪地道歉。
丁冲的脸色却还是那个冰冷脸色,似乎比先前还要坚硬不化了!淡淡地道:“刘禹铜前辈,我看你还是能救了武妃,再对小子耀武扬威不迟!不然其不是折损了您本草堂副堂主的天大面子?”
“你……好好好!脸皮好厚的小子!实力不够还要痴心妄想,做力所不逮之事,丢的只是自己的脸!你也想救治武妃是吧,那就暂且先坐这儿,仔细学着老夫的一举一动!你如此冥顽不灵,哼,呆会儿我成功后,便是有人要护着你,我也要你磕头道歉!”
“等你成功!”
丁冲淡淡地简短道,随后竟然舒服地完全靠在了巨椅靠背上,抬头闭目,感受着鹅毛垫的柔软,哪有观摩学习刘禹铜救治武妃的半点打算!
看了也没用,此女无病!
深知此点的丁冲,干脆此机休息一会儿,眼不见心不烦!
李凡、李菁吃惊地捂了上嘴,这个丁冲,都四面受敌了还敢如何张狂……和原野无底洞中的他相比,果然一点儿都没变!并不因为这是敌国皇宫,便收敛性格!
李泰却双目一亮,只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小小年纪能医得了什么人?能上去恶心下这二大玄尊医圣,就是发挥了他的价值了!不过这胆气,也确实非一般人可比!
“你们这朋友。不错!”李泰的小声赞赏。让他的儿女着实无语。
秦越人有些发怔起来。如果他的儿子还在世的话,也应该有这么意气奋发吧?
而刘禹铜的鼻子都差点给丁冲气歪了!丁冲不生气,被气着的就是他自己!他只觉自己半天教训了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子,那叫个成效甚微啊!眼不由杀意迸露!
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等会儿若是挟医治武妃之威,便斩杀了此子!反正以秦晋齐三家的关系亲疏,自己若有大恩于晋,想必也没人会怪罪自己的!
救治武妃重要。他尽量心神收敛,将心态渐渐调和到了平常状态。
秦越人和刘禹铜果然都不同凡响!
只是一搭脉就感受到了传闻的邪魅煞影果然存在,立刻中断了这普通的诊断方式。
秦越人取出三根金丝一甩,搭绕在了武妃的腕上,闭目探测起来。
刘禹铜则给自己全身喷洒了一层花雾,一手做出爪状,虚空笼在武媚头部上空,口中念念有辞,也不知是何上古法门!
随着时间的推移,二人表情越来越是严峻。让晋皇的脸上也极度紧张起来。就是养心殿内的气氛,也极为压抑。大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除了丁冲仍是一脸舒惬地躺在鹅毛红木椅上,似乎早已睡着了一般!
良久之后,秦越人和刘禹铜齐齐睁开眼来,一个眉头紧锁,一个满头大汗,竟然谁也不愿先开口说话。
“二位,媚娘到底所得何症,该如何解救,你们倒是说句话啊!急死朕了!”
二人再次沉默良久,秦越人一脸尴尬,率先开口道:“枉我自觉熟读《医经》,领悟了其中真谛十之七八,居然没有看出来这到底是何症状,医经上竟然没有记载!”
桃花仙人瘴,说起来是元妖桃花仙产生的一种毒素,但其实又不算毒,因为这算得上是保护自己之物,只要别人不探测其体,是害不了人的!所以对妖兽了解不多的医者,哪怕秦越人,都有些茫然!《医经》中,更不可能记载这不算是毒的毒!
刘禹铜见秦越人无奈,这才放下心来,抹了抹汗厚颜无耻地道:“大赵活菩萨都看不出来,我同样看不出来,也就不值得奇怪了吧?”
丁冲正在闭目养神,但仍被这厮逗乐了,仍不住轻轻发出了一声嗤笑,一下把刘禹铜的老脸臊得通红,狠狠瞪向了他!
“什么!”
晋皇一个脚步踉跄,跌跌撞撞退后了几步,被二名护卫及时掺护住了,满脸失魂落魄地道:“以二位的医术,难道都看不出来症结何在?难道媚娘真地要离我而去了?”
正在装昏迷的武媚,这时真想跳起来提示他一句:“皇上,可别放弃妾身,还有舍利子可以救我的,您可以再和云水阁争取一下!”
“医者父母心,虽然不能确定症结,但我可以用金针度穴**一试!应当可以活其躯窍,驱除一切有害之物!”秦越人叹了一口气道。
刘禹铜狠狠瞪了丁冲一眼,也道:“我说没认出病症来,但说我没办法了吗?这是我本草堂用216种灵药混合制作的安然香,珍贵无比!只要点燃让武妃嗅服,我相信定能使她苏醒过来!”
“我果然没有请错人!两位果然神通广大,比我大晋的庸医强多了,还请二位速速搭手施救!”
晋皇大喜过望!
要在平时,以这二人的心气高傲,定然永远不会有共同医治一人的时候,但现在二人都对武媚的病症没有底,居然破天荒地合作起来!
刘禹铜将一粒短香点燃,放在武媚的头旁,运转玄力,引以入鼻!
秦越人取出一副长约4寸、渗人至极的极长银针,出手如电,扎遍武媚全身17处大穴,再用转玄力,手指捻转,刺激穴位!
当香燃尽,金针也全部施展完毕后,武媚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二人的脸色终于难看到了极点。收起金针,秦越人歉然地看了晋皇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刘禹铜这时已经后悔之前把话说那么死了,只觉今日丢脸丢到了极点,脸色**,臭哄哄地道:“哼,这种不治之症该及早准备后事,叫我们来有何意义?”
齐皇身子一晃,嘴唇嗫嚅顫抖,顿时心如死灰。
丁冲终于彻底对刘禹铜的脸皮叹服了,睁开双目端坐好了身子,淡淡地道:“刘前辈,你救不了不代表别人都救不了吧?对一个一息尚存的人盖棺定论,当真对得起你本草堂副堂主的身份吗?那个啥,既然两位使出全身解数依然无功,要不,我来试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