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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常雨泽又来到银监局门口,静等郑卫华出来。
郑卫华这领导当的不错,还是等五朵银花都下班才离开。他没有带司机,自己开车,径直开到北欧风情小区,二十八号别墅。他前脚刚到家,赵莺开着尼桑到了。她提前下班原来是到超市买菜去了,打开后备箱,里面有满满的几个大食品袋,有青菜、水果等,有两瓶红酒,一些调料,还有一个黑色食品袋,里面不只装着什么活物,还在动着。
郑卫华帮她往屋里拿东西,两人站在一起,赵莺看起来比郑卫华还高。其实到这里已经证明赵莺与郑卫华的关系了,常雨泽没有急着离开,他想再深度观察一下。
天色还没黑透,常雨泽不能近前观察,就走到别墅对面的一幢楼房里,在三楼楼梯拐弯处观察他们,这里角度正好。楼道里静悄悄的,北欧风情小区处在城郊,交通不便,所以入住率并不高。
常雨泽拿起相机调好焦距,仔细观察。
赵莺正在厨房做菜,她穿着素雅的居家服,围着一块黄围裙,衣袖挽起,露出洁白的手臂,象极了家庭美妇。
常雨泽这才清楚,刚才黒色食品袋里装的原来是一只甲鱼。甲鱼趴在盛满清水的铝盆里,时不时的向外探着脑袋,它不知道将面临多么悲惨的命运。
赵莺手起刀落,几刀功夫就把甲鱼处理掉,然后把切成块的甲鱼放进水盆里清洗,很麻利,洗净后再把甲鱼和调料放入陶瓷砂锅慢慢炖起来。民间说法甲鱼大补,赵莺给郑卫华炖甲鱼,看来是真的关心他体贴他,这不象是仅有肉欲的情人关系,而更象是妻子对老公体贴入微的照顾。
常雨泽心里有点酸酸的,他疼爱妻子,不让妻子下橱房,炒菜做饭都让他包了,可是他的体贴并没有换来妻子的忠贞。
赵莺在厨房做饭,郑卫华在客厅看新闻。这多么象是一对恩恩爱爱的夫妻,没有一点狗男女偷情时的遮掩和心虚呢?
赵莺是有老公的,她老公瘦高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一表人材,无论怎么看都比郑卫华顺眼多了。赵莺在这里跟郑卫华肆无忌惮的偷情,就不怕老公来捉奸?
这世道乱了,真他妈乱了。
手机铃声响了,徐虹打来的,“老公,今晚还加班吗?”
“是啊,走不开。”
“那好吧,照顾好自己,别饿着肚子。”
“知道了。”
常雨泽感慨万千,如果没有这个该死的郑卫华多好啊,他会早早回家,陪着妻女共享晚餐,。
饭菜做好了,两菜一汤。
一对狗男女坐在饭桌前用餐,赵莺不时给郑卫华挟菜、盛汤、添饭,看得让常雨泽嫉妒,徐虹也很少象她这样饭桌前侍候他。这样贴心的举动已经超出了情妇的范畴,甚至比恩爱夫妻还要情深意笃。
用完晚餐,郑卫华和赵莺一同走出别墅,沿着小区幽静的小路散步。两手拉着手,就象一对恩爱的夫妻,换另一句话说,两人更象是一对父女,赵莺保养得好,肤色白嫩,比实际年龄要小几岁,而穿着休闲衣裤的郑卫华更象一个糟老头子,在淡淡的夜色里,身材高挑白晰的女儿牵着矮胖的父亲的大手在自家的小区是转悠,只是,这个女儿穿着有点露骨了。
小区住户较少,尤其晚上小区行人更少,他们两人走着谈着,两手机牵,亲密无间,象极了一对恩爱的老夫少妻。
常雨泽不相信赵莺会这样恬不知耻,她就不怕熟人撞见,就不怕她老公发现?可能是夜色掩盖了她的羞耻,她这才敢与老淫夫在小区里大摇大摆的散步。
已经够了,常雨泽不打算再欣赏下去,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他看见郑卫华扭身走到左侧低矮的冬青傍,肆意在冬青上小便,哗哗的小便声几丈外可闻,而小便后他晃动腰部的丑恶动作则更是令人作呕。这样一个粗俗男人怎么会勾引到象徐虹赵莺这样高雅的女人呢?
第三天,郑卫华睡在周小燕的房里。
第四天,常雨泽捕捉到了谢雅琳与郑卫华的奸情。
谢雅琳是杭州人,大学毕业后跟男朋友一起进了归德市银监局,她的男朋友叫王凯,两人去年五一结的婚,结婚后的第一天被公安局抓进了据留所。王凯因为骗取他人钱财炒股,结果炒股被套,被人告上了法庭,判了十年徒刑。谢雅琳所住天河小区的房子正是他们结婚的婚房。王凯就是为了还房贷才炒股,结果被套不说,他被关进了牢房,他的新婚娇妻也被他的上司霸占。
郑卫华下班,到酒店赴宴,酒足饭饱后驾来车到天河小区。常雨泽的跟踪已经老练了,当郑卫华进小区停车的时候,他已经选好了观察位置。
十二楼西户一间房亮着灯,这间房是书房,谢雅琳坐在书桌前看书,她看得很仔细,不会是小说,因为她边看边时不时拿笔记一下,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美丽的侧面,长发披肩,柔美的脸庞画出最美妙的曲线。她不象一位少妇,更象一位爱学习的美丽学生,她安静的坐在前,沉浸在学习的乐趣中。这样温馨的感觉很少出现了。
但是,片刻功夫,一个丑陋的人打破这美好的画面,郑卫华进入了客厅,打开了客厅的灯。看起来他是这间房子的熟客,开灯换拖鞋都是自然娴熟。他关掉客厅里的灯,信步走进书房,走到谢雅琳身后,谢雅琳还是安静的看着书。
他的大手放在谢雅琳的秀肩上,伏身亲吻她,谢雅琳似乎讨厌他满嘴的洒气,努力推开他,不让他亲,郑卫华似乎被酒劲催着,他一手搂住她的手臂和细腰,一手扮住她的头,好让他亲吻。
她终是抵不住他的力气,任他搂在怀里大快朵颐。
书房里的灯灭了,片刻,卧室里的灯亮了。
这样一个如水清纯秀美的女孩子怎么心甘情愿让一个猪头糟蹋呢?她怎么不反抗到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