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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崇脸上闪过一瞬讶异,又佩服地说道,“神医真是未卜先知。”
“要猜到不难。丞相一生效忠皇上,眼看皇上病重,宫里所有御医束手无策,甚至连江湖上有名气的大夫也请过了,皇上的病就是不见好,你来求我,也在常理之中。”
孙崇脸上又布起哀愁,“皇上已经陷入昏迷好长一段时间了。本相原本听说,前段时间齐王不知从哪儿弄了颗药,给皇上续命,皇上才又撑过来了。本以为齐王爷会想到办法救治皇上,毕竟续命丹是他找来的。哪知这么久,齐王那愣是没找到真能医治皇上的人。续命丹效果有限,加之皇上的病情又严重起来,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本相唯有厚着脸皮前来求神医再施援手。”
“这个嘛……”她走入厅里,在厅中的主位坐下,翡翠跟着站在旁边。
“诊费不论多少,都会奉上。”孙崇诚恳地再拱手。
“那是,救皇帝的钱,国库会出,还真是不管多少都拿得出来。可丞相您也知道,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皇上乃天下黎民百姓的皇上。女神医做为祁天国的一员,理当为圣上排忧解难。若是能医治好皇上,将是莫大的荣耀。”
“谁说我是祁天国的人?”就是身体是,她的灵魂是穿越来的,不算不算。
“莫非神医并非我国人氏?”
“这个不重要。”凤惊云开门见山地说,“要我救皇帝也可以。只要孙丞相在任期间为我所用,不论我有什么吩咐,绝无二词即可。”
“这……”孙崇老脸上满是为难,“本相乃百官之首,要是神医让本相杀人放火……”
“说不好我真会让你怎么做。”她目光冷漠,“毕竟,丞相应该知道,我并不是那种慈悲心肠的人。救不救皇上,仅在丞相的一念之间。”
“能否换别的条件……”孙崇试图讨价还价,她表情冷然,“我说过的话,不重复第二遍。若是丞相不愿,那就作罢。”朝姜衡使个眼色,“送客。”
姜衡马上比了个请的手势,“孙丞相,您请吧。”
第二次见神医忘川,仍然清寒如水,没有一点人该有的人情味。孙崇一把年纪,阅人无数,心知,忘川此人非那种一劝即会改主意的人,万般无奈,只好点头,“只要你肯救皇上,本相就是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
“丞相对皇上还真是忠心耿耿。”她笑了,“那就请丞相亲笔写下你自己贪污的一份证据,倘若他日不受我所控制,那就对不住丞相了。”
“不必如此吧?”孙崇老脸色变,“本相堂堂一国之丞相,又岂会说话不算话?就拿上次来说,欠神医一个人情,本相也依约还了。”
“事情一码归一码。孙丞相虽然不能说巨贪,也不像世人说的是个清官,只是敛的财不过份而已。”而他这种人最在乎名声,要真能控制一个人,只有掌握对方的弱点。
孙崇脸上闪过一瞬讶异,又佩服地说道,“神医真是未卜先知。”
“要猜到不难。丞相一生效忠皇上,眼看皇上病重,宫里所有御医束手无策,甚至连江湖上有名气的大夫也请过了,皇上的病就是不见好,你来求我,也在常理之中。”
孙崇脸上又布起哀愁,“皇上已经陷入昏迷好长一段时间了。本相原本听说,前段时间齐王不知从哪儿弄了颗药,给皇上续命,皇上才又撑过来了。本以为齐王爷会想到办法救治皇上,毕竟续命丹是他找来的。哪知这么久,齐王那愣是没找到真能医治皇上的人。续命丹效果有限,加之皇上的病情又严重起来,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本相唯有厚着脸皮前来求神医再施援手。”
“这个嘛……”她走入厅里,在厅中的主位坐下,翡翠跟着站在旁边。
“诊费不论多少,都会奉上。”孙崇诚恳地再拱手。
“那是,救皇帝的钱,国库会出,还真是不管多少都拿得出来。可丞相您也知道,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皇上乃天下黎民百姓的皇上。女神医做为祁天国的一员,理当为圣上排忧解难。若是能医治好皇上,将是莫大的荣耀。”
“谁说我是祁天国的人?”就是身体是,她的灵魂是穿越来的,不算不算。
“莫非神医并非我国人氏?”
“这个不重要。”凤惊云开门见山地说,“要我救皇帝也可以。只要孙丞相在任期间为我所用,不论我有什么吩咐,绝无二词即可。”
“这……”孙崇老脸上满是为难,“本相乃百官之首,要是神医让本相杀人放火……”
“说不好我真会让你怎么做。”她目光冷漠,“毕竟,丞相应该知道,我并不是那种慈悲心肠的人。救不救皇上,仅在丞相的一念之间。”
“能否换别的条件……”孙崇试图讨价还价,她表情冷然,“我说过的话,不重复第二遍。若是丞相不愿,那就作罢。”朝姜衡使个眼色,“送客。”
姜衡马上比了个请的手势,“孙丞相,您请吧。”
第二次见神医忘川,仍然清寒如水,没有一点人该有的人情味。孙崇一把年纪,阅人无数,心知,忘川此人非那种一劝即会改主意的人,万般无奈,只好点头,“只要你肯救皇上,本相就是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
“丞相对皇上还真是忠心耿耿。”她笑了,“那就请丞相亲笔写下你自己贪污的一份证据,倘若他日不受我所控制,那就对不住丞相了。”
“不必如此吧?”孙崇老脸色变,“本相堂堂一国之丞相,又岂会说话不算话?就拿上次来说,欠神医一个人情,本相也依约还了。”
“事情一码归一码。孙丞相虽然不能说巨贪,也不像世人说的是个清官,只是敛的财不过份而已。”而他这种人最在乎名声,要真能控制一个人,只有掌握对方的弱点。
孙崇一脸凝重,“看来,神医对本相不是一般的了解。”
凤惊云摆了下手,一名下人端着托盘过来,上头摆着笔墨纸砚。
老脸上盈起壮士断腕的决心,孙崇提笔迅速于纸上写下一份证据,并签上大名。
凤惊云拎起纸张看一眼,“上头的内容属实,丞相并没有瞎写糊弄。”将纸张折了几下撕得粉碎扔于地上。
孙崇不解地看着她的行为,“神医这是……”
“我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丞相而已。”她浅然说道,“能在皇上昏迷的时候,默默为皇上付出这么多,甚至不惜将证据弱点被人捏于手。足见丞相的忠心可表日月。我又怎么会真的要那么份证据呢,要了丞相反而不放心,我现已相信丞相的为人。”
孙崇松了口气,脸上有感激,“多谢神医。本相一生忠于皇上,实不忍皇上就此被奸人所害。实不相瞒,皇上并非生病,而是中了毒,只是此毒无人能解。本相怀疑是太子下毒,他怕圣上有意改立齐王为储君,危及他的地位。若是皇上驾崩……太子就能以储君的身份继承大统。”
“朝廷的事情,我就不多言了。”
“神医什么时候进宫医治皇上?”
“明天吧。”
孙崇递上一块金色令牌,“此令牌乃皇上亲赐给本相的。携带可自由出入皇宫。本相这就转赠给神医。皇上的安康就有劳神医了。”
凤惊云接过令牌拿在手里把玩,“丞相尽管放心。”
孙崇离开后,小顺子从外边的房梁上跃下,走进来拱手禀报,“小姐,有情报说半月教出了一个叛徒,那名叛徒冒充半月教主,已被教主所伤,现在全半月教都在找叛徒,说是教主有令,一经发现,格杀勿论。有消息说那名叛徒左颊戴着玄铁面具,右眼因吃错了药,变成了红色。”
凤惊云面色宁逸,“连我们都知道这个消息,太子与齐王也一定知晓了。原本还只是猜测邱少渊叛教,现在情况落实了。邱少渊想借机除掉半面邪魔,力量不足,消息放出去,让太子与齐王也插个一手,半面邪魔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半月教有东、南、西、北四大堂主,掌管此四个方位的教众,属下才查到邱少渊不但是京城首富,更是半月教四大堂主中的南堂主,在教中危望奇高。”小顺子好奇地问,“小姐您是如何知道南堂主叛教的。”
“你有空再问翡翠吧。”
“那……”小顺子不解地说,“方才小的在外头等了会,听到孙丞相也是来求您救皇上,您之前不是已经答应襄阳候要医治皇上的吗?此次为何……”
“同一件事能达到更高的效率。多一个人为我效力,不是很好么。”她眸色清寒,“我并不是什么善类,更加不是正人君子。”
一拂袖摆,起身往院子里走去。
小顺子呆呆看着她的背影,“虽然不是善类,可小姐真是好美好有型哦!”
“废话!”翡翠赏了他一记暴栗。
小顺子揉揉被打疼的脑袋,不满地抱怨,“干嘛打我?”
“你欠打。”
“好吧,翡翠姐比我先跟小姐很多年,你打小的,小的也认了。”
“算你识相!”
……
齐王府后院,一块一块的地里头种着各式蔬菜瓜果,有些地上还搭着棚架,一眼看去,地肥菜美,井然有序,绿色与各种瓜果花朵的鲜艳颜色相掺,又不失协调。仿佛那些菜果不是用来吃,而是用来看的。
一块青菜地边的泥道上放着一只木桶,君佑祺一身华美的锦袍,手里拿着一个长柄的木瓢,舀了水往菜地里浇,他的动作不缓不慢,十足的优雅,像是给菜浇水是件多么享受的事。
“王爷,半月教南堂主叛变,半面邪魔受了重伤失踪,正是您除掉他的好机会。”小厮园子在一旁焦心地说,“您是不是马上下令,派人同样前去寻找半面邪魔,将他杀了。”
“这倒真的是一个好机会。”他依旧慢条厮理地一颗颗菜浇水,浇得不多,不少,水分刚好合适,“只是,半月教出动了那么多人都找不到,本王就是派遣再多的人,也是徒劳。”
“王爷的意思是?”
他将木瓢放回桶里,园子适时递上一方白绢,他拿着白绢轻拭着手,“之前本王在来仪居发现半面邪魔的踪迹,他对长乐候府并不感兴趣,那就是去找云儿的。”看似温和的眸光微微眯起,“依本王看,他或许看上了云儿。”
“他就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邪魔,凭什么跟王爷您抢。”园子愤愤地道,“凤四小姐肯定是王爷您的人。别人都抢不走!”
“此话本王听着还舒心。”君佑祺若有所思,“盲目地找没用,有可能,他会再去找云儿。”
“那属下马上派人盯着凤四小姐,只要一经发现半面邪魔,立即灭了他。”
“想法不错。只是谁去盯着云儿,还没来得及发现半面邪魔,会先被云儿收拾了。”想到凤惊云,他脸上浮起溺宠的笑痕,“本王亲眼看到云儿在来仪居庭院把太子皇兄的暗探化成了一滩血水,连渣也不剩。她不喜欢被人盯梢。”
原来凤四小姐这么恐怖!园子后怕地缩缩脖子,“明知道半面邪魔可能出现在凤四小姐身边,难道咱们就什么也不能做?真的是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王爷切不可错过!”
“当然不会。”他微一思索,“远远地,不要惊扰了云儿。云儿未必会管半月教的闲事,等半面邪魔一现身,再行捉拿。”
“可是……”园子想起,“半面邪魔会隐身。等他现身,怕是有难度。”
“他要想隐身于人前,必须有那个心力。受了重伤,定然真气受损严重,身虚体弱,否则他也不必躲区区半月教一个南堂主。”君佑祺英俊潇洒的面上划过一缕残酷,“现下就是他想再隐身,定然力不从心。”
“真是太好了。”园子很高兴,“一直拿半月教没办法,此次真是天助王爷。”
“哼,”他冷哼一声,“半月教南堂主邱少渊故意把此消息放出来,就是想借本王与太子的手杀半面邪魔。本王又岂会任他愚弄?”
“王爷的意思是?”
“半面邪魔照杀,只要他死了,半月教其余三大堂主未必会服邱少渊坐大,必然内乱。届时收拾一个小小的邱少渊,还不是探囊取物?”
“王爷英明。”
……
同一时间,太子也下令捉拿一个左颊戴面具的‘刺客’,说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人找出来。
月儿高悬于夜空,像一盏明灯,皎洁而明亮。星星眨巴着眼儿,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行云阁庭院,凤惊云站在叠嶂嶙峋的假山旁,仰首望着天际的明月。
一道紫色的身影划空而过,翩然落于她身后,带着磁性的男性嗓音温存如水,“云儿,月亮有那么好看么。”
“中庭月色正清明,无数杨花过无影。”她回过身,看着眼前挂着痞笑的男子,“你说呢。”
“腹有诗书气自华,形容的便是你这样的女子。”他一脸灿笑,认真回答,“夜幕深邃,天地广袤无垠,遥望夜空能使人心旷神怡。本王有时候也经常对月沉思。”
她撇唇一笑,笑魇浅浅,如盛开的芙蓉,美艳无比。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绝色的容颜,眼神痴醉不已,“每一次见到你,总能让本王有不同的惊喜。”
“哦?”她微一挑眉,“我还以为齐王是上我这找半面邪魔来了。”
“云儿也认为他会来找你?”
“不是我这样认为。”她又回身望月,语气无波,“而是我猜到,你会这样认为。你派的那票苍蝇离得远,算你识相,我也懒得收拾。”
“若是云儿嫌他们碍眼,本王即刻让他们撤退。”
“那倒不必。免得王爷将来败在谁手上,说是我碍了你收拾政敌的路可就不好了。”
他一拧眉,“你觉得我会失败?”
“任何人都有可能。”
“本王一定会是最后执掌江山的人。”他伸手抚上她的肩,“届时,万里山河,尽在你我脚下,本王愿同你共掌万里江山,笑看世间风云。”
“笑看世间风云?”她微微一笑,“王爷说的话太矛盾了。笑看风云的人,那是一份属于内心的自在逍遥。而你,注定为了江山、野心拼博。权力之于你永远没有放得下的一天。”
“或许本王本来就是个矛盾的人。”他唇角闪过一缕苦笑,“有时候,本王自己也看不明白自己。”
她静默不语。
搭上她肩膀的大掌有些微的颤抖,她没有像以前一样挥开他呢。他脸上漾着笑意,“在云儿心里,本王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一介天骄、当今齐王、身份尊崇、贵气非凡、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外加小白脸。”
他一扬眉,“此话怎么这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