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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眼角一抽，干巴巴呵呵，“让他收敛点，别半夜扰民惹长辈讨厌。”
“我房间隔音效果挺好。”
“小宝贝，女儿家矜持点好。”
“嗯，我很少主动，大部分是顾先生干力气活。”
靳言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苏语淡定地瞥了一眼，“听不惯？听不惯就自己去找个伴儿呗，嗯……琪琪怎么样……人长得漂亮，性格对我胃口，身材完美，关键是胸很大……”
靳言黑脸，咬牙道，“是要你喜欢还是要我喜欢？别乱牵红线，哥哥不喜欢笨丫头，更不喜欢腐女，”犀利地扫了苏语一眼，“你变得这么污铁定和那丫头脱不了关系。”
“我给大家的感觉是这么纯洁这么天真？哇，长得漂亮就是有迷惑人的资本，像我这样的也算是你们男人心中的女神吧，”苏语低笑摇头，似是无奈，“我和琪琪属于共同学习，共同进步，严格说起来还算是我带坏了她，毕竟是我把她带入圈子。”
其实她真的很不理解，为什么她一有些不好的东西大家都往殷小琪身上想，真正坏的人是她自己好不好。
让殷小琪当模特除了觉得那丫头适合，也是为了给公司谋利，利用那丫头得天独厚的绝对优势打造小公司的形象大使。她看得到那丫头的天分和前景，好好培养一定红透半边天，如今工作不到一年已经很有名气，假以时日定能成为首屈一指的名模。
打造品牌衣服是个漫长的过程，可是捧出一个娱乐红人，在恰当的机遇下，可以一蹴而就。她有这个能力和资本，而殷小琪有绝对的优势和潜力。到时候借人红衣服也不失为一个捷径。
所以签了那丫头十年之约，相当于她把青春卖给了破晓。
那丫头防备心挺重，但可惜脑袋笨，加之她只要有个能赚钱的正当工作就行，更何况合伙人是好朋友，也就签了。
当然，她的确没坑那丫头，可是也没让她得到多大的好处，尤其是她若红了，劣势越来越明显。
进入社会的人和在学校里养着的学生截然不同，她涉猎的圈子，接触的人群，甚至价值观也会渐渐发生改变。
殷小琪从小就混迹社会，入行也没什么脱胎换骨的改变，只是多多少少受到了些影响，不过腐女她不认同，最多就是肤浅，和怀春18岁少女一样爱看美男，爱八卦，幻想狗血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然后一位王子般的人物出现英雄救美，或者对一些未知领域充满了好奇和探索之心，不过那种事情要去哪里才能看到还是她教给殷姑娘的，所以严格来说，那丫头算是被她带污了。
靳言是个绝对护短的主，即便苏语自黑他也要把矛头对准别人，不屑低嗤，“那也是自愿的，更何况19岁的成年人会发展到什么样子，可不是别人能决定的事情。反正我和那丫头不对盘，你呀别再想这茬，哥哥我年轻有为，英俊潇洒，正是黄金时期，还想多流连花丛几年，绝对不能这么早就给人承包。”
“你和女人最深发展到什么程度？”
靳言:“……”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妹妹如此豪放不禁。
“那你怎么解决？”苏语继续追问。
靳言:“……”
这一定是他的错觉。
“你男人要回来了，哥哥我还有事。”
看到苏语还想说什么，靳言出声打断，还是边往门口走边说着，话音刚落，人已经走出。
苏语晶亮的眼睛直直望着门口，唇角笑意渐失，脸色平静。
夜色迷雾，月光朦胧，遮挡了视线却遮不住心中的空洞。
顾少卿回来的时候，房间没有开灯，黑漆漆一片。男人下意识往阳台一看，凤眸微怔，，白色的桌子，白色的椅子，白色的茶具，他的太太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睡衣，蜷缩着腿将小小的身子窝在靠椅里，身体微微靠椅背椅，脑袋低垂，看上去有些落寞孤单，长长的发丝随风轻扬，飘逸唯美，却像一把握不住的沙，逐渐遗落。
不知怎的，这一刻，心中无端生出一种忐忑不安的恐慌，很陌生的感觉让他很不喜，迈开大长腿走了过去。
直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视线，苏语才缓缓抬起头，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她似乎有些累，把抬起的脑袋又搁在了膝盖，歪首睨着他，从上到下扫个遍，顾少卿站的笔直，任她打量，不说话，目前貌似顾太太更有发言权。
终于，苏语收回视线，却是什么也没说，安静地倒了杯水递过去。
顾少卿接过杯子，在对面坐了下来，“你要去法国了？”
“嗯，应该能入围初展。”能拿过去评审的设计基本上不会在初审被毙。
“下周我会一起去。”
“？”
顾少卿无奈摇头，“顾太太平静得真不可爱，对于与老公同行表现出激动幸福的样子会让人更喜欢。”
苏语杵着脑袋，手指把玩杯子，语气轻佻，“那得看是为什么了！”
“为了给顾太太筹备婚礼。”
执起的手一顿，苏语轻笑一声，“我以为顾先生早就忘记了，还真看不出来你有筹备这件事。”
“本想给你一个惊喜，却忘记等待的过程相当辛苦，尤其是知道我给了你不会筹办婚礼的错觉，更加确定知会你是对的。”似乎觉得两人之间隔得远了些，顾少卿倾身过去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的桃花眼与自己的凤眸相对而视，瑰唇轻扬，“你是我顾少卿明媒正娶的顾太太，该是你的我一定办到。”
他无论外界和靳家怎么猜测，他都想和眼前的女孩努力生活。
这话听着真心不怎么舒服，因为后面通常会有一句不该你的想都不要想。
不过面对顾先生看上去真诚认真的眼神，似乎他做了一个很不得了的决定，苏语还是默默将话吞回肚子里，脸上娇笑如花，漂亮清澈的眼眸升起一丝挑逗，“你许了我一个承诺，该奖励你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