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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个没情趣不浪漫也从不搞气氛的人,怎么会记得在一起的纪念日?
她心里有一丝惊喜,却又有一丝慌乱,还有懊恼生气种种情绪纠结在一起,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是抱着抱枕不说话。
“要不要试试?”英澈拿了勺子,将蛋糕递到她面前。
璟行看了一眼那个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蛋糕,却忽然一下子就转开了头:“吃人家的嘴软,我才不要吃呢!”
英澈听了,忽然将蛋糕放到桌上,随后腾出手来,一下子捧住璟行的脸,重重吻住了她。
“唔——”璟行大吃一惊,立刻手脚并用地反抗起来。
英澈却不顾她的挣扎,抱着她亲了好一会儿,这才松开,沉声道:“那这样子是不是就会一直嘴硬下去?”
“你——”璟行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是啊,我是嘴硬啊,总比不上你心硬!”
英澈听了,顿了一会儿,才又道:“心太软我还没有查过怎么做,等改天有时间再给你做吧。”
璟行听得一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装傻,只觉得又气又好笑,内心强烈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拿起枕头在他身上用力砸了两下。
见她终于肯把脾气发出来,英澈心里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伸出手来想要抱她,璟行又用力打了他几下,终于还是靠进了他怀中。
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委屈有些不甘心,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你都不心疼我……”
英澈听了,并没有辩白,只是再度低头轻轻吻住了她。
璟行还是有些僵硬,只不过这种僵硬只是持续了片刻,很快却又变得顺从起来。
毕竟这一次两个人的冷战几乎是最严重的一次,甚至比上次他气她一声不吭打掉孩子都要来得严重,因为两个人之间第一次出现了“分手”这两个字,虽然是她喝多了酒又伤心的情况下说出来的,但是实在在让两个人都心惊了一番。
因此此时此刻的两个人的亲吻也变得格外缠绵起来,唇舌教缠,呼吸交融。
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门口却忽然传来“砰”的一声,惊破了这久违的甜蜜。
璟行吓了一大跳,连忙推开他往门口看去,两秒钟后,就看见英澜听着电话走了进来,很明显,刚才那声响动就是二少爷一脚踹开厅门的声音。
璟行连忙不动声色地离英澈远了一些,同时端起自己之前没吃完的饭菜掩饰尴尬。
英澈看向自己弟弟的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起来。
然而二少爷却只是大大咧咧地挥手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将腿搁到茶几上,不耐烦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不是说了这个周末要陪家人吗?那你想怎么样?丢下我爸妈然后陪你出去旅游?……家人当然是排第一位啦,难道在你心里我比你爸妈还重要?”
英澈听他讲电话的内容听得脸色越来越沉,璟行则有些目瞪口呆。
“什么?”英澜忽然大笑了两声,随即道,“我这个人可是很重孝道的,对自己爸妈都没孝心的女人你叫我怎么怎么喜欢?还是等你爸妈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跟我一样重的时候你再找我吧。”
说完这句,英澜就挂断了电话,随即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嘟哝了一句:“烦!”
璟行不知不觉就已经放下了碗筷,看着英澜道:“你跟谁讲电话呢,这么大火气?”
“女人呗!”英澜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真是烦人的动物!”
璟行听了这句话,明显就变得不太高兴了:“你谈恋爱了?喂,听说你今年才高一啊?”
英澜听了,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姐,爱情这回事,是不分年龄的。”
璟行顿时有些噎住,这才又道:“那你怎么对别人女孩子这么凶?”
英澜听了,瞥了自己的手机一眼,讥笑道:“这种女人,没半点矜持,一缠上来就怎么赶都赶不走,头发长见识短,智力跟没发育完全似的,男人随便送她一点小礼物,几朵花或者一个蛋糕,就能把她哄得像白痴一样开心,召之即来挥之不去,这种女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为英澜这种典型的花花公子言论所震惊的同时,璟行心里却又生出了另一重念头,有些怔怔地看向了桌上摆着的那个蛋糕。
如果她没有记错,她一看见这个蛋糕时,似乎也是整个眼睛都发亮了,所以,在那个送她蛋糕的男人眼中,她也就是个智力没发育完全,随便被一个蛋糕就能哄开心的白痴一样的女人?
想到这里,她忽然猛地看了英澈一眼。
英澈早在她看向那个蛋糕时就知道她心里肯定会生出乱七八糟的想法,这会儿见她看过来,知道自己猜对了,眸色不由得又暗沉了几分。
英澜眼见着璟行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还以为是自己说话说得太广阔把她也包围进去了,连忙道:“姐,我可没在说你啊,你和咱妈绝对是我心目中的例外!”
“可恶!”璟行克制不住地说了一句,随即就站起身往外走,“我约了同学唱k,先走了。”
“又去唱k?”英澜在身后鬼叫道,“你忘了上次在ktv喝到住院啦?”
“闭嘴!”璟行心里实在是气得厉害,“除非你想我把你今天说的话告诉爸爸妈妈!”
说完,璟行直接就出了门。
“闭嘴就闭嘴。”英澜耸了耸肩,这才看见面前的茶几上还摆了个蛋糕,他正好觉得有些肚子饿,便拿起了蛋糕,“买了蛋糕干嘛不吃啊?”
说完他就送了一勺进自己嘴里,可是刚刚品尝到蛋糕的味道,他却“噗”地一声就吐了出来,哇哇大叫:“这是什么地方买的鬼蛋糕啊,甜得腻人,太难吃了太难吃了!”
他对面的沙发上,英澈终于缓缓站起身来,开始挽袖。
等英澜察觉到时,立刻就变了脸色:“老大,你想干嘛?我可没招你!”
英澈听了,淡淡一勾唇角:“没什么,替爸妈教训一下儿子而已。”
随即,宋家大宅客厅里就响起了一阵阵令人胆寒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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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行其实根本就没有约同学唱歌,只是被英澜说的那番话刺激到了,原本已经好转的心情又变得恶劣起来,临时拖了颜落出来陪自己。
颜落很仗义地陪着璟行逛街血拼了几个小时,最后在两个人都快要走不动路时很没义气地把璟行给卖了。
所以两个人出了商场璟行面前就出现了她十分不想见到的一车一人,而颜落则转身就跳上了一辆出租车,溜了。
璟行逛街逛得腿都要断了,这会儿想跑也跑不了,干脆把手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扔,抱起手臂来看着他:“你来干嘛?君恩浩荡来传召我吗?”
她还记着英澜那句话,英澈忽然觉得自己之前下手还是太轻了些。
可是此时此刻面对着她气呼呼的样子,他只能暂时抛开了有关英澜的那些想法,看着她道:“我那个蛋糕是自己做的,第一次做。”
“那又怎么样?总之还是你不想理我的时候就不理我,等着我主动找你了,你心情好就理我一下心情不好就管都不管我!”璟行愤怒地指责着他的罪行,“回头要是换了我生气你随便耍一些小手段我就又对你服服帖帖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就是这么想的?”
“不是。”英澈静静看着她,沉声回答道。
“不是?你敢说不是?”璟行气得跺脚,“从头到尾你都是这么干的!你还敢说不是!”
“我想跟你结婚。”
璟行言语激动混乱的愤怒指责之中,他忽然静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璟行原本还憋了一肚子的气要撒,可是他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她忽然就呆住了,整个人傻掉了一样。
夜风徐徐,她耳边仿佛都是风的声音,风声大到她都不知道刚才那句话是不是她听错的错觉。
可是如果是错觉,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来那个盒子又是怎么回事?
英澈缓缓走到她面前,随后,慢慢地打开了盒子。
蓝丝绒盒子里静静立着一枚钻戒,铂金的细环,上面镶着一粒粉钻,不大,可是却是透明纯净,闪动着动人的光芒。
那一瞬间,璟行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静止了。
结婚,钻戒……这些在她脑海中原本都是遥不可及的,可是此时此刻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竟然也有着一种想哭的冲动。
这是求婚啊!一个女人一生之中除了结婚,最幸福的就是被求婚的时刻了吧?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时刻会来得这样早,措手不及,可是却也感动若斯。
英澈见她许久没有反应,刚要开口说什么时,璟行却又突然伸出手来,紧紧抱住了他,埋在他胸前轻轻地啜泣起来。
英澈立刻就伸出手来,将她整个抱进怀中。
原本还想说是不是要单膝下跪的,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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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朦胧的卧室里,从房门口到床边是一路混杂的男女衣物,而大床上则是两具激烈教缠的年轻身体,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呻.吟,暧昧激情得让人心神荡漾。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房间里的激情才逐渐平息下来。
璟行躺在英澈胸口,伸出手来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眼里都是餍足的光。
“你是不是偷偷量过我的手指?”她忽然翻转了身子看着他,将戒指呈现在他面前,“不然怎么会大小刚刚好?”
英澈没有回答,只是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璟行立刻又将手缩了回来:“这颗是求婚用的,以后结婚我要一颗更大更美的,比爸爸送给妈妈的那颗鸽子蛋还要美的!”
英澈躺在那里,看着她脸上甜蜜满足的表情,嘴角也勾起了笑意:“那恐怕得多等两年了。你手上这颗,已经让我倾家荡产了。”
“干嘛?”她立刻嘟起嘴来,“你舍不得啊?”
说完她就伸手去掐他的手背,他却忽然“嘶”了一声,微微皱眉吸了一口凉气。
璟行明明下手很轻,见他有反应立刻吓了一跳:“怎么了?”
拖出他的手来一看,才发现他手腕那里青了一片,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到。
“这是怎么弄的?”璟行疑惑道,“不是我搞的吧?”
“揍人的时候弄伤的。”英澈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
璟行一听就反应过来了:“英澜?”
英澈淡淡点了点头。
说起来璟行忍不住又想起他的那番言论,忍不住蹙了眉,趴在英澈胸口想要跟他研究:“他今年也才十五岁嘛,怎么会有这种花花公子的想法?”
英澈听了,略一沉眸:“你没听说过他的理想吗?”
他一说璟行就想起来了:“当一辈子败家子?”
英澈又点了点头。
璟行就疑惑起来了:“你说他这是像谁啊?怎么就养成了这样的个性……”
英澈听了,只是淡淡道:“爸爸年轻时也不是没有风流过。”
“哦——”璟行立刻像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一样得意,“你说爸爸风流,我要回去告诉妈妈!”
“你说啊。”英澈眸色忽然又黯淡下来,搂住她翻了个身,重新将她压在身下,一面挤进她的双腿之间,一面徐徐沉声道,“最好还要告诉妈妈我是在什么时间,哪里,做什么的时候说出这句话的……”
“嗯——”璟行长长地申银了一声,忍不住又抱紧了他,娇声着道,“还差一年的时间哦……”
英澈听了,原本还只是在她身体外游荡的欲望忽然就变了方向,直直地进入了她湿热的身体里。
“啊——”璟行忍不住叫出声来,感受着他又深又重的撞击,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畅快淋漓。
“哥哥……”他动作渐渐激烈起来时,璟行紧紧攀住了他的背,在他耳边喘息着呢喃,“你也是爸爸的儿子……可是……你不能……继承爸爸年轻时的……风流……嗯……”
因为这句话,他动作却突然就失控起来,逼得璟行忍不住尖叫起来——
“只想跟你做。”又一次酣畅淋漓的释放之后,他咬着她的耳朵,声音低沉,“只会跟你做……”
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璟行更是将手脚都攀附到了他身上,紧紧地缠着他,仿佛再也不愿意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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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英澈现在又留在了a市,所以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又变得多了起来。平常璟行忙学业,而英澈则是工作学业两头忙,虽然很多时候相处的时间都不多,但是早上多半都能见面,偶尔璟行还能搭他的顺风车去学校;到了周末两个人就能去英澈的公寓约会,虽然是地下情却也别有一番滋味,日子好得跟蜜里调了油似的。
进入六月,英澈终于彻底完成了在a大的学业,拿到了学位证和毕业证,同时在工作室那边也终于转正,是工作室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建筑设计师。由于工作室在建筑界的特殊地位,这实在可以算得上是一桩喜事。
恰逢六月是宋家二少爷宋英澜的生日,于是宋家就借着这个机会办了一场晚宴,名义上是为英澜庆生,实际上却是为了英澈的双喜而庆祝。